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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都很准时的敏子先到了。滋子正在向她报告访问“蓝天会”的情形时,听见门口停车的声音,滋子连忙前去迎接,正好看见诚子从白色跑车的副驾驶座走下来。

“你好。打扰了。”

一名身材高大、头发蓬松的年轻男子自驾驶席开门而出。滋子与他隔着车顶四目相接时,对方赶紧点头致意。

“他是达夫。”诚子有些害羞地介绍。

井上达夫也有些尴尬地缩着头。

“原来一起来了呀,”滋子大方地笑着迎接,“很高兴能跟你见面。家里很乱,请进。”

天气热得让人浑身发软,大概因为梅雨季节才结束,天空湛蓝。滋子送上冰凉的咖啡,彼此自我介绍过后,主人直接切入正题,将阿等的作品——躺在有蝙蝠风向仪房子里的灰色少女那幅画,放在桌子上。

“首先请看这个。”

敏子、达夫和诚子的神情都显得紧张僵硬。诚子伸出手轻轻地碰了一下那幅图,指尖微微颤抖。

滋子开始说明,从刚开始调查到目前的状况。有关川崎老师的部分,今天是头一次跟敏子提起,敏子惊讶得差点失手打翻冰咖啡杯。

滋子说完后,房间里只听见前畑家的冷气机吐着凉气而发出的嗡嗡声。

“该怎么说呢……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打破沉默的是井上达夫。他直盯着阿等的画,说到一半时开始以手掌轻抚身旁诚子的背,安慰着她。过了一会儿那只手又像是拭汗似的掠过鼻子下方。

“光听这些,会觉得根本是不值得认真看待的灵异故事,可是都是真的吧?”

这句问话没有特定对象,不过他的视线最终落在敏子脸上。

敏子凝视着土井崎诚子。诚子眼睛睁大,似乎连瞳孔也跟着放大一般。

“对不起……”敏子小声地道歉。

土井崎诚子抬起了眼睛,仿佛在这之前她整个人都跌进了那幅图画之中——她自己变成了那个灰色少女,此时因敏子的说话声而回归现实。

“都是因为我拜托前畑小姐去调查,才害得土井崎小姐回想起难过的往事。”

听到敏子越来越细微的呢喃,诚子脸上浮现柔和的表情说:“没有的事。我……我其实很高兴,真的。我想姐姐应该也是同样的心情。”

“高兴?”敏子眨动着开始湿润的眼睛惊讶地反问。

诚子点点头。她今天穿着白色短袖衬衫和格子裙,好像高中女生。

“是的。假如没有这幅画,假如萩谷女士没有留意到这幅画,我就无法跟前畑小姐见面,姐姐的事也会被一直掩藏起来。”

“阿等……”诚子双手捧着画低喃,一如在呼唤阿等一般,“我听前畑小姐说他是个很可爱的孩子。”

滋子拿出阿等的照片,诚子和达夫一起凑过来看。

“哇,真的好可爱呀。”诚子兴奋地笑说,“直美家的友友和朋朋长得也很可爱,可是他更可爱,长大后一定是个帅哥。”

诚子说完后才有点惊吓地倒抽了一口气。“对不起……请你节哀顺变。”

敏子沉默地深深一鞠躬。

眼下滋子只有一件事无法提起,就是在樱花小学里流传阿等可能是自杀的谣言。滋子决定今后也绝对不提这件事。

“还有一幅画。”

这一次拿出的是“山庄”的画。滋子简单扼要地说明。

“真的。这一定是真的。”达夫像是中了邪似的呢喃。

诚子微笑着看着他说:“达夫你怎么从刚才到现在就只有这句话。”

“看到这些,我根本就没有任何话好说了嘛。”

滋子接着报告访问“蓝天会”的事,和她认为被“看见”记忆的人可能是通过该会活动和阿等接触的假设。

“要证明这一点,恐怕得花点时间。假如金川会长很好说话,愿意帮忙的话,就会顺利许多。”

“偏偏就是有些人打从心里不相信这种事情,斥为无稽之谈。”诚子显得很担心,修剪得整齐漂亮的眉毛微微蹙起,“话又说回来,我也不喜欢那种马上就认同有超能力、灵异现象的人。那种压根就完全否定,和全盘相信的人,我觉得都一样。”接着诚子又突然独自笑了起来。

“怎么了?”达夫在意地问。

“我还是说出来吧,之前担心说了会让达夫不高兴所以都没说,但现在应该没关系了。”

事情爆发后,达夫老家,也就是井上家,便有许多灵媒、号称是宗教大师的人上门。

“跑来说什么你们家媳妇会遭被杀害的姐姐附身,应该要作法除掉才行。放着不管的话,土井崎茜的怨恨将会给井上家带来灾难。”

诚子脸上带着笑,达夫则是惊讶地睁大眼睛。

“真的吗?诚子,你怎么会知道?”

