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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到那辆双轮马车了吗?”
“找到了,它正等在那里。”
“你认识那个马车夫吗?”
“不认识。”
“那是我哥哥迈克罗夫特。在办这样的事情时,最好不要靠雇用的人。但我们现在一定要制订好对付莫里亚蒂的计划。”
“既然这是快车,并且轮船又和这列车联运,我认为我们已经成功地甩掉了他。”
“亲爱的华生,我曾对你说过这个人的智力水平和我不分伯仲,你显然并未完全明白这话的意思。假如我是那个追踪者,你决不会认为,我遇到这样一点小小的困难就被难倒了。那么,你又怎能这样小觑他呢?”
“他能怎么做呢?”
“我能怎么做,他就能怎么做。”
“那么,你要怎么做呢?”
“定一辆专车。”
“但是那肯定太晚了。”
“不晚。这趟车要在坎特伯雷站停车,通常总是至少耽搁一刻钟才能上船。他会在码头上抓住我们的。”
“那别人还以为我们是罪犯呢。我们还是在他来到时先逮捕他。”
“那就让我白费三个月的心血了。我们虽然能捉住大鱼,但那些小鱼就会横冲直撞,脱网而逃。但到星期一我们就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了。不行,万万不可逮捕他。”
“那怎么办呢?”
“我们从坎特伯雷站下车。”
“然后呢?”
“啊,然后我们作一次纵贯全国的旅行,到纽黑文去,然后到迪埃普去。莫里亚蒂一定会如法炮制,认准我们托运的行李,在车站等候两天。同时我们买两个毡睡袋,以鼓励一下沿途国家的睡袋商,然后悠然自得地经过卢森堡和巴塞到瑞士一游。”
所以,我们在坎特伯雷站下了车,但下车一看,还要等待一小时才有车到纽黑文。那节载着我全套行装的行李车疾驰而去,我还是失望地目送着它的远去,这时福尔摩斯扯了扯我的衣袖,向远处指着。
“你看,已经来了。”他说道。远方,从肯特森林中腾起一缕黑烟,一分钟后,就能看到机车引着列车爬过弯道,向车站疾驰而来。我们刚在一堆行李后面藏好身,那列车就鸣着长笛隆隆驶过,一股热气迎面扑来。
“他走了,”我们见那列车摇晃着越过几个小丘,福尔摩斯说道,“你看,我们朋友的智力的确有限。他若是能把我所想的事推断出来,并采取相应的行动,那就十分高明了。”
“他要是赶上我们,会是什么情况呢?”
“毫无疑问,他一定要置我于死地。不过,这是一场胜负难料的格斗。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在这里提前吃午餐呢,还是忍着饥饿赶到纽黑文再找饭馆?”
当晚我们到达布鲁塞尔,在那里逗留了两天,第三天到达斯特拉斯堡。星期一早晨福尔摩斯向苏格兰场发了一封电报,当晚我们回旅店就看到回电已经到了。福尔摩斯拆开电报,然后便痛骂一声将它扔进了火炉。
“我早就应该料到这一点!”福尔摩斯哼了一声说道,“他跑了。”
“莫里亚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