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鸳鸯相争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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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了。你之所以生气，是因为我想停车喝啤酒，又或者是因为我没问你想不想停车。反正是其中之一。”

“我没生气。”维多利亚嘴上说着，心里却明白自己并不是因为啤酒才生气。

是因为你，我行我素的史蒂夫。

“小维啊，你想把车顶关上，我关上了；你不想听迈阿密马林鱼队的比赛，我没有放。那现在我能不能在到达收费高速之前喝一杯冰镇啤酒呢？”

“你俩这是要一路吵回家吗？”博比放下手中的书问道。

史蒂夫回应：“我们没吵架。”

“我们在解决问题。”维多利亚说。

“什么问题？”史蒂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个频道正在播放吉米·巴菲特的《海边忏悔》，史蒂夫停止了搜台，想跟着一起唱，像一位热带吟游诗人一般。

她不禁好奇，歌中的这些海滩、胸大无脑的美女和醉酒度日有什么值得歌颂的？美国卫生局局长应该给这些歌贴上警告标签：以下歌曲可能会把你的孩子变成小懒虫。

老爷车的车轮也唱着歌，在鳄鱼湖的桥上吱吱作响。史蒂夫突然转头对维多利亚说：“不管怎样，这条路的风景更好。”

为什么他非得强辩到底呢？她回了一句：“这周太累了，快送我回家。”

“除了口渴之外，我还犯了什么错吗？如果是的话，请立刻告诉我，别拖到下个月，我得趁忘记之前为自己辩护。”

“你没做错事，你只是在做你自己而已，史蒂芬·迈克尔·所罗门。”

“史蒂芬·迈克尔·所罗门<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4_4">4</a>。”博比一边说着，一边皱了皱眉头，将这几个单词在脑海中拆解。“纯爷们儿，吼吼<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4_5">5</a>。”

“多谢夸奖，博比。”史蒂夫说罢，又瞥了维多利亚一眼，“你说实话，我到底做了什么？”

崖径上，一只土耳其秃鹰正弓着身子从一只负鼠的尸体中剔出骨头。这只秃鹰的脸皮就像出庭律师的脸皮那么厚，面对经过的凯迪拉克纹丝不动。电台里的吉米·巴菲特还在忏悔自已被辜负的青春时光<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4_6">6</a>。

“我不想挑事。”维多利亚说，“但是你对待朱尼尔的态度很不职业。”

“并没有。”

“你都指控他谋杀了。”

“你俩就是在吵架。”博比说。

“不好意思，搭档。”史蒂夫说，“我认为，辩护律师的工作就是告诉陪审团犯罪分子不是他的委托人，而是另有其人。”

“但如果‘其人’是委托人独子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是吗？还是说，委托人独子不可能有罪，是因为你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她心中暗骂：该死，我那只是在营造氛围而已。“没有谁把我迷得神魂颠倒。”

“哎哟，快来人把我心上的刀子拔出来。”

“别玩受伤恋人那一套，史蒂夫，你根本玩不转。”

“我只是在观察你而已。你看朱尼尔时那呆呆的样子，简直就是在现场分泌荷尔蒙。”

“雌性激素还是孕酮？”博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