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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从胸囊里拿出解剖刀和小镊子,配合着动手了。最后,我用镊子夹出了一小条脑组织。
我们仨都凑近了观察。我最先发现,这脑组织颜色不对,稍微变黑了,我又小心地凑近闻闻,有刺激性的气味。
我把这两个现象说出来,姜绍炎有了猜测,问我:“是不是福尔马林的味道?”
我不敢肯定,因为胸囊空间有限,真没有专门检测它的药物,我只能回答:“很有可能。”
这么一来,我又有疑问了,福尔马林也就是甲醛水溶液,就算魔心罗汉他们有意从葬台那里盗取柱子的尸体,等取走眼珠后,又给尸身弄上福尔马林做防腐剂,但这么丢弃在湖底,被水一泡,福尔马林也早该散了才对,怎么他大脑里还有这么多的福尔马林?
我开始瞎琢磨,姜绍炎却打断了我,提醒说:“再切!”
我发狠了,这次切得比较深,拿出了好长一条脑组织。本来我没抱啥希望,觉得这块脑组织除了有福尔马林以外,没啥发现呢。
但我看到切片中有一个小鼓包,这是正常大脑不该有的。
我急忙把切片平铺在船舷上,又用解剖刀在其四周划了划,这下明显了,从里面挤出了一个半透明的迷你小肉丸。
我让姜绍炎用电筒细照,发现里面封着一个虫子。
合着柱子的大脑里不仅有瘤子,还有这种鬼东西。铁驴冒出个想法,跟我说:“徒弟,再闻一闻。”
我白了他一眼,心说谁的鼻子不是鼻子,不就闻个气味吗?
但都这时候了我也没退却,也防着一手,谁知道这虫子啥样,别放到我鼻子前时它突然一弹射,飞到我鼻孔里。
我找了根银针,对着小肉丸使劲刺起来。还别说,这虫子还真是活的,死前很痛苦地挣扎来挣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