“你妈跟我说的呀。”

达夫大睁的眼睛里浮现怒色。

“他们说姐姐很恨我,当然也很恨我的父母,所以才会对我们作祟。”

这个话题第三者很难做出反应,但由于诚子轻松地笑着,让滋子有种得救的感觉。敏子应该也是一样,她微笑着看着诚子和达夫对话。

“那不是一般的街头灵媒。说别人是街头灵媒也有些怪,总之我妈从很久以前就和那种人有接触。”

诚子惊讶地表示:我都不知道呢。

“我妈就是有那种喜好。”达夫看着滋子她们,语带辩解地缩着脖子说明,“我们家虽然不是很有钱,但也算是地方上的名流。因为拥有山林和土地,常会有许多江湖术士上门来。我妈很容易听信那些人的话,又很喜欢算命。”

这也是当初达夫母亲反对两人结婚的理由之一。

“我们的婚事也曾经被卜出凶卦,还说什么令郎如果一定要结婚的话,只能住在一起,绝对不能入籍。真是够无聊。”

诚子似乎没听说过这件事,发出爱娇的惊叫,问:“真的吗?”

“跑来破坏我们婚事的算命师,是我叔叔认识的人。至于是怎么认识的我不清楚,只是我立刻就想到他这么做的理由了。你知道,叔叔就是那种人嘛,只要我不结婚,将来要继承遗产的时候,他就有机会说嘴不是吗?说什么达夫不可靠,长年都在东京上班,老家的资产最好还是交给住在家乡的人比较安全。他就是想利用这种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才会在一旁插嘴,破坏我们的婚事。”

最后达夫对着诚子说明:“叔叔就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诚子似乎也心知肚明,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敏子突然主动开口说:“我的祖母也是靠灵异能力帮人家算命。”

两个年轻人同时吃惊地望向敏子,一副刚才说错话的表情。不过敏子笑着说:“有的人觉得很准。但仔细再想想,是否真的被她说中,现在我们也搞不清楚了。总之我们家因为祖母的‘神谕’出了不少麻烦。”

有关萩谷家的内情和阿等的身世,滋子语带保留地只向诚子说明过敏子是单亲妈妈,由于和娘家断绝关系,阿等几乎毫无可能从母亲一系获知土井崎家的信息,不料敏子自己却说溜了嘴。

“那么你祖母……”

“已经过世了,活了一百岁。”

敏子的语气很柔和。这么想来滋子倒是从没听过她对萩谷千夜口出恶言。

“说不定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拥有神眼,可以看到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情……”

“阿等不就是吗?”达夫满怀信心地表示,“他跟那些缠着我妈的江湖术士不一样,他是货真价实的。”

“谢谢。”敏子喜悦地低声道谢,“那是因为阿等还是个孩子。如果他长大了仍然具有那种能力,我不希望他成为那种会跑去跟别人说长道短的人。”

所有人都噤口不言,诚子静静地凝视着敏子。

敏子想了一下后继续说:“这跟一个人的心地有关系,而非讲道理与否的问题。因此,有时候也许是在救人,可是若居心不良的话,敢说出口的人就是赢家,被说的人就算嘴上说不相信,心里多少还是会在意的。像那样任意践踏别人的心,不就像穿着鞋走进别人家一样吗?”

达夫低着头,咬紧牙根回答:“嗯。”

敏子的目光落在桌面上,嘴角微微露出笑容说:“我现在就能感觉阿等在这附近。如果要说那就是一种灵异的话,也许是吧。但老实说我根本一点都不在乎。阿等就是阿等,他永远是我的小孩,只要我活着,他就活在我的心里。”

敏子猛然抬起头望向始终凝视着自己的诚子说:“你姐姐一定不会怨恨身为妹妹的你,相反,她现在应该很高兴才对,因为你想知道姐姐的过去。”

“是呀。”诚子回答。

敏子点头说:“人死之后都会成佛,你姐姐一定也成佛了,在天上守护着你。或许有些人会很生气地说,这是活着的人自以为是的想法,我却深信不疑,是阿等让我这么相信的。”

