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鸳鸯相争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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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暗想，每当你觉得史蒂夫心不在焉的时候，每当他似乎在做着有关迈阿密海豚队、一盘石蟹、偷垒成功——甚至可能是办公室小额备用金——的白日梦时，他总会让你大吃一惊。

她不想采取守势。她要像优秀的出庭律师一样，在受到挑战时主动出击。“承认吧，史蒂夫，你是在嫉妒朱尼尔。”

“无稽之谈。他有什么我没有的？”

博比把身子探到前排，幽幽地说：“他是个高富帅。”

史蒂夫还击道：“博比，你想不想再回孤儿院？”

“我又没在孤儿院呆过。”

“去孤儿院永远不嫌晚，小子。”史蒂夫说。

三人沉默了几分钟。突然，博比大叫道：“嘿，看那里！”

只见海面上一只鱼鹰用利爪勉强抓着一条大鱼，吃力地扑腾在空中。另一只体型更大的鱼鹰如直升机一般盘旋着，试图把鱼夺为己有。

“我打赌那只更小更快的会赢。”史蒂夫说，“那只鱼鹰是饿着肚子长大的。”

车行至海洋珊瑚俱乐部门口，这里是有钱退休人员的疗养胜地。维多利亚说：“你对人也有这种成见。你觉得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人要么娇生惯养，要么好吃懒做，要么腐化堕落。所以你无法接受朱尼尔是个正人君子，无法接受他关心人与环境的事实”

“你不能客观看待他。”

“那你对大波妹迪莉娅·布斯塔曼特的态度又怎么说？”她降低声调，惟妙惟肖地模仿起史蒂夫那傲慢的语气，“‘我可没看到迪莉娅杀人。’”

“我对迪莉娅的了解胜过你对朱尼尔的了解。自从那家伙在他爸的宾利车上吐了一地热狗之后，你就没再见过他了。”

“这有什么关系？你也看到录像了，朱尼尔在船离开码头前就跳进海里了。”

“没错。然后他去哪儿了？”

“去游泳呗。”

“你看到他用狗刨式游离那艘船了吗？”

她摇摇头说：“他在船另一侧的时候，摄像头拍不到他。”

“这就对了。我们也没看到他回来。”

“因为他游去海滩了，没有回码头。”

“难道去海滩更方便吗？小维，你好好想想，其他人，迪莉娅、罗宾逊、福尔斯，我们都看到他们下了船，如果他们回船上，摄像头不可能没拍到。但是朱尼尔知道有摄像头，故弄玄虚地跳入海中，然后消失了。“

电台里，单调乐队正唱着他们的名曲《爱之书》<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4_7">7</a>：“是谁撰写了爱之书？”

“你什么意思？”维多利亚问:“你是说他又爬回了船上？”

“到目前为止，这是唯一一种有利于我方委托人的情况。朱尼尔是游泳冠军，能自由潜水120米深，他就像漫画里的那个角色……”

“水行侠。”博比替舅舅说道。

“说对了。对他来说，要爬上游泳舷梯，或者吊在跳水台边也不是什么难事吧？”史蒂夫问，“当斯塔布斯去舱里方便的时候，朱尼尔爬进驾驶舱，从后舱门进入发动机舱，然后穿过客舱门，用捕鱼枪射击斯塔布斯。”

“我猜朱尼尔肯定也把他爸打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