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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我的建议叫来了两名当地警察,然后我抓住围巾,用力提石板。可是只挪动了一点点,在一名警察的协助下,我才勉强把石板挪到一边。石板下现出一个黑洞洞的地窖,我们都向下张望。马斯格雷夫跪在地窖旁,用提灯伸进去探照着。

这地窖大约七英尺深,四英尺宽,一边放着一个箍着黄铜箍的矮木箱,箱盖已开启,锁孔上插着这把形状奇特的老式钥匙。箱子外面有很厚的灰尘,由于受到蛀虫和潮湿的侵蚀,木板已损坏,里面长满了青灰色的霉菌。箱底散放着几枚圆金属片,显然是旧式硬币,极像我手里拿的这些,然后再无他物了。

然而,这时我们已无暇顾及这个旧木箱了,因为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到一个蜷缩在木箱旁边的东西上,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衣服的人,匍匐在那里,前额抵在箱子边上,两臂紧抱着箱子。这个姿势使他全身血液都凝聚在脸上,没有人能够从这个变了形的猪肝色的脸上辨认出他是谁。但当我们把尸体拉过来时,那身材、衣着和头发都向我们的委托人说明,死者的确是那个失踪的管家。这个人已经死了好几天,但身上并无伤痕,看不出他是怎样落到如此下场的。尸体运出地下室,但我们仍然面临着一个难题,这和开始时遇到的那个一样难以解决。

华生,到现在我依然承认,那时我曾对我的调查感到失望。我曾想,在我按照礼典的暗示找到这个地方时,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但是现在我已身在此地,显然远未能弄清这一家族采取如此精心筹划的防范措施,究竟意味着什么。我的确是搞清楚了布伦顿的下场,可是现在还必须查明他为何会遭到这个下场;而那个失踪的姑娘在这件事情上又扮演了怎样的一个角色。我坐到墙角的一个小桶上,翻来覆去仔细地思索着整个案件。

遇到这样的情形,你是了解我的处置方法的,华生。我设身处地替这个人想一想,首先估计一下他的智力水平,尽力设想我自己在相似情况下该怎么办。在这一情况下,事情就变得很简单,因为布伦顿是个极其聪颖的人,无须考虑他观察问题会出什么‘个人观测误差’(这里是借用了天文观测人员的一个术语),他知道藏着宝物,便准确地找到了,发现石板盖太重,一个人无法挪动。下一步怎么办?即便他在庄园以外有信赖的人吧,也得开门放他进来才能帮助他,而这样要冒着被人发觉的巨大危险。最佳的办法是在庄园内部找个帮手。但是他能向谁求助呢?雷切尔曾经深爱过他。男人不管对女人多坏,都很难意识到那个女人会失去对他的爱。他可能献几次殷勤,同姑娘豪厄尔斯破镜重圆,然后约好一起行动。他俩可能夜间一同潜入地下室,合力掀开石板。至此我可以犹如亲眼目睹一般追述他们的行动。

不过要揭起这块石板,对于他们两个人,并且其中一个是妇女,还是很吃力。因为就连我和那个体魄粗壮的苏塞克斯警察合力去搬,也不轻松。他们挪不动石板怎么办?倘若是我的话应该怎么办呢?我站起身来,仔细地检验了地面四下乱七八糟放着的各种短木。我几乎立刻看到了我意料到的东西。一根约三英尺长的木料,一端有明显的缺痕,还有几块木头侧面都压平了,好像是被很重的东西压过。很明显他们一面把石板往上提,一面往缝隙中塞进一些木头,直至这个缝隙可以爬进一个人去,才用一块木头竖起顶住石板,避免它落下来。因为石板重量全部压在这根木头上,使它压在另一块石板边缘上,这就使得木头着地的一端产生了缺痕。至此我的推测仍然是可靠的。

