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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走了。办公室里一片安静,只有小巷里的钢鼓乐队声振屋瓦。他们正在演奏一种康茄舞曲,但似乎用的是手榴弹而非小手鼓。维多利亚还是处于擅离职守的状态。如果她五分钟内还不现身,史蒂夫就要……
就要什么?你会怎么办,智多星?
报警?致电各大医院抑或“大人物俱乐部”?
冷静。她没事。是你太神经质了。
接着,他的情绪来了个180度大转变,就像暴雨中突然转向的狂风。他感到这其中可能隐含着一种正面的东西。她可能正端坐在海滩上的一颗棕榈树下,给亲爱的布鲁斯写信。
“我和别人好上了。希望你能理解。我们可以一直做朋友。顺便说一下,我讨厌鳄梨。”
想到此,他不由为之一振,往椅背上一靠,双手枕在脑后,双脚搭在桌上,闭上了眼睛。蔚蓝的大海上,他站在帆船的木舵旁,浑身上下只有一条泳裤。维多利亚出现在甲板上,穿着她的人字纹庭审套装。她斜靠在桅杆上,头发被风吹乱。她一件一件剥掉身上的衣服,露出了黑色的丁字比基尼。穿着速比涛泳裤的史蒂夫走向前,一只手放在她被太阳晒得暖融融的丰臀上。他们开始接吻,绵长的一吻,肌肤相亲。这一次,她没有抽身离开。他品尝着她湿润的双唇,听着风儿张满风帆,感受着泳裤下的膨胀。他能听到鲍勃·马利和他的哭泣者乐队在唱《徒劳等待》。
片刻之后,史蒂夫模糊地意识到是他自己在唱:“我想要你的爱,不想徒劳等待。”
“哦,老兄。”维多利亚说。这次不是帆船上的比基尼维多利亚,而是她本尊,一袭木炭灰粗花呢套装裹身,拿着公文包,端着一杯咖啡,走进了办公室。“参加美国偶像海选呢?”
“你总算来了。”史蒂夫说着,竭力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没关系。”他仔细观察她的肢体语言。后背挺直,下巴紧绷,没有目光接触。就一位出庭律师所知,如果陪审团拒绝直视你的眼睛,那表示他们会做出对你不利的判决。他告诉自己,此类故事的准确率是一半对一半。
他发誓只谈公事,绝口不提那一吻。就让她自己提起。也许最初的震惊和排斥已经退潮。
她早晚会撑不住,会承认那是一时冲动。
她快步走向办公桌。窗外,钢鼓乐队正在演奏一首加勒比风情的歌曲,歌名可以改叫“嘉年华偏头痛”。
“我们今天得去见见卡特里娜。”史蒂夫以极为职业的语气说道。
她随时都会扑过来,像饿狼一般把我放倒在地。
“我要研究陪审团须知。”她说。
“这头更重要。先别吻那些个须知了。”
我刚才真说“别吻”了?
她好像没注意。于是他给她讲了博比的理论:卡特里娜为一个男人买了一块潜水表,那人不是她丈夫,而是一个手腕粗壮、喜欢潜水的家伙。史蒂夫认为,此人很可能不需要靠乳胶阳具和真皮绑带让自己性致勃勃。她一边咬着铅笔,一边听着。在史蒂夫眼里,此时的她有一种天然美,天真无邪却又无限撩人,有点——他想用什么词形容来着?——对,是魅惑。想至此,他意识到“魅惑”这个词以前还从未进过他的脑海。
我的天,我听起来就像香水广告。
“那你准备问卡特有关那块手表的事?”维多利亚问道。
史蒂夫摇摇头。“我不想让她觉得我们已经不再相信她是无辜的了。如果那块表真是买给查尔斯的,那它应该还在他们家。”
“你要怎么做?洗劫主卧?”
“正是。你在楼下陪她聊天,拖住她。”
“你在开玩笑吧!”
“如果手表不在那里,那我们就和她对质。如果在,那也对谁都没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