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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永将纸盒猛地扔向童瑶,童瑶见盒子本身并不轻,来势汹汹,也只能选择闪避。阿永一脚踢开木门,从腰间拔出了手枪,瞄准沙发上的袁成仁。

路天峰反应奇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沙发上的袁成仁扑倒在地。

“噗——噗——”装了消声器的手枪在沙发上留下两个清晰的弹孔。

阿永冲进屋,准备继续追杀倒地的袁成仁,而童瑶已经从旁杀出,一记扫堂腿袭向阿永的膝盖位置。只是没想到阿永的拳脚功夫也很了得,不但轻巧地挪步躲过童瑶的进攻,还趁机反击,一脚踢在童瑶的腰上。

童瑶痛得眼泪直流,连退三步,蒙眬之中意识到阿永的枪口瞄准了自己,连忙侧身躲到一旁。

但阿永没有开枪,因为他眼角的余光看见了一团黑影砸向自己,慌忙避开。咣当一声,章之奇用力抛过来的荣誉奖杯砸在墙上,奖杯的底座瞬间摔成了两段。

阿永往章之奇的方向开了一枪,迫使他狼狈地滚地躲开,不过阿永也明白自己是以寡敌众,没有鲁莽地继续开火,而是背靠屋门,摆出防御姿态,重新将枪口转向袁成仁和路天峰。

“把东西交出来,可以饶你一命。”阿永硬是挤出一个笑容来,“路警官,你知道我一向说话算话。”

“什么东西?”

“汪冬麟藏起来的数据。”

路天峰恍然大悟,原来阿永和他的幕后老板同样是为了数据而来。看来他们要路天峰交出汪冬麟,真正的目的是想追查数据的下落,没想到路天峰直接拿到了数据,这样一来反而替他们省了不少工夫。

这数据到底是什么,有那么重要吗?

“我把数据给你,你放了陈诺兰。”

“没问题。”阿永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需要当面交易,确保陈诺兰的安全。”说话间,路天峰已经拿起了桌面上装满温水的茶壶,另外一只手举起U盘,“提醒一句,我这老古董U盘可是不防水的,一旦掉进茶壶里可就报废了。”

阿永瞪大了眼睛:“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告诉你,这数据可再也没有备份了。”

阿永想了想,冷笑一声:“陈诺兰的命也只有一条,没有备份。”

这下轮到路天峰沉默了。

而就在他们两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的同时,童瑶和章之奇也默默地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脑海中满是疑问。

这人是谁?路天峰为什么好像认识他?陈诺兰又去哪里了?

但眼前的局势错综复杂,哪里有机会让他们发问?阿永见路天峰默不作声,知道自己在心理层面占据了上风,于是放缓了语气。

“路警官,这份数据对你而言一点作用都没有,何必死抓着不放呢?”

对呀,他们拼死拼活争夺这份数据,却连它到底有什么用都不清楚,还真是讽刺。

路天峰的内心开始有所动摇。

阿永感觉自己胜券在握,脸上的表情更加放松了,他右手举着枪,向路天峰走近了两步,再摊开左手:“交出来吧。”

路天峰的眼皮不断跳动着,他知道无论自己做出怎么样的选择,都很有可能后悔。

就在这节骨眼上,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嗒嗒嗒——”一连串急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原本以胜利者姿态站在客厅里的阿永,表情突然变得僵硬,他的胸前绽放出几朵血花,而那片鲜红色还在飞速地扩散。

“你们……”

不可一世的阿永只说了这两个字,就闭上眼睛,直挺挺地往前扑倒,整个人摔到地上。可以看见他的后背上出现了几个可怕的黑洞,正不停地往外冒血。

只见大门上布满了弹孔,正有人从屋外用冲锋枪隔着门疯狂扫射,而阿永所站的位置首当其冲,连中数枪。

几乎是同一时刻,一直没动静的袁成仁出其不意地扑上前,一口咬在路天峰拿着U盘的左手手腕上,路天峰痛得惊呼一声,手下意识地一松,U盘不偏不倚地跌落到茶壶里头。

路天峰瞬间反应过来,阿永他们要拿数据,而袁成仁只想毁掉数据。

“撤到房间里!”路天峰赶紧将茶壶中的水全部倒掉,取回了U盘。

事实上在路天峰下令之前,童瑶和章之奇已经不约而同地往卧室方向移动。袁成仁则趁着路天峰抢救U盘的空当,以老年人难得一见的敏捷身手逃向门边。

路天峰知道自己顾不上袁成仁了,立即闪身躲进卧室,再反手锁上门。

“从阳台逃跑!”章之奇喝道。

三人都很明白,敌人火力凶猛,很可能就是昨天上午劫囚车的那伙歹徒,他们现在根本无法正面应敌,只能尽快逃离。

幸运的是,袁成仁家中的阳台并没有安装金属防盗网,而且离邻居的阳台也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可以轻松地翻过去。