现在的问题是我该如何重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这地窖显然只能钻进一个人,那就是布伦顿。姑娘一定是在上面等待。然后布伦顿打开了木箱,将箱子里面的东西递上去了(由于他们没有被发现),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我想,或许那个易于激动的凯尔特族姑娘一遇到辜负过她的人(可能他待她比我们设想的还要坏得多),可以被自己摆布的时候,那郁积在心中的复仇怒火突然燃烧起来了?或者是木头意外滑倒,石板自己落下,把布伦顿关死在自找的石墓之中,而她的过错只是隐瞒实情未报,还是她突然把顶木推开,使石板落回洞口?无论哪种情况,仿佛在我眼前,现出了这样一个情景:一个女人拽住宝物,疯狂地飞奔在曲折的阶梯上,将背后传来的憋闷的叫喊声以及双手疯狂捶打石板的声音全置之脑后,正是那块石板让那个对她薄情的人窒息而死。

这就是第二天早上她脸色苍白、惶恐不安、歇斯底里地笑个不停的原因。但是箱子里又是什么东西呢?她与这些东西又有什么关联呢?当然,箱子里一定是我的委托人从湖里打捞上来的旧金属和水晶石了。她一有机会就把这些东西扔进湖里,以便隐藏赃物。

我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地坐了二十分钟左右,不停地思考着案子。马斯格雷夫依然面色苍白地站在那里,晃着提灯,向石洞里凝视着。

‘这些是查理一世时代的硬币,’他从木箱中拿出了几枚金币,说道,‘你看,我们把礼典写成的时间推算得十分准确。’

‘我们还可以找到查理一世时代其他的东西,’我突然想到这个礼典前面的两句问答可能蕴含的含义,便大声喊道,‘让我们来看一下你从湖里捞出的口袋里装的东西吧。’

我们回到他的书房,他将那些破铜烂铁摆在我面前。一看到那些破烂,我就明白他并不重视它们,因为金属几乎都变成了黑色,水晶石也黯然无光。然而我拿起一块用袖子擦了擦,它在我手中,竟然像火星般熠熠生辉。金属制品样式像双环形,不过已经扭曲了,再也不是原来的形状了。

‘你肯定还记得,’我说道,‘甚至在英王查理一世死后,保皇党还在英国进行武装反抗,而当他们最终逃亡时,他们或许将许多很贵重的财宝埋藏起来了,准备在太平时期再回国取回。’

‘我的祖先拉尔夫·马斯格雷夫爵士,在查理一世时代是很有声望的保皇党党员,在查理二世亡命途中,曾是查理二世的左膀右臂。’我的朋友说道。

‘啊,的确如此!’我答道,‘现在好了,我看这才真正是我们所要找的最后环节呢。我必须祝贺你得到这笔财产,尽管来得颇具悲剧性,却是一批价值连城的遗物啊,而作为历史珍品,其意义甚为重大。’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马斯格雷夫惊讶地追问道。

‘这不是一般的东西,正是英国的一顶古代帝王的王冠。’

‘王冠!’

一点不假。想一下礼典上的话吧!它是怎么说的!

‘它是谁的?是那个走了的人的。’这里说的是查理一世被处死。然后是:‘谁应该拥有它?那个马上来到的人。’这是指查理二世,已经预见到查理二世要来到赫尔斯通的这座庄园取宝。我认为,毋庸置疑,这顶破旧不堪的王冠曾经是斯图亚特帝王戴过的。

‘它怎么会出现在湖里呢?’

‘啊,回答这个问题就需要一段时间了。’说着,我把我所做的推测和论证详尽地对他说了一遍,直至夜幕降临,星月璀璨,我才把那个故事讲完。

‘那为何查理二世回国后不取走王冠呢?’马斯格雷夫把遗物放回亚麻布袋,问道。

‘啊,你指出的这点或许是我们永远也不能解决的一个问题。或许是掌握这个秘密的马斯格雷夫在此时去世,而出于疏忽,他将这个做导向性的礼典传给后人却并未说明其中含义。从此以后,这个礼典世代相传,直到终于有一个人,他揭开了秘密,并在冒险中丧生。’

“这就是马斯格雷夫礼典的故事,华生。那王冠还是留在赫尔斯通——不过,他们在法律上经过辗转,又付了一大笔钱才将王冠留下来。我敢肯定,只要你一提我的名字,他们就会很乐意把王冠拿给你看。而那个女人,一直杳无音讯,很可能她带着犯罪的经历离开英国,逃往国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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