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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他妈管你喜欢什么,黑仔。”

伊巴拉还在笑着。“你正在犯错误。”他说着拿出一把指甲刀,低头开始修剪指甲。

柯白尼厉声说道:“马洛,一开始我就闻出你他妈有些不对劲。所以等我们查出这两个混混时,我和伊巴拉认为应该过来审审你。我带了一张华多尸体的照片——照得很清晰,灯光正好照着他眼睛,领带笔直,口袋露出白手帕一角,全都恰到好处。所以接下来,我们照例行事,找了这里的经理,让他指认照片。他认识这家伙,说照片上的人用胡麦尔这个名字住在这里,就在三十一号公寓。我们进去后找到一具尸体,然后就到处问,但还没有人认出他来。可是他的脖子上有几道指印,比对后正好跟华多的吻合。”

“那可新鲜了,”我说,“我还以为是我谋杀了他。”

柯白尼瞪我瞪了很久。他的脸早已了无笑意,只剩下蛮横凶狠,“好极了,我们还找到了别的东西:华多逃命的车子——还有华多逃命时带的东西。”

我嘴角抽搐,吐了一口烟。风吹打着紧闭的窗户。室内的空气坏透了。

“嗯,我们是聪明人,”柯白尼讽刺地说,“我们没想到你这么贪心。看看这个!”

他干瘦的手伸进外套口袋,掏出一件东西,拖过牌桌边缘,沿着绿色桌面摊开,里面的东西闪闪发光。那是一串白色珍珠,搭扣像两片螺旋桨,它们在浓烟弥漫的空气里熠熠生辉。

萝拉·巴撒利的珍珠,飞行员给她的珍珠。那个已经死了的男人,那个她仍然深爱的男人。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珍珠项链,但我没动。过了好一会儿,柯白尼近乎严肃地说:“好东西,对吗?马洛先生,现在你可以讲讲这个故事了吗?”

我站起来,把椅子推开,缓缓穿过房间,然后停下,低头看着珍珠。最大的直径大约三分之一英寸,纯白色,闪着光芒,透着温润。我缓缓把珍珠从她的衣服旁边拿起来,感觉沉重、光滑又不失雅致。

“美极了,”我说,“很多麻烦都是因为这个引起的。好,我说。这一定值很多钱。”

伊巴拉在我身后笑起来——非常轻柔的笑声。“大概值一百美元左右,”他说,“是上好的赝品——不过终归是赝品。”

我又拾起珍珠,柯白尼呆滞的目光幸灾乐祸地看着我。“你怎么分辨出来的?”我问。

“我懂珍珠,”伊巴拉说,“这一串做工精良,很多女人故意定做这样的,以求保险,但它们跟玻璃一样光滑。真的珍珠放在牙齿边缘,会感觉有些像沙子。试试看。”

我把两三颗放在牙齿间,来回摩擦,不过咬得不用力。珠子坚硬光滑。

“没错,高仿,”伊巴拉说,“有几颗甚至有些波纹和扁平的地方,跟真的珍珠一样。”

“如果是真的,可能值一万五吗?”我问。

“有可能,很难说,需要视情况而定。”

“这个华多还不太坏。”我说。

柯白尼迅速站起来,但我没注意他的动作。我仍然低头打量着珍珠。他的拳头打中我的半边脸,打在臼齿上。我立刻尝到了鲜血的味道,往后跌去,假装这拳很重。

“坐下来,说清楚,你这混蛋!”柯白尼几乎对我耳语道。

我坐下来,用手帕按着脸颊,舔舔嘴内的伤口。然后站起来,走过去捡起他从我嘴里打掉的香烟。我把香烟放在烟灰缸内捻熄,又坐下来。

伊巴拉正在锉指甲,把其中一根手指举到灯光下打量着。柯白尼的眉头间冒出颗颗汗珠。

“你在华多车里除了发现珠子外,”我说,看着伊巴拉,“还找到什么文件了吗?”

