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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拿怀才不遇那一套屁话来烦我,行不行?”她半坐起来,靠在一只手肘上。“如果真想说,就现在说个痛快,那我明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去翻‘离婚自己来’的实战手册。”
她这话把我逗乐了,但也有一点受伤。“你也看到了兰登发的第一份新闻稿,”我知道她看过了,“他们只差没说我是‘带把的弗吉尼娅·安德鲁斯’,天哪!”
“哦,”她说,轻轻抓住我讲到的那东西,“你是真的有‘把’嘛。至于他们说你是……迈克,我三年级的时候,那个帕蒂·班宁就说我是‘鼻屎老奸’。你说我是吗?”
“印象决定一切。”
“胡说八道!”她还是握着我的“把”,但现在用力一捏,有一点痛,却又无比畅快。这色迷迷的“裤裆鼠”在那时候可是荤腥不忌,只要量多就好。“快乐决定一切。你写作的时候快乐吗,迈克?”
“快乐。”反正她也只知道在乎这些。
“你写作时会觉得有愧于心吗?”
“我写作的时候,天塌下来也不管,除了这一件。”说完,我一翻身爬到了她身上。
“哎哟!”她的声音好不娇羞,每次都撩拨得我心痒难耐。“有一根‘把’夹在我们中间哦!”
就在我们翻云覆雨的时候,我领悟到一两件事,都是好的:她说她喜欢我写的书,是说真的(唉!光是从她窝在安乐椅上读稿的样子就可以知道:一绺鬈发垂在眉间,两条光溜溜的腿蜷缩在身子底下);因此,我对我写的东西没什么好丢脸的……至少在她眼里没什么好丢脸的。还有一样,也是好的:她的印象加上我自己的印象,合起来才是婚姻该有的“双眼并用”,才正是我该在乎的“印象”。
谢天谢地她是毛姆迷。
我就这样当了十年的“带把的安德鲁斯”……该说是十四年吧,若把约翰娜死后的那几年也加进去的话。头五年在兰登书屋,后来我的经纪人从普特南出版社要到了高价,我就跳槽了。
各位一定在很多畅销书榜上看过我的名字……这也多亏各位礼拜天看的报纸登的畅销书排行榜是列到前十五名,而不是前十名。我从来没克兰西、勒德拉姆、格里沙姆的分量,但我还是出了不少精装本(这一点,安德鲁斯就始终没有过,哈罗德·奥布洛夫斯基跟我说——他是我的经纪人——这位夫人最多只是平装本明星),有一本书还蹿到了《纽约时报》畅销榜的第五名——那是我写的第二本书《红衫男子》。只是说来讽刺,挡在我前面让我上不去的那几本书,有一本是赛德·波蒙特写的《钢铁机器》。波蒙特家那时候在城堡岩有一栋避暑别墅,就在我们旧怨湖的房子往南不到五十英里的地方。赛德现已过世,自杀死的。我不知道他的死跟写作障碍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