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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帮了警员一把引起凶手的不满,他一直躲在我俩周围,这时诡笑了起来。冷不丁听他这笑真瘆得慌,尤其配着这种昏暗的环境,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甚至那笑声就好像有调子一样,一弦一弦地紧扣着我的心脉,让我心跳都有些费劲。
这次警员不得瑟了,还有些害怕,总往我身边凑。我真想把他推开,但想了想算了,我俩一条战线的,这时候要团结。我俩一人负责两个方向,观察周围形势,那警员还念叨一句:“兄、兄弟,不行咱撤吧。”
我也有这想法,他现在这状态开不了枪,或者真要能开枪,我怀疑他别打偏了把我射死。我点头说好。可还没等我俩动地方,嗖的一声,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奔我们飞来。它速度实在太快了,我俩没反应过来呢,它就卡在屌警员的肩膀上。给那屌警员疼得,跟杀猪一般地直号。
我觉得他以后别当警察了,去给动画片或者恐怖片配音不错,他叫得那凄惨劲儿,绝对能把观众吓抽几个。我急了,一伸手想用枪托砸这黑东西,但没等我下手,这黑东西就往后一顿,把那个警员拽到了灌木丛里。
我当时的心拔凉一片,心情更是极度复杂,有跺脚无奈的想法,也有害怕想发抖的冲动,这才多久,我们就被凶手掳走一个人,而且我还不知道那黑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怎么这么邪乎呢?
警员的声音越来越远,我不敢钻到灌木丛里,怕被凶手玩一起偷袭,我憋着愣了几秒钟,最后举枪对着天打了一发子弹,我是给刘千手他们报信。在枪声刺激下,他们很快赶了过来,而且不用我说什么,他们仨一看我孤零零地站着就明白咋回事了。刘千手急着吼一句:“人呢?”
我指着一处灌木丛说:“不知道被凶手用什么东西给拽进去了。”“妈的。”刘千手气得骂了句,又说:“这次我们人多,杜兴带头,我们一同往里钻。”
往里走了十几米吧,发现有个人躺在地上。这时候我们弦绷得紧紧的,虽然隔远看这人像警员,但我们没敢大意。不排除凶手假装充数的可能。杜兴和刘千手配合,杜兴举着枪掩护,刘千手拎个棍子弓着腰凑过去。
看着刘千手摆手解除警报,我和另外那个警员也一同往那儿赶。短短几分钟,这警员身体变化可真大,我不知道凶手怎么想的,把他头发拽没不少,都谢顶了,他肩膀上烂了一大片,血肉模糊的,而在他胸口上,被刀画了一个很大的十字架,当然这十字架往左偏。
刘千手翻着警员的眼皮,还摁在脖颈上品了品脉搏,有些担忧地说:“这兄弟没死,但受伤不轻。”“那就好。”杜兴接话说:“刘千手,你拎个棍子晃来晃去让我眼烦,你先带着伤员去车里等着,我跟李峰他俩追击凶手去。”他说完还指了指屌警员身旁的一排脚印。这里地面有点儿软,没想到倒给我们提供了一个追凶的线索。
刘千手不磨叽,说了声好之后一把扛起屌警员转身就走。
杜兴当先,我俩紧随着他。我倒挺冷静,而另外那个警员,眼泪汪汪的,还嚷嚷着要报仇。能看出来,他跟屌警员的关系不一般。初步算,我们又走了二三十米,这距离乍一听没什么,可我们既要跟踪足迹,还要蹚灌木丛,走得挺费劲。而且操蛋的是,最后地表硬了,足迹消失了。
没了这个线索,我心里一下紧张好多,总觉得凶手又要展开攻击了。杜兴跟我们强调一个战术,我俩在他左右翼一定要寸步不离。我们也是按这个做的,但毫无征兆的,一阵阵嗤嗤声传来。这声音我很陌生,联想不到是什么工具发出来的,但我能肯定,这是一种机关。
杜兴喊着让我们小心,他还半蹲着身子,将双腿绷得紧紧的,只要遇到危险,他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我也想跟杜兴学,但问题是我根本不懂这里面的要领,别画虎不成反类犬,倒让自己反应慢半拍。
我和那警员一直留意四周,我敢肯定我俩都没发现什么,真不知道杜兴的感官怎么那么强,他突然对我们喊了一声小心,又一个虎扑向一旁卧倒。我压根儿没留意杜兴说的危险是什么,只知道他一倒下我就得学他,这样才能保命。我这么想对了,但那个警员就完蛋了,他还傻兮兮地四下找危险呢。
一个大木桩子,依我看少说一人来长,竖着对警员撞了过去,就好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撞钟一样。只是撞钟发出来的是咚咚的声音,撞到他身上,发出的却是咔吧咔吧的声音。我一听这声,心里一沉,甭说什么乐观了,这爷们们肯定骨头没少折。
他惨叫着被木桩子带出去好远,还一屁股坐在地上,耷拉个脑袋不知死活。我心里好想骂娘,有一种有劲儿使不出来的感觉。这么一来,我们这边又挂了一个人。凶手,好强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