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彼得勋爵打明手 (第4/5页)
多萝西·L·塞耶斯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当时一提出死亡先后决定继承顺序的问题时,芬迪曼一家就准备调解解决遗产分配的问题了。多兰小姐为什么不同意?如果你们的想法正确,这样做岂不是最安全的做法?但是是她坚持要进行调查的。”
“这我倒不知道。”哈迪说。他苦恼了起来。今天他听到了各种“故事”,明天说不定就有人会被拘捕,但是他将无法使用这些故事。
“他们到最后还是同意调解的。”帕克说,“那是什么时候?”
“我告诉彭伯西要把尸体挖掘出来重新检验之后。”温西以一种置身事外的态度说。
“就是这样的!他们意识到危险了。”
“你还记得在起尸仪式上彭伯西表现得有多么紧张吗?”帕克说,“他跟——那家伙叫什么名字呢——帕尔默开玩笑时,还打翻了一个广口瓶。”
“这又是怎么回事?”哈迪又问。帕克告诉他经过,他一边听一边磨着牙。又一个故事泡汤了。但是这些事情到了庭审的时候都会被抖出来的,还可以拿来做一个头条新闻。
“罗伯特·芬迪曼真该得个奖牌,”哈迪说,“要不是他插了一手的话——”
“罗伯特·芬迪曼?”帕克冷漠地问。
哈迪咯咯笑起来。
“不是他在老头儿的尸体上动了手脚,又是谁?相信我们还有点儿脑子。”
“一件事不能说明什么。”帕克说,“但是——”
“但是所有的人都认为是他干的。先把这个撇在一边不说。总有个人干了。如果某人没有插这一手,多兰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嗯,不错。老芬迪曼有可能就那么回到家,悄无声息地死了——而彭伯西则会出门开具死亡证明。”
“我倒想知道有多少给人造成麻烦的人是这么被解决的。见鬼——也太容易了。”
“我不知道彭伯西能分到多少赃。”
“我知道。”哈迪说,“你们瞧——那个姑娘,自称是个艺术家,画了一些糟糕的画。不错。接着她遇见了这么一个医生。他对腺体非常着迷,精明得很——他知道研究腺体能挣钱。她也开始研究腺体了。为什么呢?”
“那是一年前的事了。”
“一点儿也不错。彭伯西没什么钱。从军队退伍的外科医生,只有一块铜奖牌,在哈利街有一间小小的诊所——还是跟另外两个从军队退伍的穷光蛋医生合租的房子。靠着贝罗那俱乐部几个老掉牙的老头儿儿过活。想想吧,如果他开一个能让人返老还童的诊所,他就成了百万富翁了。那些老东西都想着要再逍遥一回呢——不是吗?对一个没皮没脸又有那么点儿资本的人来说,他们就是个金矿啊。接下来出现了这么一个姑娘——富太太的遗产继承人——所以他去追求她。一拍即合。他帮她去除继承遗产的障碍,而她则给他钱开诊所,以此作为回报。为了不做得太过明显,她装作突然对腺体着了魔。所以她放弃了绘画,转而学习起医学来。这事儿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吧?”
“但这意味着,”温西说,“她至少在一年以前就完全了解到遗嘱的内容了。”
“为什么不可以?”
“那么,这又把我们带回那个老问题上了:为什么要拖延调解?”
“我倒有个答案。”帕克说,“他们一直在等待着人们对腺体的兴趣等等都已经牢固地建立起来了,并且确认没有人会把这一切与将军之死联系起来。”
“当然。”温西说。他觉得许多事情都在以一种令人困惑的极快的速度从他身边掠过。但是,至少乔治安全了。
“你觉得你们什么时候可以采取行动?”哈迪问道,“我估计你们在真正实施拘捕之前,还需要再找一些确凿的证据吧。”
“我希望可以确保他们不会逃脱法网,”帕克慢吞吞地说,“现在还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他们彼此熟悉。可能有些信件,我们在检查那姑娘的东西时当然可以留心。或者检查彭伯西的东西——虽然他不像是一个会留下对他不利的文件的人。”
“你还没有拘留多兰小姐?”
“没有,我们让她走了——但是有人在跟踪她。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她同彭伯西之间没有任何联络。”
“当然没有,”温西说,“他们吵翻了。”
另外两个人都瞪着他看。
“你怎么会知道?”帕克恼火地问。
“噢,呃——这不重要——我猜出来的,就是这样。不管怎样,他们一旦有所警惕,就会留心不要联系的。”
“嘿!”哈迪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沃尔夫来了。你又迟到了,沃尔夫!——你在忙什么呢,老弟?”
“采访鲁兹沃斯一家。”沃尔夫说着从哈迪身边侧身走过,坐进他的座位。他身材瘦削,头发是沙子一样的浅黄色,身上带着一种懒洋洋的劲儿。哈迪把他介绍给了温西和帕克。
“打听到什么故事了吗?”
“噢,是的。这些女人就像猫似的。鲁兹沃斯老太太是个马虎邋遢的女人,脑袋塞在云里,任何东西不掉到她鼻子前她是看不到的。当然了,她装模作样地说她总是觉得安·多兰是那种不太健康的姑娘。我差点儿想问她,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请她去她家,但是没有问出口。总之,鲁兹沃斯太太说,他们跟她并不是特别亲密。当然,他们也不会的。对于再细微不过的令人不快的可能性,这些高尚人士竟然都能够退避三舍,真是了不起。”
“你问到了彭伯西的什么情况吗?”
“噢,是的——我弄到了一点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