他头也不抬地摇摇头。

“我相信你。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晚上在华多踏进酒吧,询问那个女人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我知道的我之前都说了。等我回家踏出电梯,这个女人,穿着印花开襟外套和蓝丝绉纱洋装,戴着宽边帽——跟他描述的一模一样——正在等电梯,就在我这一层楼。她看起来像个好女人。”

柯白尼讥讽地笑着,这不会影响我。他完全在我掌控之中。他只需要知道这点就行,而且他很快就会知道了。

“我知道她马上就会成为警方的证人。同时我怀疑她来这儿还有别的缘由。但我一分钟也没怀疑过她做了错事。她只是个惹上麻烦的好女人罢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惹上了麻烦。我把她带到我这里。她拿出枪对着我,可是并没有开枪的意思。”

柯白尼忽然坐直身子,开始舔着嘴唇。他的表情木然,面如死灰,一言不发。

“华多以前是她的司机,”我继续说下去,“他那时候使用的名字是约瑟夫·寇兹。她自称法兰克·巴撒利太太。丈夫是个鼎鼎大名的水力发电工程师。有个家伙以前送了她这串珍珠,而她告诉她丈夫它们只是赝品。华多揣测出这背后一定有什么罗曼史。巴撒利从南美回来后,见华多长得太帅,就把他炒了鱿鱼,于是他就顺便偷走了这些珍珠。”

伊巴拉突然抬起头,牙齿闪着光。“你是说他不知道这是假的?”

“我猜他藏起了真的,叫人做了这些假的。”

伊巴拉点点头。“有可能。”

“他还偷了其他东西,”我说,“巴撒利公文包里的一些东西证明他在外面养女人——就在布伦特伍德。他同时勒索丈夫和妻子,可是当事者都不知道对方的事。你们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柯白尼厉声说,从绷紧的嘴唇中挤出几个字,他的脸色仍然像死灰一般,“快他妈继续说。”

“华多不怕他们。他没有隐瞒他的住处,这一点很愚蠢。可是如果他想冒险,这样也可以省下很多钩心斗角。那女人今天晚上拿着五千美元来这里买回她的珍珠,可是没有找到华多。她自作聪明地多上一层楼,所以我才会碰见她,把她带来这里。当泰西罗进来要杀我灭口时,她躲在了那个更衣室里面。”我指着更衣室的门,“所以她才会拿着她的小枪顶住他的背,救了我一命。”

柯白尼一动也没动,脸上有种可怕的神情。伊巴拉把指甲刀塞进小皮夹,又把皮夹缓缓放进口袋。

“就这样?”他轻轻地问。

我点点头。“另外,她告诉了我华多的公寓门牌号,我进去找珍珠,结果找到一个死人。我在尸体的口袋里找到几把新的车钥匙,它们就装在帕卡德车代理商的皮套里。我下楼到街上找到帕卡德,把它开了回去,就是巴撒利养女人的地方。原来巴撒利派了一个史佩嘉俱乐部的朋友去华多处买回一些东西,而那人想用枪解决,而不是用巴撒利给他的钱来买,结果华多把他送上了西天。”

“就这样?”伊巴拉轻轻地问。

“就是这样。”我舔舔嘴里的伤口。

伊巴拉说:“你要什么?”

柯白尼的脸一阵青紫,用力拍了一下长长的结实的臂膀。“这家伙不赖,”他嘲讽说,“所作所为完全偏离正道,触犯每一条法律,你却问他想要什么?黑仔,我会给他想要的!”

伊巴拉转过头,看着他。“你不会。我想你应该给他一张空白的清单,还有他想要的任何东西。他正在教你怎么做警察。”

柯白尼静静地坐着,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我们都没有移动。接着柯白尼身体前倾,他的外套随之敞开,腋下枪套里的枪把露了出来。

“那么你到底想要什么?”他问我。

“那张牌桌上的东西,外套,帽子和假珍珠。还有报告上不要提到几个名字。这样要求多吗?”

“对——太多了。”柯白尼近乎温柔地说。他身子往旁一晃,枪支利落地跳进手里。他的手肘抵在大腿上,拿枪指着我的肚子。

“我宁愿你有胆量拒捕……我宁愿这样,因为我的报告写了泰西罗被捕,以及我逮捕他的经过,刊登我照片的早报现也正在印发。我宁愿你不能活着对着那篇报道哈哈大笑。”

我顿感口干舌燥。我听到远处风声咆哮,犹如枪声。

伊巴拉在地板上移动脚步,冷冷地说:“警官,你刚刚解决了两个案子。你只要少说些废话,报告不要提一些名字就好了。如果检察官知道了这几个名字,对你没什么好处。”

柯白尼说:“我喜欢另一个办法。”他手上的枪像块石头,“如果你不支持我,就请老天保佑你吧!”

伊巴拉说:“如果扯出这个女人,你就犯了伪造文书和欺骗搭档的罪。一个星期后总局的人连你的名字都不会提了,因为你造假的事儿会让他们恶心。”

柯白尼的枪咔嚓一响,他的大手指慢慢挪向扳机。

伊巴拉站起来,举着枪对准他,说:“我们来看看黑仔的胆子有多大。山姆,我叫你把枪收起来!”

