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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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域规划委员会批准了费尔德曼购物中心项目。一周以后，菲利普斯命令斯通负责每天巡逻该项目建筑工地；即使还没开工，也没人再来抗议了。

斯通经过工地时，那辆旅游车连同那些重型设备全都不见踪影，只剩下路边上的工业用绿色大型垃圾装卸车；荒凉而空旷的场地已经平整，一片灰色，一如头上的天空。他向东驶过星巴克，点了一个大杯的咖啡，刚刚开走，车载无线电对讲机就响了：“487,我是调度员，，请赶到沃基根和柳林路交叉点，与联防指挥官汇合。马上。”

听得出，情况十分紧急！沃基根和柳林路交叉点正是刚才那个工地！他必须立刻掉头！

他离开那儿还不到五分钟，可是此刻二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已经赶到。有两人正走向那辆垃圾装卸车。一股寒气窜上斯通的脊梁。他把车子停在了碎石地面上，一路小跑过去，避开一丛丛干枯的野草——这都是推土机漏掉了的。

联防指挥官站在一架梯子上正看着垃圾车的车厢里面，车厢上端离地面8英尺之高。指挥官拿着一根棍子拨动里面的垃圾碎片。从马特这儿看过去，只能看见一只生锈的铁桶，一大丛多刺的灌木和一堆芦苇一样的植物。

“菲尔，”斯通喊道，“那是些什么？”

指挥官低头一看，招手叫斯通爬上梯子。

“瞧，”菲尔用棍子指着某物。斯通眯起眼睛；透过垃圾，他看见一小块红色。指挥官把棍子指向左边。斯通跟着看过去：那红色的东些是一条穿着夹克衫的胳膊，胳膊连着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