滋子睁大眼睛看着敏子的侧脸。

“你父母的痛苦,像我这样的人是不懂的,也无法理解,对不起。”敏子低头致歉后说,“可是我想你父母之所以痛苦悲伤,不是因为被你姐姐怨恨,而是不得不杀害你姐姐的这项事实。那是真的很难过、很痛苦的责罚。你的父母不是不想认为你姐姐已经成佛,而是不能,恐怕他们今后也没有办法那么想吧。那真的是很痛苦的责罚,可是绝对不是你姐姐阴魂不散地在作祟。”

不知从何时起,诚子的眼眶中盈满泪水。

“那些告诉你婆婆要帮你作法除秽的人或许真的能看见灵异现象、真的会算命吧,可是我觉得他们根本不懂得别人的心情,假如他们真的稍微理解不管以什么形式失去血亲的人的内心,就不会说出那些话了。”

诚子终于忍不住掩面哭泣,并开始翻找放在腿边的手提包,大概是在找手帕吧,然而泪水模糊了视线,怎么也找不到。达夫赶紧从旁递上自己的手帕,诚子拿到后立刻盖在脸上。

“我也是一个让阿等怨恨毫不足惜的母亲,”泪眼潸潸的敏子继续说,“假如我多注意一点的话,阿等现在应该还活得好好的。那孩子只活了十二个年头就撒手人寰,完全是我的错,假如能代替的话,我愿意马上用自己的生命换回他。可是阿等并不希望我那么做。”敏子斩钉截铁地说,“失去他后,那孩子应该仍希望我好好活下去吧。不是我教他那么想,而是那孩子天性就是那样,每一个小孩子都是上天所赐予的。”

“你姐姐也是。”敏子含着眼泪补充,“可是到了地上却发生许多事,就算是上天赐予的孩子也会被毁坏扭曲,真是悲哀。”

有好一阵子,前畑家的客厅充满了庄严肃穆的气氛。诚子擦拭眼泪,敏子吸着鼻子。

“嗯……”红着眼眶的达夫开口说,“谢谢你。”

敏子默默地微笑以对。没有人说话,现场又恢复了沉默,于是达夫又开口说:“我并不是诚子的先生。”

他抓着头,显得有些困惑。

“原则上我们离婚了,所以该算是她的前男友,不对,该说是前夫吧?可是我们又开始交往了,所以算是情侣?”

达夫好像遇到什么大问题无法解决似的看着诚子求救,诚子一手按着眼角不禁笑嗔道:“达夫你真是的。”

她伸手拍了达夫背部一下,达夫脸上浮现尴尬的笑容。逗得敏子也笑说:“所以你们的感情还是很好啰,真是令人羡慕。”

看着这三人彼此勉励的开朗笑容,滋子茫然地心想:人真是坚强!

还好昭二不在家,看到这种场面他那个爱哭鬼肯定也会跟着落泪,不过还真想让他看看这一幕。

“前畑小姐,”诚子打起精神抬起头来,将达夫拿在手上的大纸袋放在腿上说,“我做了你交代的功课。”

滋子曾经拜托她找出家里跟土井崎茜有关的东西,并就记忆所及写下有关土井崎茜的往事。

“这是我写的东西。”她拿出一本活页笔记本说,“还有,这是在租借的仓库中找到的可能和姐姐有关的东西。”

那是一个薄饼干盒,扁平的长方形,长约二十厘米,宽约三十厘米不到。盒子已经很旧了,表面的图案已经褪去,盒身周遭因为胶带的关系留下一圈污痕。

“就是这些,”诚子的语气显得很失望,“只有这么多了,其他找不到任何东西,就连一本相簿都没有。”

可能是火灾时被烧毁了,但也有可能是土井崎夫妇在搬离北千住的家时带走了。

“大概是不想让我看到吧。”诚子低声地解释,“火灾发生前,我记得有一个很少使用的衣柜,里头至少有一半空间收着姐姐的旧衬衫、毛衣。”

“可是衣服类的东西应该帮不上什么忙吧。”达夫说。

“说得也是……”

滋子调整好坐姿俯视着饼干盒,没有马上打开来看,手心微微冒汗。

“我和前畑小姐见过面后,跑去找了直美和胜男。”诚子说完后,对着滋子一笑。

“去之前很紧张,去了之后才发现根本没什么。直美很高兴,今井洗衣店的胜男还小小哭了一会儿。”

哎呀呀,三个人的角色不全都反过来了吗?滋子仿佛看见了那情景。

“我们聊了很多往事,也跟他们正式说明拜托前畑小姐调查姐姐的事了。”

“直美和胜男一定很惊讶吧?”

