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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眼睛,颤抖着,把枪放回皮包。她一口气喝下半杯酒,用力放下杯子,拿起名片。

“我可不随便请人家喝这酒,请不起。”

她的嘴唇翘了翘,“我猜你是想要钱了。”

“啊?”

她没说什么。手又放在皮包上。

“别忘了保险。”我说。她手上的动作停住了。我继续说:“我说的华多这家伙相当高,大概五英尺十一英寸,瘦瘦黑黑,有一双亮晶晶的褐色眼睛。但他鼻梁太宽,嘴唇太薄。他穿着深色西装,胸前口袋露出白手帕,急着要找你。我说的话你可摸得着头绪?”

她又拿起玻璃杯,说:“这人确实就是华多。喔,他怎么了?”她的声音现在听起来似乎带着酒气。

“嗯,有趣。对面有一家鸡尾酒吧……你整晚都到哪里去了?”

她冷冷地说:“大部分时间都坐在车子里。”

“你没看见刚才对街的热闹吗?”

她的眼神想要抵赖,却被嘴巴出卖了。她说:“我知道有些骚动。我看见警察和红红的搜索灯,以为有人受伤了。”

“是有人受伤。这个华多在事情发生之前就到酒吧找过你,他描述了你和你的衣服。”

她的眼睛此刻宛如铆钉般死死地盯着我,表情也一样呆滞;不过嘴角开始颤抖,不停地颤抖。

“我在那里跟开店的小伙子聊天。里面还有一个醉汉坐在凳子上,除此之外,没有别人。然后华多走进来找你,我们说没看到你,他便转身要走。”

我啜着酒,享受着这种效果。她的眼神想要吃掉我。

“他正要离开的时候,那个谁也不理的醉汉叫了他一声华多,掏出枪,给了他两下,”——我弹了两次手指——“就这样,死了。”

她对我说的嗤之以鼻,大笑起来,“原来是我丈夫雇你监视我,”她说,“我早该知道整件事都是在做戏,你,还有你的华多。”

我呆呆地看着她。

“我从来没想到他会嫉妒。”她嚷道,“起码不会嫉妒一个当过我们司机的人。史丹的话——那还情有可原。可是约瑟夫·寇兹——”

我抬手挥了挥。“小姐,我们其中一人翻错书了,”我没好气地说,“我不认识什么叫史丹或寇兹的人。帮帮忙!我连你有个司机都不知道呢。这里的人可用不起他们。至于丈夫嘛——有,偶尔会有个丈夫来跟我谈这种生意,不过这种情况不多。”

她缓缓地摇摇头,手仍然靠在皮包边,蓝色的眼睛闪闪发光。

“马洛先生,你做得不够好,一点儿都不好。我知道你们这些私家侦探,把戏烂透了。你把我骗到你的公寓——如果这是你的公寓的话。这里恐怕还住着哪个可怕的家伙,为了骗几块钱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呢!你现在吓唬我,想勒索我——一边还可以从我丈夫那里收钱。好吧!”她气呼呼地说,“我得付多少钱?”

我把空杯子放到一旁,往后靠去,“对不起,我得点一根烟。我的魂都吓散了。”

我点烟的时候,她毫不畏惧地看着我。“原来他叫约瑟夫·寇兹,”我说,“在酒吧里杀他的家伙叫他华多。”

她带着一丝厌恶,但勉强笑着说:“别拖拖拉拉的,多少钱?”

“你为什么要见这个寇兹呢?”

“我要向他买他从我这里偷走的东西。还算值钱,大概价值一万五千块。我爱的男人送给我的。但他已经死了。对,他死了。他死在起火燃烧的飞机里。好,回去告诉我丈夫吧!你这下流的小鼠辈!”

“我不小,也不是老鼠。”我说。

“你还很下流。不用麻烦你告诉我丈夫,我自己会说。反正他恐怕也已经知道了。”

我咧嘴笑笑。“英明的决定。那我应该调查什么呢?”