他往前平稳地走了四步。柯白尼呆若木鸡,连大气都不敢出。

伊巴拉平心静气地说:“山姆,收起来,如果你还有理智的话。如果你不收——你就完蛋了。”

他再向前一步。柯白尼嘴巴大张,吐出一口长气,然后瘫倒在椅子上,好像脑袋瓜挨了一记重拳,眼皮向下耷拉着。

伊巴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他手上的枪,快速往后退了几步,枪又垂在了腰间。

“都是热风惹的祸,山姆。我们就忘了这件事吧!”他的语气依然平稳文雅。

柯白尼的双肩耷拉着,双手捂住脸。“好吧!”声音从指间飘出来。

伊巴拉轻轻地走过房间,打开门,他慵懒半阖的眼睛看着我:“我也会替救我小命的女人做很多事。这回我吃你这套,不过身为警察,你不能指望我会喜欢这点。”

我说:“床上的小个子叫利昂·瓦伦萨洛,是史佩嘉俱乐部的轮盘庄家手。”

“谢了。山姆,走吧!”

柯白尼沉重地站起来,穿过房间,走出房门,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伊巴拉跟着他走出去,正准备关上门。

我说:“等一下。”

他缓缓回过头,左手放在门上,蓝枪依旧悬在右边的腰侧。

“我不是为钱做这件事,”我说,“巴撒利住在福莱曼二一二号。你可以把这些珍珠带给她。如果巴撒利的名字能够不出现在报告上,我可以拿到五百块,这钱就捐给警察基金。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聪明。事情就是这样——而且你的搭档是个小人。”

伊巴拉看着房间对面牌桌上的珍珠,眼睛泛着亮光,“你拿着吧!五百块也算了。警察基金自然有它的来源。”

他安静地关上门,过了一会儿,我听到电梯门哐啷响起。

7

我打开一扇窗户,把头伸进风里,看着楼下方形车滑过街道。风吹得很猛,我任由它吹进房间里来。一张画从墙上掉下来,两颗棋子滚下牌桌。萝拉·巴撒利的开襟外套随风摇曳着。

我走到厨房喝了些威士忌,又走回客厅,给她打电话,虽然已经很晚了。

她本人接的电话,接得很快,声音没有睡意。

“马洛,”我说,“你说话方便吗?”

“可以……可以。只有我在家。”

“我找到了一些东西,其实是警察找到的。但那个黑家伙骗了你。我手上有一串珍珠,不是真的。我猜他把真的卖了,做了一串假的给你,搭扣还在。”

她沉默了好一阵子,然后,声音微弱地说:“警察找到的?”

“在华多的车子里找到的,不过他们不会说出来,我们谈妥条件了。看看明早的报纸,你就能明白是为什么。”

“好像没有什么可多说的。我可以要回那个搭扣吗?”

“当然。明天四点在绅士俱乐部的酒吧见,行吗?”

“你真是体贴。”她的声音很疲惫,“可以。法兰克还在开会。”

“那些会议——可以把一个男人榨干。”我说,然后互相道别。

我打了一个西洛杉矶的号码。他还在那里和白俄罗斯女人鬼混。

“你明早可以寄一张五百块钱的支票给我,”我告诉他,“如果方便的话,就具名给警察救援基金,因为支票要送到那里去。”

柯白尼上了报纸第三版,两张照片,大半块报道。命丧三十一号的小黑个儿根本没上报。看来公寓联盟协会的游说能力也不容小觑。

我吃过早餐出门时,风已经停了。天气轻柔凉爽,弥漫着薄雾,天幕低垂,灰白明亮,令人心旷神怡。我开下大道,挑了最好的珠宝店,在柔和的日光灯下把那串珍珠放在黑丝绒垫上。一个穿着翻领衬衫和条纹裤的家伙无精打采地低头看着珍珠。

“货色如何?”我问。

“很抱歉,先生。我们不提供估价服务。但我可以给你一个估价师的名字。”

“别开玩笑了。这可是荷兰货。”

他把灯光调近些,俯下身,打量了几眼。

“我要一串一模一样的,套上这个搭扣,很快就要。”我说道。

“怎么,像这个?”他没有抬头,“这不是荷兰货,是波西米亚来的。”

“好吧,你能仿造一串吗?”