“童瑶,你先走,拿好这个。”路天峰将湿漉漉的U盘塞到童瑶手中。

童瑶愣了愣,但没说什么,接过U盘后,双脚一蹬,动作轻盈地跳到了隔壁屋子的阳台上。章之奇紧随其后,落地动作虽然没有童瑶那么洒脱,但也是稳稳地站住。

“那U盘防水的。”章之奇语速飞快地对童瑶说。

“啊?”童瑶终于明白了,原来之前路天峰跟枪手之间的谈判,竟然只是虚张声势。她既佩服路天峰在生死关头仍然能够面不改色地给对方设局,也对章之奇能在电光石火间看穿路天峰的计谋而感到不可思议。

说时迟,那时快,路天峰也跳了过来,但追兵已经到了身后。

“快走!”

三人俯下身子,冲进这家人的卧室,幸好屋内空无一人,否则一定会被吓个半死。这屋子虽然与袁成仁家的阳台相邻,门外的走廊却是不相通的,路天峰等人顺着楼梯一路往下跑,也不敢回头,他们知道一旦离开这栋楼房,跑到马路边,就会遇上正在盯梢汪冬麟家的警员。

对方再怎么猖狂,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与警察交火,更何况因为先前的火灾,此刻布置在校园里头的警力是日常数十倍之多。

“跑!”

路天峰此刻只有这一个念头。

他们已经离开了昏暗的楼道,重回阳光之下,而他们的身后并没有追兵的脚步声或者子弹的声音。

路天峰还认得前方那辆车子,昨晚他们来拜访王小棉的时候,正是先引开了车内的警察才得以混进汪冬麟家中。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如今车内居然空荡荡的,原本负责监视的警员不见踪影,很有可能是去了火灾现场增援。

“上车!”路天峰试了试车门,竟然没上锁。

“他们没有追过来。”章之奇跳上副驾驶座,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说。

“袁成仁可能以为数据真的被毁掉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会优先考虑自身的安全问题,第一时间潜逃。”路天峰说。

童瑶拍了拍胸口:“那么我们的运气也真够好的。”

但路天峰的神情却看不出丝毫轻松:“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刚才歹徒隔着木门开枪扫射的时候,根本不能确定袁成仁的位置在哪里,但对方依然肆无忌惮地开火,这也许是因为袁成仁的生死在他们眼中根本不重要。”

章之奇并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已经被不远处的三个男人吸引住,于是用手肘撞了撞路天峰。

那三个人都穿着同款运动服,走路的时候低着头,衣领高高竖起,挡住大半张脸,看不清模样。值得注意的地方是,三人的步伐几乎是一致的,坚定而有力,而且他们的站位和前进的路线,恰好是以车子为中心,隐隐形成一个包围圈。当他们更接近一些的时候,章之奇甚至能分辨出他们藏在运动服下方的冲锋枪轮廓。

这是猛兽在捕食猎物之前,刻意营造的平静假象。

路天峰和童瑶也几乎同时察觉到包围者的存在,然而对方已经过于接近了,如果现在选择下车逃跑的话,很可能会被射成靶子。

他们只好留在车内,眼睁睁地看着敌人越走越近,其中一个人已经拉开了运动服的拉链,露出黑色的枪柄。

正午时分,阳光透过树荫洒在校道上,还有几个茫然不知的学生骑着自行车,相互之间有说有笑,跟杀人不眨眼的歹徒擦肩而过。

看到男男女女的学生路过,路天峰更加不敢下车了。他叹了一口气,心想,即使自己会在车上被枪杀,也绝不能波及这些手无寸铁的年轻人。

童瑶和章之奇对视一眼,彼此都读出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好像只能认命了。

三个男人一直走到离车子只有两米左右的地方,才齐刷刷从衣服里掏出冲锋枪,黝黑的枪口即将从三个不同角度喷射出死神的火焰。而车内的三个人手中,连一件可以称之为武器的东西都没有。

胜负在下一秒即见分晓。

没料到,这一瞬间却是风云突变。

刚才骑着自行车路过的一名男生,突然跳下车,双手举起自行车,砸向其中一名枪手的后背,把持枪的男人直接砸倒在地。另外两名枪手立即掉转枪口,但还是慢了一步,有七八个人同时从两旁扑出来,很快就解除了他们的武器,并替他们戴上了手铐。