她抓起杯子,喝完里面的酒,“原来他以为我和寇兹约会喽?哼,就算是,也不是为了谈情说爱。我才不会和司机,一个我从门口捡回来、赏给他工作的混混恋爱。如果我想玩,还不用这么饥不择食。”

“小姐,你确实没有。”

“好,我要走了,如果你敢拦我就试试看。”她掏出皮包里珠贝枪柄的手枪。我没有动。

“呸,你这可恶没用的小混混!”她怒吼着,“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私家侦探呢?你可能是个恶棍。你给我的这张名片不能代表什么,谁都可以印发名片的。”

“当然。我觉得我在这里住了两年实在是明智的决定,我就等你今天光临寒舍,这样可以勒索你。因为你和一个叫寇兹的男人约会,而那家伙在街对面被以华多的名义干掉了。你用来买那价值一万五的东西的钱带来了吗?”

“喔!你以为你可以抢劫我喽?”

“喔!”我模仿她说,“这会儿我变成抢劫专家了?小姐,请你要么把枪收起来,要么把保险打开好吗?看着一把好枪这样被糟蹋,实在有伤我的职业感情。”

“你真是个讨厌的家伙。别挡我的路!”

我没动,她也没动。我们两人都坐着——并没有挨得很近。

“你走之前,告诉我一个秘密吧!”我请求道,“你在下面一层租公寓究竟为了什么?只是为了见街上的那个男人?”

“别傻了,”她怒声反驳,“我没租房子。我说了谎,那是他的公寓。”

“约瑟夫·寇兹的?”

她用力地点点头。

“我对华多的描述听起来像约瑟夫·寇兹吗?”

她又快速地点点头。

“好,终于搞清楚一件事了。你不知道华多挨枪之前,怎么形容你穿的衣服——这个描述传到了警察耳朵里——警察不知道华多是谁——现在正在找穿着那些衣服可以帮他们指认他的人。这样你懂了吗?”

枪开始在她手里颤抖。她低头看枪,神情有些茫然,然后缓缓地把枪收进皮包。

“我真傻,”她喃喃地说,“居然会和你搭话。”她盯着我良久,然后深抽一口气,“他告诉我他住在哪里。他好像什么都不怕,我猜勒索犯都是这样的嘴脸。他原来要在街上和我碰头,可是我迟到了。我到达时,到处都是警察。所以我又回到车上坐了一会儿。然后我就来到寇兹的公寓敲门,发现门锁着,于是又回到车上等候。我总共上来三次。最后一次我特意搭电梯多上了一层楼,因为我已经在三楼被人看到两次。后来我就遇见你了。就这样。”

“你刚才说起你丈夫,”我咕哝道,“他人在哪里?”

“他在开会。”

“嗯?开会。”我不怀好意地说。

“我丈夫是个有头有脸的人,有很多会要开。他是个水力发电工程师,到过世界各地。我得告诉你——”

“省省吧!我改天请他吃午饭,让他自己告诉我他的身世。不管你有什么把柄留在寇兹手上,现在都没价值了。跟死了的寇兹一样。”

“他真的死了?”她喃喃说,“真的?”

“他死了,死了,小姐,死得透透的。”

她终于相信了。我没想到她最终还是相信了。沉默中,电梯停在了我的这层楼。

我听到脚步声朝这边走廊靠近。我们都有不祥的预感,我把手指竖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她动也不动。她的表情凝固,大大的蓝眼睛像眼底的阴影一样乌黑。热风拍打着紧闭的窗户。不管热不热,吹起圣安娜风时,窗户都得关得死死的。

走廊传来的脚步声像一个男人随意走动的声音,但是在我的门前停了下来,接着是一阵敲门声。

我指指壁床后面的更衣间。她静悄悄地站起来,把皮包紧紧地夹在身侧。我又指指她的玻璃杯。她轻巧地拿起来,蹑脚走过地毯,穿过门,悄然把门拉上。

我不知道自己如此大费周章所为何来。

敲门声又响起来。我的手上全是汗。我压了一下椅子站起来,大声地打着哈欠,然后走过去开门——居然没有拿枪,那真是一个错误。

3

我起先没认出他来。也许华多没认出他来是因为不认识他。他在酒吧时,一直戴着帽子,而现在没戴。之前以为他的头发完全被帽子遮盖住了。现在才发现他是个秃头,帽子挡住的部分全是光亮干燥的白色头皮,好像疤痕一样触目惊心。他不仅看起来老了二十岁,而且像完全变了个人。

但我认出他手里拿的是点二二自动靶枪,前端有大大的准星。而且我认出了他的眼睛,明亮,脆弱,眼皮薄薄的,浅浅的,好似蜥蜴的眼睛。

他单独一人。他轻轻地把枪顶在我脸上,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没错,是我。进去。”

我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停住,按照他的意思,好让他可以毫不费劲地关上门。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这是他的意思。

我并不害怕,只是动弹不得。

他关好门,又指挥我慢慢再往后退,直到有东西抵住我的腿。他的眼睛逼视着我的眼睛。

“一张牌桌,”他说,“谁在这里下棋。你自己吗?”

