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芬·金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结婚十年,我从没有过“写作障碍”的毛病,约翰娜死后也没有马上出现。其实,这是因为这情况对我太过陌生,所以,在我注意到有事情不太对劲时,病症早就来了不知多久。我想,这是因为我在心里面认定,唯有承蒙《纽约时报书评》惠予讨论、解构、偶尔嗤之以鼻的“文学”作家,才会犯这毛病。

我的写作生涯和我的婚姻生活几乎是重叠在一起的。我的第一部小说《二就是双》的初稿,是在乔和我正式订婚不久之后完稿的(那天,我忽然拿出一个猫眼石戒指套在她的左手中指上。那是我在戴氏珠宝店花了一百一十块钱买的,在当时算是有一点超过我的经济能力,但约翰娜看起来还是高兴得要命)。而我的最后一部小说《从巅峰直坠而下》,则是在她宣告死亡后一个月完工。这本书写一个疯子杀手专爱找高楼动手杀人,于一九九五年秋天出版。在那之后,我还出了几本小说——听起来有一点矛盾,但我可以解释——只是,我想,在这以后,有好一阵子不会有迈克·努南的小说出现在任何榜单上了。我现在知道“写作障碍”是怎么回事了,好吧?我不想知道也不行。

那一天,我磨磨蹭蹭地把《二就是双》的初稿拿给乔看,她只花了一个晚上就读完了。她窝在她最喜欢的一张椅子上,身上只穿了一条小内裤,再套一件T恤,T恤前胸印了一头缅因州黑熊,一杯又一杯地把冰红茶往肚子里灌。我则是躲到车库(那时我们的经济状况还不稳,所以在班戈和另一对夫妻合租一栋房子……唔,不对,乔那时和我还没正式结婚,只是,据我所知,她也从没把那个猫眼石戒指从她的手指头上拿下来),在里面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走一通,觉得自己好像《纽约客》漫画里的角色——等在产房外的那些怪家伙。我记得我还弄坏了一套三岁小孩也拼得起来的鸟舍组装玩具,差点切掉自己的左手食指。每隔二十分钟,我就回屋里偷瞄一下乔。就算她发现了,当时也没让我看出来。我就把这当作是乐观的征兆好了。

当她从屋里出来时,我正坐在后门的台阶上,抬头看天上的星星,抽烟。她坐到我身边,伸出一只手搭在我的颈背上。

“怎样?”我说。

“很棒啊,”她说,“你现在要不要进屋里来嘿咻一下?”我还没回答,她穿的那条小内裤就掉在我的大腿上,带着轻轻一声尼龙的轻叹。

***

之后,躺在床上吃橘子的时候(这坏毛病后来我改了),我问她:“好得可以出书吗?”

“这个啊,”她说,“出版这迷人的行业,敝人啥也不懂。只是,我从小到大专看好看的书——《好奇猴乔治》是最早的一本,你若想知道——”

“我不想。”

她再朝我靠过来,剥了一瓣橘子送进我嘴里,温热的胸脯抵着我的手臂,好不挑逗。“——而我读这一本时,觉得好看得不得了!所以,照我看啊,你在《德里新闻报》当记者的命绝对过不了菜鸟这一关。我看我是注定要当作家夫人啦。”

她这一番话听得我精神大振——其实,听得我连手臂都起鸡皮疙瘩了。对,出版这迷人的行业她是啥也不懂,但她若有信心,我若有信心……信心真的就是最正确的道路。通过以前教过我创意写作的老师介绍(他也读了我的小说,给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赞美,明褒实贬,我想是他觉得我这小说走商业路线等于离经叛道吧),我有了经纪人,而这位经纪人帮我把《二就是双》卖给了兰登书屋。他们是头一家审阅这部小说的出版社。

乔对我的记者生涯所作的预言也很准。我又花了四个月采访花展、短程加速赛、豆子宴,周薪不过百元上下,才等到兰登书屋的第一张支票——扣掉经纪人的佣金后两万七。所以,我在他们的新闻编辑室还没待到第一次小小的调薪就闪人了。但他们不管怎样还是替我办了一场欢送会。现在我想起来了,地点是在杰克酒吧。他们在后面包厢的桌子上方挂了一条横幅:“祝迈克万事顺利——写作不辍!”后来我们回到家时,约翰娜说,若嫉妒是强酸的话,我应该只剩身上的腰带扣和嘴里的三颗牙了。

后来,上床后,熄了灯——两人吃光最后一瓣橘子,抽完最后一根烟——我说:“该不会有人拿它跟《天使,望故乡》相提并论,对吧?”我指的是我的小说。她很清楚,就像她同样清楚我对创意写作老师对《二就是双》的反应颇感沮丧。

其他小说推荐阅读 More+
靠美食成为星际首富

靠美食成为星际首富

大茄子吖
江秋意是最年轻的国宴大厨,为了失传菜谱上山找食材,意外遭遇泥石流,来到了未来。望着家徒四壁,穷的出奇的老江家后代,江秋意大手一挥。摊煎饼摆地摊,卖甜品,开直播,开饭店,买星球,养弟弟一心只想赚钱钱暴富
其他 连载 0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