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彼得勋爵打明手 (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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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东西?”
“噢,是的。”
哈迪以新闻界人士那种恰到好处的缄默看向这个手里掌握着独家消息的人,没有问出那个问题。对话又回到了先前的话题上,之前的推断被介绍了一番。沃尔夫·纽顿同意萨尔科姆·哈迪的说法。
“鲁兹沃斯一家肯定知道点儿什么。可能不是那个母亲——但是那个女儿一定知情。如果她跟彭伯西订了婚,她肯定会注意到跟他相熟的别的女人。女人对这种事特别敏感。”
“你真的以为他们会承认说,亲爱的彭伯西医生除了跟纳奥米之外,还跟别的女人相熟吗?”纽顿反问道,“再说,他们又不是傻瓜,不会不知道彭伯西会不惜一切代价撇清同那个多兰姑娘的关系。他们知道是她做的,不错,但是他们决不会让他牺牲的。”
“当然不会。”帕克简短地说,“也许那个母亲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如果我们能把那个姑娘弄上证人席,情况就不一样了——”
“不可能的,”沃尔夫·纽顿说,“除非你能以闪电般的速度办成这件事。”
“为什么?”
纽顿挥挥手,做了个表示抱歉的手势。
“他们明天就要结婚了。”他说,“弄到了一个特别证明。我说,这事儿不会有结果了,萨利。”
“没关系,老兄。”
“结婚?”帕克说,“我的老天!逼得这么紧。我看我最好现在就走。再见了——多谢你的消息,老兄。”
温西跟着他走到大街上。
“我们必须马上阻止他们结婚,要快。”帕克说着使劲挥手,试图把刚从他身边开走的出租车招回来,“我并不想现在就有所行动,因为我觉得还没有准备好,但是如果那个鲁兹沃斯家的小姐现在跟彭伯西挂上钩,我们就不能让她来作证了,那就糟糕了。最坏的是,如果她一定要如期举行婚礼,我们就不得不拘捕彭伯西。太危险了,现在还没有真正的证据呢。我想我们最好是把他带到苏格兰场问话,将他拘留起来。”
“是的,”温西说,“但是——听我说,查尔斯。”
另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
“什么?”帕克急促地说,一只脚已经踏上了台阶,“我不能等了,老兄。什么事?”
“我——听我说,查尔斯——这都错了。”温西以恳求的语气说,“也许你的结论是对的,但是这个推理过程是错的。就好像我在学校里做题时,从别的地方抄来一个答案,然后在中间编造解题过程。我之前确实像个傻瓜。我应该了解到彭伯西的事的。但是我不相信这个贿赂他、让他动手实施谋杀的说法。这不符合情况。”
“不符合什么情况?”
“不符合那幅肖像画。还有那些书。还有阿姆斯特朗护士对安·多兰的描述。还有你对她的描述。从理论上来说,这个解释非常完美,但是我发誓,它一定是错的。”
“如果在理论上很完美,”帕克说,“那就足够了。这比绝大多数的解释都好多了。你脑子里老想着那幅肖像画,我想只是因为你身上充满艺术细胞。”
出于某些原因,“充满艺术细胞”这种说法对于那些对艺术颇有研究的人来说,会引起极其令人惊恐的反效果。
“见鬼的艺术细胞!”温西愤怒地说,“那是因为我是个普通人,而且我和女人结交过,像个普通人那样同她们交谈过——”
“你和你的女人们。”帕克粗鲁地说。
“不错——我和我的女人们,怎么样啊?人总能从中学到点儿东西。你对那个姑娘的判断是错的。”
“我见过她,而你没有。”帕克反驳道,“除非你对我有所隐瞒。你就继续暗示吧。无论如何,我见过那个姑娘,她给我的印象就是有罪的。”
“而我没有见过她,但是我发誓她是清白的。”
“你一定是什么都知道啦。”
“我确实刚好知道这一点。”
“我恐怕你这个没有证据支撑的观点是不足以推翻我们现有的证据的。”
“说到这个,你并没有什么真正的证据。你无法证明他们到底有没有单独相处过,你无法证明安·多兰知道遗嘱的事,你无法证明彭伯西下了毒——”
“我并不担心弄不到所需的证据,”帕克冷冰冰地说,“如果你不准备把我在这里留一整天的话。”他用力拉上了出租车的门。
“他在这个案子上怎么那么愚笨啊。”温西想道,“今天一天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傻吵了两次。好吧,接下来怎么办?”他思索了一会儿。
“我得放松一下精神。”他决定,“应该去找一个女性环境。一个优雅高尚的女性环境。不带私人情绪。我要去找玛乔丽·菲尔普斯喝杯茶。”
注 释
<a id="zhushi1" href="#fhzs1">〔1〕</a>明手,指在纸牌游戏中将牌摊出。
<a id="zhushi2" href="#fhzs2">〔2〕</a>《米罗的维纳斯》(Venus of Milo),即《断臂维纳斯》,创作于公元前二世纪末的雕像,一八二○年发现于爱琴海的米罗岛,一八二一年后为卢浮宫所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