我咽了咽口水。“不算下棋,只是玩玩。”

“那表示有两个人。”他的声音有种粗哑的柔和,好像曾经被警察用皮棍打在喉结上似的。

“这是个待破的棋局,不是比赛。看看那些棋子。”

“我不懂。”

“我只有一个人。”我说。我的声音发抖得恰到好处。

“没什么差别。我反正豁出去了。不是明天就是下个礼拜,总归有人会找到我的。有什么区别呢?只是我不喜欢你的长相,老兄。还有那个脏脸娘娘腔的臭酒保,以前大概是福德汉姆什么队里的左前锋。你们这些家伙都见鬼去吧!”

我没说话也没动弹。大枪口轻轻扫着我的脸,几乎像抚摸似的。他脸上泛起了笑意。

“为了以防万一,这也是桩好差事。像我这样的老江湖是不会留下完整指纹的,不利于我的就只剩两位证人了。去你妈的!”

“华多对你做了什么?”我故意说得好像我想知道,其实只是不想刺激他。

“在密歇根抢银行,害我坐了四年牢。他自己倒脱身了。密歇根四年可不是乘坐夏日游船。他们能把你整治得乖乖的。”

“你怎么知道他会来酒吧?”我问。

“我不知道。喔,我四处找他,一直想要见他。前一天晚上我在街上看到他,可是没追上。之后我又开始找。华多,可爱的家伙。他怎么样了?”

“死了。”

“我的枪法还不错,”他咯咯笑起来,“酒醉也好,酒醒也好。嗯,那都不关痛痒了。警察在四处找我吗?”

我回答得不够快,他把枪戳进我的喉咙,我呛了一下,差点本能地去伸手抢枪。

“别这么干,”他轻轻地警告我,“不行,你还没那么笨。”

我缩回手,放在身体两旁,摊开手心,手掌朝向他。这正是他想要的。除了用枪,他没碰过我。他好像不在乎我有没有枪。他不会在乎的——如果他一心想要干掉我的话。

从街上跑回来后,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也许因为吹了热风招了邪。风像码头下的巨浪拍打着紧闭的窗户。

“他们找到指纹了,”我说,“只是不知道够不够完整。”

“够完整——不过没法电传。他们需要花上航空邮件往返华盛顿的时间才能查清楚。老兄,说说看我为什么来这里。”

“你听到我和年轻小伙子在酒吧里的谈话。我告诉了他我的名字还有我住的地方。”

“那是如何找到这儿,老兄。我问的是为什么。”他对我微微一笑。如果这是你生前最后看见的笑容,那真是糟透了。

“省省吧!”我说,“刽子手不会要你去猜他为什么在那里。”

“嘿,你够硬气。料理完你,我再去拜访那小子。我从总局一路跟踪他回家,不过我想应该先解决你。我开着华多租来的车子从市政厅跟到他家。老兄,从总局开始哦——那些可笑的条子。你就算坐在他们的大腿上,他们也认不出你来。成天开车招摇过市,乱开机关枪,杀掉两个路人——一个是在车子里睡觉的出租车司机,一个是在二楼擦地的清洁妇。结果跟丢了追缉的犯人。这些条子简直烂透了。”

他扭扭抵在我脖子上的枪管。眼神比先前更疯狂。

“我有的是时间,”他说,“华多租的车子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报失,而且他们一时之间也搞不清楚华多是谁。我认识华多,很聪明利落的家伙。”

“如果你的枪不离开我的喉咙,”我说,“我就要吐了。”

他微笑着,把枪下移到我的心脏下方,“这样行吗?随时奉陪。”

我说话的声音一定比我想的还大声。壁床旁边更衣间的门露出一道缝隙,有一英寸宽,然后是四英寸。我看见一对眼睛,但没有盯着它们看。我紧紧盯着秃头的眼睛,目不转睛。我不想让他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

