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帕克打了一手牌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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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您说了什么?”
“您不能去问她吗?”
“我已经问过了。但是佣人们的证词不一定准确,我希望您能配合我的工作。”帕克重新稳住了自己的情绪,愉悦地说道。
“她说阿姆斯特朗护士叫她去要了一点儿白兰地,因为芬迪曼将军觉得头晕,护士还叫她来找我。我叫她最好去给彭伯西医生打个电话,我把白兰地送上去。”
这番话她说得又轻又快,侦探几乎听不清楚词句。
“您直接就把白兰地送上去了吗?”
“是的,当然。”
“直接从奈丽手中接过来的?还是她把它放在桌上或别的地方,您再端起来的?”
“见鬼,我怎么会记得?”
帕克很不喜欢咒骂的女人,但是他尽力不让自己的喜好影响自己作出客观的判断。
“那么您至少应该记得——您是不是直接端着酒上楼去的?中间有没有停下来做点儿别的事?”
她显出振作精神努力回忆的样子。
“如果这件事有那么重要的话,我想我曾停下来去把煮沸的东西端开。”
“煮沸?在火上煮的?”
“燃烧炉上。”她不耐烦地说。
“是什么东西?”
“噢,没什么——随便烧烧。”
“您是指茶或者可可之类的东西吗?”
“不是——一些化学方面的东西。”她极其勉强地吐出这几个字。
“您在做化学实验吗?”
“是的——我做过一些——只是为了消遣——一个兴趣,您知道——我目前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我把白兰地送到楼上——”
她似乎急于想摆脱与化学药品有关的话题,宁可主动把之前的故事说下去。
“您在多默尔女爵病重的情况下,还在做化学实验?”帕克严厉地说。
“那只是为了让我分分神。”她喃喃自语道。
“是什么实验?”
“我不记得了。”
“完全记不起来?”
“不记得了!”她几乎要大吼起来。
“没关系。您把白兰地送到楼上?”
“是的——不过,也不是真正的楼上。其实是在同一层楼,但是在进姨妈的房间前还要上六级楼梯。阿姆斯特朗护士在门口等着我,对我说:‘他现在好些了。’我走进房间,看到芬迪曼将军坐在一张椅子上,看起来很不舒服,脸色发灰。他坐在一扇屏风后面,这样姨妈看不见他,不然这对她的打击一定非常大。护士说:‘我已经给他服下了一点儿他自己的药水,我想再来点儿白兰地对他会有好处。’于是我们让他喝了一点儿白兰地——只是很少的一点儿。过了一会儿,他的脸色没有那么差了,呼吸也正常了许多。我告诉他说我们正在替他请医生,他说他想自己去一趟哈利街。我觉得这么做太鲁莽,但是阿姆斯特朗护士说他已经好多了,我们不应该违背他的意愿,让他难受。于是我告诉奈丽提醒医生注意,并且派威廉去叫出租车。过了一会儿,芬迪曼将军显得有点儿精神了,我们就扶着他下楼,把他送上了出租车。”
在这一长段话语中,帕克了解到了一个他之前从未听说过的细节。
“护士给他服下的是什么药水?”
“他自己的。他随身带在口袋里。”
“您觉得她有可能给他过量服用了这种药水吗?瓶子上标明了标准用量吗?”
“我一点儿也不知道。您最好去问她本人。”
“不错,我想跟她谈一下,能不能麻烦您告诉我怎么找她呢?”
“我把她的地址放在楼上了。您就需要这些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看一看多默尔女爵的卧室和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