“非常标准的逮捕动作,他们是警察!”章之奇激动地说。

这时候,路天峰终于看见了藏身在一棵大树后的行动指挥官严晋,还有坐在树下长椅上看着报纸的戴春华。

6

六月一日,下午两点,D城大学,教工宿舍区。

几辆警车闪烁着警灯,数十名身穿制服的警察拉起警戒线封锁了现场,技术鉴证人员则已经前往袁成仁家中取证,对袁成仁、邓子雄和马悦仪的搜捕命令也已经发布。

路天峰坐在其中一辆警车上,让童瑶替他处理刚才匆忙逃跑时擦伤的手臂伤口,严晋和程拓也在车内。后座处,是身披外套蒙着大半个脑袋,不敢露脸的汪冬麟。

“终于结束了。”程拓长舒一口气,对路天峰说。

路天峰犹豫了一下,他心里还有许多疑问,但不适合在严晋面前提出来。

反倒是严晋单刀直入地问:“程队,这次幸亏有你及时提供的线索,才能将歹徒一网打尽。但我不太明白,你抓住汪冬麟之后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汇报?D城大学袁成仁涉案的情报,为什么也一直隐瞒着?现在幸亏汪冬麟没跑掉,万一出了意外的话,谁能承担起责任呢?”

程拓拍了拍严晋的肩膀:“放心吧,报告交给我来写,严队你这次的表现相当好,就算上级要追究责任,也有我扛着。”

“这根本不是追究责任的问题……”严晋隐约觉得程拓还有什么东西瞒着自己,但眼前最主要的任务即抓捕汪冬麟已经完成,他也不想这时候再节外生枝。

“你也得好好想想怎么跟领导汇报。”程拓这句话又是向路天峰说的。

路天峰看了一眼后座上的汪冬麟,此刻已自知难逃法网的汪冬麟,神情竟然出奇地平静,回望向路天峰的目光极其复杂。

汪冬麟似乎还没认输,不,不但没有认输,他的内心好像还满怀希望,甚至用一种属于胜利者的怜悯眼光看着路天峰。

路天峰突然想明白了,汪冬麟早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失去,再怎么输也只是保持原状,但自己却不一样。

他随时可能失去自己的工作、自己的最爱,失去一切……

“你们先带汪冬麟回警局,我还有点事情要办。”

“等一下。”严晋一把拉住了想要下车的路天峰,“你想去哪里?你也是涉案人员,不能随意离开。”

“严队,我女朋友现在有生命危险,我要去救她。”

“那我派人跟你一起去。”

“不,那会打草惊蛇的。”路天峰摇摇头,既然阿永能追踪到这里的话,那么幕后老板很可能已经知道这边的情况了。

他摸了摸刚才童瑶还给他的U盘——U盘里的数据,是涉及案件的重要证据,严晋要是清楚了来龙去脉,就一定不会同意自己拿着数据去交换陈诺兰。

“我只能一个人去。”

“路队,这可不合规矩啊!”

“严队,要是每件事都必须讲规矩的话,我们可能到现在还没能抓住这小子呢。”程拓指着汪冬麟,插话道。

严晋看着路天峰,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按照正常流程,他确实应该将路天峰带回警局好好审讯一番,但他也很清楚,路天峰从来不是一个按照常理出牌的人。

路天峰身子向前倾斜,凑在严晋耳边,用只有他能听见的音量说:“让我去吧,只有我能解开汪冬麟一案的真相。”

严晋的瞳孔倏地放大。

“是的,我相信你也有预感,真相并没有那么简单。”

六月一日,下午两点三十分,未知地点。

陈诺兰孤零零地坐在豪华的房间内,这里有足够的食物和饮料,还有一大堆书本杂志保证她不会觉得无聊。房门是从外面反锁的,她没有办法离开,司徒康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直没再出现过。

她心烦气躁地将旅游杂志扔回到桌子上,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司徒康推门走了进来,他没有带任何手下,脸上表情有点僵硬。

“陈小姐,你休息得还不错吧?”

“司徒先生,有话请直说。”陈诺兰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

司徒康坐了下来,也示意陈诺兰坐下,慢悠悠倒了一杯茶,才开口说:“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不知道你想先听哪个?”

“坏消息吧,我习惯把希望留在后面。”

“坏消息就是我派去支援路天峰的人手,全军覆灭,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司徒康的语气波澜不惊,一点都不像损失惨重的样子。

陈诺兰心内一惊,脑海里闪过各种可怕的画面,但仍然平静地问:“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路天峰正在赶往我们这里,我真心希望他已经顺利完成了任务。”

“他来了?”

“是的,但如果他是两手空空前来的话,我们的交易将无法完成。”司徒康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那可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万一他无法满足你的要求,你会怎么样?杀了我吗?”

“杀人只是于事无补的泄愤手段,而我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司徒康笑了笑,但笑容里带着冷意。

“那什么才是有意义的事情?”陈诺兰眼珠一转,想出了答案,“你可以再次令时间倒流,对吗?”

“简而言之,是的。”司徒康说出这话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悄然发生了变化,带有一种俯视苍生的优越感。

“所以你会迫使路天峰一次又一次地替你卖命,直到达到你的目的为止?”