“害怕了?”他轻声问。

我靠在他的枪上,开始发抖。我想他会乐意看到我发抖。女郎从门里走出来,手上还握着枪。我真替她难过极了。她可能想要去开门,或者尖叫。但不论怎么做,对我们两个人来说都是死路一条。

“嘿,别整晚唠叨个不停。”我嘀咕着,声音很遥远,宛如对街收音机传来的广播声。

“很好,我喜欢,老兄,”他微笑着,“我喜欢这调调儿。”

女郎仿若飘在空中,飘到他身后某处。没有什么比她移动的声音更轻的了,但是这仍没有什么用。他根本不会拿她当回事儿。我已经看透了这种人,虽然我只盯了他的眼睛五分钟。

“我要喊救命了。”我说。

“嘿,你要喊救命?尽管叫啊!”他带着杀手的笑容说。

她没有走向门边,她就站在他身后。

“嗯——我马上就喊人了。”我说。

那好像是一句暗号,她无声无息地把小枪用力戳进他短短的肋骨之间。

他好像膝跳反射般不得不做出反应。他嘴巴大张,两只手臂从两侧抬起,背部稍微躬了一下。枪指向我的右眼。

我身子往下一沉,膝盖使尽全力踢向他的要害。

他的下巴往下跌,我用力挥了一拳,那架势好像是要把最后一颗道钉钉进第一条州际铁道一样。我放松指关节后仍然可以感觉到余下的劲道。

他的枪扫过我的脸,但没有发射。他已经瘫软倒地,扭曲着,苟延残喘,左侧身体靠在地板上。我用力踢了他的右肩一脚——非常凶狠。枪从他手上滑落,滑到了椅子下的地毯上。我听到身后棋子散落在地上的声音。

女郎俯身看他,又抬起惊恐圆睁的大眼紧盯着我。

“这下我被征服了,”我说,“我的就是你的——从现在直到永远。”

她好像没听到我说的话。她的眼睛紧张地瞪着,露出了蓝眼珠下面的眼白。她拿着小枪,很快地退到门边,摸摸背后的门把,扭了一下。她把门拉开,溜了出去。

门关上了。

她没戴帽子,没穿开襟外套。

她只有一把枪,保险仍然扣着,她无法开枪。

那时尽管外面热风呼啸,房内已然一片沉寂。然后我听到他在地板上喘息,脸色发青。我走到他背后,搜他的身,看看是否还有其他的枪。但是没有找到。我从书桌里拿出一副手铐,把他的双手拉到前面,铐住他的手腕。只要他不拼命拉扯,还是可以维持一阵子的。

尽管痛苦难耐,他依然目露凶光,似乎想要把我送进坟墓。他依旧躺在地板中间,左侧着身体,扭曲、颓败、秃头,嘴唇上翘,牙齿镶着廉价的银色补牙料。他的嘴巴看起来像个黑洞,呼吸微弱,呛几下停住,又呛几下,气若游丝。

我走进更衣室,打开柜子抽屉。她的帽子和外套都躺在我的衬衫上面。我把它们放到抽屉后面,顺平上面的衬衫。然后我走到小厨房,倒了一杯纯威士忌喝下,又放下酒杯,站着聆听热风对着窗户玻璃咆哮。一扇车库门砰砰作响,一条电缆捶打着建筑物墙壁,声音就像有人在鞭打地毯。

那杯酒发生了效力。我走回客厅打开一扇窗户。地板上的家伙没闻出她的檀香味,但可能有人会闻出来。

我又把窗户关上,擦擦手掌,拿起电话拨给总局。

柯白尼还在那里,他自以为聪明地说:“谁?马洛?别说。我敢打赌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找到杀手了吗?”

“马洛,我们不说非常抱歉之类的话。你知道的。”

“好吧!我不在乎他是谁。只要快来把他从我家地板上弄走就好!”

“皇天在上!”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低沉,“等一下,等一下。”我好像远远地听到关门声,然后电话里又传来他的声音,“开枪了?”他轻声说。

“被铐着呢。都是你的了。我踢了他两下,不过他没事。他来这里是想杀人灭口。”

又是一阵沉寂,接着他用抹了蜜一般的声音甜甜地说:“听着,好家伙,你那里还有谁?”

“还有谁?谁都没有,只有我!”

“保持原状,老兄。别声张,好吗?”

“你以为我想请附近所有的混混来看风景吗?”

“别生气,老兄。别生气。好好坐着别动。我马上就到,什么都别碰,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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