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安·多兰的秘密 (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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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我倒不知道。’他就是这么说的。接着他就向我道歉,说法律对这种事情的规定很模糊,我们最好还是签协议把钱分了。所以我就给普里查德先生打电话,跟他说不要再调查了,而我们又和好了。”
“这是不是发生在彭伯西——呃——说了那些话之后的那天?”
“是的。”
“不错。那么我来告诉您一件事:他之所以会表现得如此残酷无情,是因为他感到生命受到了威胁。您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摇摇头。
“我当时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要进行尸体解剖。”
“噢!”
“是的——听我说——您根本不用担心了。他知道尸体里的毒药肯定会被发现,而如果别人知道他同您订了婚,他身上的嫌疑就洗不脱了。所以他急于同您断绝关系——完全是为了自我保护。”
“可是他为什么要采取那么残酷的方式呢?”
“原因在于,亲爱的,他深知这样一件会招人指责的事,像您这种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告诉别人的。他这样做,可以确保您不会公开同他的关系。接着他又跟鲁兹沃斯家的那位小姐订了婚,以此来确保他的安全。”
“他根本就不在乎我有多么痛苦。”
“他简直禽兽不如。”温西充满歉意地说,“您别忘了,这是一件彻头彻尾极其无耻的事。我相信他自己也觉得很糟糕。”
安·多兰紧紧绞着双手。
“我当时简直羞愧得无地自容——”
“嗯,可是您现在不再这样了,不是吗?”
“是的——可是——”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彼得勋爵——这些事我根本都没有证据来证明啊。所有的人都会认为我跟他串通一气,认为我们吵架以及后来他同纳奥米订婚都是我们事先安排好了用来脱身的伎俩。”
“您想得很细致。”温西钦慕地说,“所以您现在应该能明白我为什么说感谢上帝您起初要求进行调查了吧。普里查德能够证明您与发生的事情毫无瓜葛。”
“当然——他确实可以。噢,我真高兴!我真是高兴。”她激动地掉下了眼泪,紧紧握住了温西的手,“我给他写过一封信——就在最开始的时候——我说我曾经在书上读到过一个案例,就是通过检查死者的胃来判断死亡时间的;我还问他有没有可能把芬迪曼将军的尸体挖掘出来做检查呢。”
“是吗?您真是太聪明了!确实没有白长一个脑袋!……噢,其实是我没有白长一个脑袋。继续说。真是值得好好庆贺了——我可很想庆贺一下呢。我之前一直非常担心这些事。现在问题全都解决了,不是吗?”
“我真是个傻瓜……可是我太感谢您来了这一趟。”
“我也是。来,拿手帕擦擦。可怜的孩子!……嘿!玛乔丽回来了。”
他放开她的手,过去打开门,让玛乔丽·菲尔普斯进屋。
“彼得勋爵!我的天!”
“谢谢您,玛乔丽。”温西庄重地说。
“不,听我说!您见到安了吗?——我把她带到这儿来了。她难受极了——外面还有个警察。可是不论她做了什么,我都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那栋可怕的房子里。您不是来——来——”
“玛乔丽!”温西说,“您可别再跟我说什么女性的直觉啦。您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认为她是因为有罪而受到良心的谴责。我来告诉您,不是这样的。其实是为了一个男人,我的孩子——一个男人!”
“您怎么知道的?”
“我这双阅人无数的眼睛第一眼就看出来啦。现在没事了。所有的眼泪和叹息都已经过去了。我要请您这位年轻的朋友出去吃晚餐。”
“可是,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因为,”温西装模作样地说,“这种事一个女人是不会告诉另一个女人的。”
注 释
<a id="zhushi1" href="#fhzs1">〔1〕</a>埃塞尔·M.戴尔(Ethel M. Dell, 1881—1939),美国作家。
<a id="zhushi2" href="#fhzs2">〔2〕</a>克里朋(Hawley Crippen)和勒内夫(Le Neve)是一对夫妻,于一九一○年从美国移居伦敦,后妻子勒内夫失踪,克里朋被怀疑为谋杀者,并被判处绞刑。不过,此后有研究人员证明此案疑点颇多。
<a id="zhushi3" href="#fhzs3">〔3〕</a>罗斯·麦考莱(Rose Macaulay, 1881—1958),英国小说家、散文家和诗人。“无以名状的放荡”出自她的散文《口头禅与哗众取宠的空话》,其实是在指责对词语的不恰当的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