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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究竟去哪里了?
史蒂夫桌上那迈阿密海豚队头盔造型的时钟显示,此时已是上午10点37分,而维多利亚仍不见芳踪,完全不像她的作风。通常而言,在大多数人吃完惠提子(Wheaties)麦片前,她便已完成当日的半数工作了。当然,他的早餐是一把番石榴香炸曲奇加一杯古巴咖啡。
她会不会决定退出了?退出这个案子,退出他的生活。
她家的固定电话没人接,手机也没人接。她八成是在毕格比家过夜了。想到这儿,史蒂夫越发沮丧起来。
亲我一口,然后和他睡觉。这个荡妇。
一想到毕格比,史蒂夫突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不是职业上的心虚,律师本就不可能始终光明正大,那是明摆的事实。这是一种个人情感上的心虚,但发生在他身上,实属罕见。即便是青葱年少时,他也从不撬别人的女朋友,从不夸耀自己征服了什么女孩,考试也从不作弊。他的谎言都是无害的,很容易被揭穿,比如夸大他小弟弟的尺寸。
那她到底去哪儿了?
史蒂夫此时本应去访问新的委托人——巴克斯代尔一案的曝光度又为他们招揽到了几件小案子——但他心不在焉。他还想着那一吻,感受它、品味它。那一吻的味道,或者说那一吻的余味,还在他的唇间盘绕,在他的身体里激荡,在他的脑袋里灼烧。
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思绪飘到了其他接吻的情景。20年前,他曾在14岁的萨拉·格罗维茨的唇上落下一吻。当时他们正一起在电影院楼厅里看电影《目击者》。他记得自己一直等到哈里森·福特在谷仓里发动了车子、山姆·库克唱起那首他对历史不甚了了的歌时才开始行动。
福特把凯莉·麦吉利斯拥入怀中,他们一起翩翩起舞。那绝对是对神灵厚颜无耻的亵渎,因为她是亚米希人,其传统教养不允许此等行为,更不消说她还刚刚守寡。青涩的史蒂夫认为这种场景会让少女春心萌动,毕竟是禁爱之类的东西嘛。就在库克坦承自己也同样有点生理缺陷时,史蒂夫俯身凑近萨拉那张点满祛痘膏的脸蛋。史蒂夫嘟起嘴,像巡航导弹击中恐怖分子营地一般,命中她的双唇。这一努力换来的是她嘴里的一腔软糖、一声咯咯轻笑,还有同龄人接连好几个星期的嘲笑。
一想到电影结局,他就犹如泄了气的皮球。哈里森·福特没有抱得美人归。这位硬汉警察忠于自己的本性,回到了他的城市。凯莉·麦吉利斯也忠于自己的本性,搭上了一位身材魁伟的金发农夫,那男人活像是亚米希版的布鲁斯·毕格比。这一切让史蒂夫得出两个令人神伤的结论:
相异也许相吸,但往往也会相斥。
以及……
如果哈里森·福特都没有得到那个女孩,那他史蒂夫又凭什么能呢?
“头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