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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也不会跟任何人谈及我的线人。”
“你用不着说,他死定了。从今以后你要是再想联系他,就得试着打到盐湖城的金融犯罪调查组了,你会在那儿找到他的。”
用蕾切尔的话说,去那个地方相当于被发配到西伯利亚,但这仍然无法平息我的怒火。等他回话时,我的牙关仍旧咬得紧紧的。
“晚安,杰克。”他最后说道,“我能说的就是,赶快从这个挫折中恢复吧,好好过你的操蛋日子。”
“等等,沃伦,回答我一个问题。”我的声音已经流露出一些恳求的意味了,我讨厌自己这样,他还没有回答,我就继续问道,“我记事本里的那张纸,就是你落在基金会档案室里的那张,是你故意留在那里的吗?你一开始就计划好了?”
“这是两个问题了,”他说,我听得出他声音里的笑意,“我得挂了。”于是他挂了电话。
过了整整十分钟,直到飞机开始平飞时,我才冷静下来,而这还要归功于那杯烈性血腥玛丽的帮忙。此外,我总算找到了一点证据,支持我对索尔森的指控,这也有一定安慰作用。说心里话,我并不能怪罪沃伦,他确实利用了我,但这就是一个记者要干的事,这一点还有谁比我更清楚?
尽管如此,我可以怪罪到索尔森头上,我就是这么做的。我现在还没决定应该怎么做和什么时候做这件事,但我一定会做,我要让鲍勃·巴克斯注意到索尔森的酒店账单和那个拨打到洛杉矶的电话的含义,我要看到索尔森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