“很可惜,路天峰目前的能力不足,他只能经历一次时间倒流,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他很可能会死掉。”

“你说什么?”陈诺兰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这就说来话长了,时间倒流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陈诺兰想起了路天峰对自己说过的计划,他要重返昨天,拯救因为这一次时间倒流而死去的无辜者,包括他的挚友余勇生。

昨晚他一度要选择放弃了,但正是因为觉得自己还能努力去挽回一切,才有信心和勇气继续前行。

假若现在告诉他,不可能再经历一次时间倒流的话,他还能撑得住吗?

“路天峰之前也经历过很多次时间循环,为什么说他没有这个能力?”

“因为长达数天的时间倒流和以二十四小时为单位的时间循环,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司徒康拿起陈诺兰刚才在看的旅游杂志,翻开其中一页,“你看,这是世界上最豪华的邮轮,可以稳稳当当地横穿太平洋,那么如果是公园里的小船可以做到这点吗?”

“不行。”陈诺兰有点明白了。

“在时间波动的规则里头,单日循环是一种自然现象,就像海浪一样;而波及时间长达数天的时间倒流,是人为造成的巨型旋涡。路天峰虽然是感知者,但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能够承受一次长达三天的时间倒流,已经很不简单了。”

而陈诺兰敏锐地捕捉到司徒康话中的关键信息点:“这还能进行专业训练?”

“只要是能力,就可以通过练习进行强化。”司徒康看了一眼手机,说,“等会儿再聊吧,你的超人男朋友还有五分钟左右抵达。”

“你为什么那么清楚他的行踪?”陈诺兰觉得司徒康这人真是深不可测。

“因为我的手下给了他一张名片,名片里面夹着一张微缩芯片,带有全球定位功能。”司徒康展示了一下他的手机屏幕,“现在的科技越来越先进,隐私这玩意儿已经形同虚设了。话说回来,陈小姐身为一位科学家,应该最能体会科技发展给人类社会带来了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不是吗?”

“高科技要是被坏人滥用的话,那就太可怕了。”陈诺兰一语双关地说。

司徒康不怒反笑:“一项技术的滥用与否,谁说了算呢?比如现在核武器被世界各国一致反对,但原子弹终结二战的时候,为什么大家都齐声叫好呢?再说陈小姐目前从事的生物科技和基因疗法研究工作吧,这个领域被很多人称为‘富人的特权’,很多最新的药物和研究成果普通人根本消费不起,那么是否能够把你的工作定义为滥用科技资源,专为有钱人服务呢?”

陈诺兰明知道司徒康是在胡扯,一时间却又想不出如何反驳他的观点,只好气呼呼地把脸扭向一边。

“好了,我们一起去迎接路警官吧。”

“我们一起?”

“是的,你猜猜门外到底是什么地方?”司徒康向陈诺兰用力地挤了挤眼睛。

陈诺兰摇摇头,她不想去猜,她只知道这扇门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危险。

六月一日,下午两点四十分,城郊,东泥堂。

这地名虽然带着一点诡异的气息,但实际上就是D城水泥厂的旧址。当年水泥厂因为响应国家产业升级改造的号召,先是减产,再是停产,以外租仓库为生,最终还是无法支撑下去,只好就地解散,留下这一大片厂房和一屁股的外债。

几年前,有一家来历成谜,但自称资本实力雄厚的公司包下了水泥厂的地盘,挂出了“东泥堂”这个招牌,并在媒体上大肆宣传,号称要将这片荒废的厂区打造成“文化创意产业园区”。在铺天盖地的宣传之下,东泥堂曾经火了一小段时间,但很快就因为经营者的后继无力而被大家所冷落遗忘,那家牛皮吹破天的公司也不得不收拾包袱走人。

如今的东泥堂弃置已久,大部分建筑物上都贴着“危险勿近”的标志,但即使没有这些标志,也不会有人接近。

路天峰看了看名片上的地址,再次确认自己并没有走错地方。他踏着开裂的水泥路信步前行,走到厂区的最深处,没想到在这一片断壁残垣之中,竟然还有一栋外观亮丽的小楼房,与周边环境格格不入,显得非常诡异。

路天峰大步流星地朝着这栋奇怪的房子走过去,刚到楼下,眼前那扇桃木大门就缓缓地打开,一位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前,面带微笑地看向路天峰。

中年男子的身后,是两个身材健硕的年轻男人,他们一左一右地把陈诺兰夹持住,不过看陈诺兰的表情还算镇定。

“诺兰!你还好吗?”路天峰忍不住大喊起来。

陈诺兰终于绷不住了,眼眶一下子变得红红的:“我没事。”

“在下司徒康,初次见面,路警官请多多指教。”司徒康向路天峰伸出右手,看似要跟他握手,但同时也阻挡了他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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