“胜男一开始不是很赞成,不过直美说如果这么做我的心情可以恢复平静那就去做吧。听到直美那么说,胜男才答应的。”

诚子笑着补充说:“他们两人从前就是这样,一搭一唱的。”

诚子还拜托他们就记忆所及,将那附近可能记得姐姐的人都告诉她。听说直美的父母和胜男的母亲也都答应帮忙。

果然诚子本人的意愿比什么都强、都有用。

“那些邻居的名字我都写下来了。去拜访这些人时,也请让我同行,我想那样会比较顺利。”

那真是求之不得。不过滋子也提醒她:“那就麻烦你了,但是必须要在你的心情不受影响的状况下。”

“没错没错。”达夫在一旁呼应。

诚子语气开朗地回答:“好啦好啦。我问了直美,她说我父母搬离北千住的家时,父亲自己开了一辆小卡车,应该是跟别人借来的吧,两个人自己把行李搬上车子。”

听说带走的东西不是很多,家具和电器几乎都留在原处(又是水渍又是烟灰的,恐怕也都不能用了),只拿走几个纸箱、用绳子捆在一起的鞋盒、自行车,和一个手提式防火保险箱。

残存的土井崎茜的遗物和相簿应该也包含在那些行李之中。

“防火保险箱里的东西,我大概知道有哪些,就是一些保单、那栋房子的租赁契约和印鉴等。先前我看母亲整理收拾过。”

也就是说是些跟土井崎茜没有关系的东西。

“我也曾经想要跟父母联络,我跟母亲要过手机号码,我想拜托他们,如果他们带走了什么,至少让我看一下。”

诚子的这番话让其他三人十分紧张。

“不过最后我还是没有这么做,实在太难了,而且搞不好会坏了事。”

“坏事?”达夫问。

“万一我父母知道我在调查姐姐的事,搞不好又会从现在住的地方逃走。这一次就肯定完全……”诚子低喃。

只见达夫一脸的失落,敏子也难过地皱起了眉头。

“所以前畑小姐,除非到了非得问我父母不可的地步,这张牌应该可以收着不用吧?”

滋子点头,再次对诚子的坚强赞叹不已。她可以将自己的感受和这个委托案切割,以客观的态度面对,就好像局外人一样。这样也好。滋子是调查员,诚子是助手,那委托人……对了,就是土井崎茜。

“好,我们打开来看看吧。”

达夫像个小孩似的用力吞了一下口水,萩谷敏子有些害怕地眼光低垂。

几乎整个生锈的饼干盒盖不是很好开。

打开后,里面却是令人失望的景象。

盒子里杂七杂八地放了许多东西,滋子一个一个拿出来检视。写过的记事簿、名片三张、削得很短的红色铅笔、没有用过的火柴盒十个——有折叠式的,也有纸盒式的,上面都印有商店的名称。一个小金属环,不知是什么东西的零件,以及橡皮套。

“这是套在椅脚上用来防滑的。”敏子说。的确没错,而且有用过的痕迹。

便携式收音机的使用说明书,却不见收音机。大型书店年终致赠的小型行事历兼通讯簿。

“一九八九年。”滋子不禁念出声。

诚子点点头。

那一年的十二月八日,土井崎茜被杀害了。

滋子快速翻阅了一下,通讯簿上面写有几组电话号码,只有数字,没有人名。行事历的部分也写有几个凌乱的文字,字迹很潦草,不太容易辨读。

“方南町……四点。”滋子又念了出来。

“这是我母亲的字。”诚子说,“当时我舅舅,也就是母亲的弟弟住在那里。”

诚子说可能是写下来约好要去那里吧。

正好!滋子停下手,将自己的记事簿在桌上的空位摊开。

“接下来我要问的也许有些偏离主题,可以先请教你父母两边的亲戚关系吗?”

诚子的父亲土井崎元来自山梨县甲府市,至今老家仍在那里。

“我父亲是三兄弟中的老大,排行第二的叔叔在日本农业公会上班,职位应该做到很高吧。最小的叔叔则是在种葡萄,拥有自己的葡萄园。”

“亲戚间的来往很密切吗?”

诚子摇摇头回答:“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父亲的母亲很早就过世了,祖父娶了继室,所以……”

对土井崎元来说,那个家应该住得不是很自在吧。

“于是你父亲虽然身为长子,却跑到东京生活。”

“是的。我从来没去过父亲的老家。我有堂兄弟姐妹,但也从来没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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