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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笑了。“我们是要去刑事法庭，不是去录《芝麻街》<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9_4">4</a>。你知道‘阴茎’有多少种说法吗？”
“我知道二十六个，”博比说，“字母表上的每个字母都对应一个。”
“别激动，小子。”史蒂夫说。
“蟒蛇、海狸鼠老弟、玉米热狗。<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9_5">5</a>”
“别列举了，博比。”
“量油尺、蚯蚓、法兰克福香肠。<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9_6">6</a>”
“闭上你的嘴。”
“小黄瓜、水管、铁棒、操纵杆。<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9_7">7</a>”
“我叫你住嘴。”史蒂夫喝令道。
“回想起来，”维多利亚说，“我念书时，就只背过葛底斯堡演说<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9_8">8</a>。”
“别看我，”史蒂夫说，“我没教过他那种东西。”
“犹太酱黄瓜<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9_9">9</a>，”博比说，“这个是你教我的。”
“那是你民族文化遗产的一部分。听着，你跟着我们瞎混是没问题，但你要是在柯兰奇克医生面前说这些，她会以为我是个变态，而你就得去那家州立医院占个床位了。”
“柯兰奇克医生是谁？”
“多丽丝·柯兰奇克，”博比说，“放荡的玉米香肠<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9_10">10</a>。”
“我警告你。”史蒂夫训完博比，转而回答维多利亚说：“柯兰奇克在家庭服务中心工作。她想从我这里带走博比。”
“史蒂夫舅舅说，要是判决对我们不利，我们就搬到哪个荒岛上去。”
“直接提出上诉如何？”维多利亚说。
“拜托，别跑题。”史蒂夫说，“巴克斯代尔平瘫在床上。卡特里娜施展法术，让老查理欲仙欲死。事后她松开了他的双手，却忘了项圈。接着她爬下床，去了小吧台那边。”
“她当时为什么不替他松绑？”
“她说中场休息后，他还能再来一次。于是她在吧台前自斟自饮时，突然听到身后的床上有什么动静。结果发现查尔斯正激烈地挣扎着，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她赶紧跑过去，发现项圈嵌进了他的脖子里。她费了好一番工夫才解下项圈，此时他已经没了呼吸。她赶紧拨打了911。事情就是这样。”
距离海岸还有三条街之遥，他们沿着第五大道往东驶去，维多利亚默默梳理着这些信息。迈阿密的市中心、那些挤满身着轻薄冬衣的律师和银行家的摩天大楼、那些被高楼寒影遮盖的街区，都已被他们甩在身后。在这里，一切都明媚得多，低矮的建筑被粉饰得五彩缤纷，一身短打的人们拖着小冰箱和躺椅步向海滩。和所罗门舅甥俩一起出门工作，维多利亚觉得出乎意料的愉快，远离了司法大楼那令人窒息的氛围。
“在变态性行为后意外窒息身亡？”她说，“你觉得陪审团会接受这个说法吗？”
“不知道，但你这问题，陪审团选任<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9_11">11</a>时我会换个问法。”
“你知道我的意思。这听着太牵强了。”
“就因你和布鲁斯从没猎过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