他摇摇头,把丝绒垫子移开,好像这个东西玷污了他似的,“三个月,还有点可能。我们国家不生产这种玻璃。如果你要做得一模一样,至少要三个月。我们店根本不做这类事情。”

“这么盛气凌人,必定是高档店。”我说着,拿了一张卡片放在他的黑袖子下面,“给我一个肯做的人的名字吧——而且不用花三个月——也不需要非得一模一样。”

他耸耸肩,拿着卡片走开,五分钟后把卡片还给了我,卡片背面写着几个字。

老李文亭在梅罗丝有一家店,这是一家旧货店,橱窗内的商品应有尽有,从折叠式的娃娃车到法国号角,从装在毛皮袋里的看戏用的珠母贝望远镜到西部保安人员——当年他们的祖辈都十分剽悍——使用的点四四老式长枪。

老李文亭头戴无边便帽,挂着两副眼镜,满脸胡须。他仔细察看了珍珠,然后无奈地摇摇头,说:“花个二十美元就可以买个差不多的,不过没那么好就是,没那么好的玻璃。”

“看起来能有多像呢?”

他摊开坚实强壮的手掌,“我说的是实话,它们连个娃娃都骗不过。”

“就拿这个搭扣做一串吧!当然,原来的那串我还要拿回来。”

“好,两点来拿。”

瓦伦萨洛,乌拉圭来的黑仔上了下午的报纸。他被发现吊死在未具名的公寓里,警方正在调查案情。

四点钟时,我走进绅士俱乐部的酒吧,沿着一排高背椅寻找,终于找到一个独坐的女人。她戴了一顶像浅盘的帽子,帽缘很宽,穿着裁缝量身订制的褐色套装,搭配了非常男性化的衬衫和领带。

我坐在她身旁,推给她一个包裹。“别打开,”我说,“如果你愿意,可以直接丢进焚化炉。”

她看着我,黑色的眸子疲态毕露,手指拨弄着散发薄荷味的玻璃杯。“谢谢。”她的脸色非常苍白。

我叫了一杯威士忌,侍者走开了,“看报纸了吗?”

“看了。”

“你知道这个叫柯白尼的抢了你的功劳吗?所以他们才没有改变这个故事,把你扯进去。”

“现在都无所谓了。无论如何都要谢谢你。请……请你把它们给我看看。”

我把草草包在薄纸里的珍珠从口袋里掏出来,推到她面前。银质螺旋桨搭扣在壁灯下眨着眼,那颗小钻石也闪闪发亮。而珍珠的色泽跟白肥皂一样暗淡无光,大小参差不齐。

“你没说错,”她干巴巴地说,“这不是我的珍珠。”

侍者端来了我的酒,她敏捷地把手包放在珍珠上。等侍者走了,她又小心地检查了一次,然后放进提包里,给了我一个阴郁惨淡的微笑。

我站了好一会儿,一只手重重地按着桌面。

“就像你说的——我就留下搭扣。”

我缓缓地说:“你一点儿都不了解我。昨晚你救了我一命,我们有过一段美好时光,可是只有一会儿,你依然对我毫不了解。城里有个警探叫伊巴拉,是一个正派的墨西哥人,他负责这个案子,他在华多的皮箱里找到了这串珍珠。如果你想确认一下,可以——”

“别傻了,事情都结束了。这不过是个回忆。我还很年轻,不该活在回忆里。也许这样最好。我爱过史丹·菲利普斯——可是他已经走了——早就走了。”

我盯着她,没有说话。

她突然说道:“今天早上我丈夫告诉了我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我们要分居了。所以我今天没什么好高兴的。”

“对不起,”我软弱地说,“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可能以后会再见到你,也可能不会。我不太有机会进入你的圈子,祝你好运。”

我站起来,彼此对看了一眼,“你的酒都还没喝呢!”她说。

“你喝吧!那种薄荷味玩意儿只会叫人更不舒服。”

我站了一会儿,一只手撑着桌子。

“如果有人找你麻烦,告诉我。”我说。

我走出酒吧,没有回头看她,坐进车子,往西开上日落大道,一路驶向海岸公路。沿途的花园里都是被热风烧枯的黄叶黑花。

但是大海看起来凉爽慵懒,一如平常。我一路开到马里布才把车停下。我走下车,坐在一块被铁丝围着的岩石上。潮水已经涨起大半,空气中尽是海藻的味道。我看了一会儿潮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波西米亚玻璃珍珠,剪断一头的结,让珍珠一颗颗掉下来。

所有的珠子都散落在我左手里,我静静地握了一会儿,思绪翻飞。其实我很确定根本没什么好想的。

我大声说:“纪念史丹·菲利普斯先生!又一个吹牛大王!”

我把她的珍珠一颗一颗向漂浮着海鸥的大海投去。

珍珠溅起小水花,海鸥从海里飞起,对着水花俯冲而下。

注释

<a id="zhu1" href="#zw1">[1]</a>文中的科尔契克小姐虽为白种人,但其肤色和发色均属于浅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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