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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怎么回事了,就是琳琳姐帮我联系的秦医生,那甭说了,一定是秦医生被何雪的准公公折腾烦了,顺带着告了我一状。这我还真挑不出理来,而且我要是提前知道何雪准公公是那种人,我也不会接这活儿。王根生看我表情复杂,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又安慰我几句:“你别想那么多了,这事我了解过,那秦医生今早上摊事儿了,心情不好,或许因为这个才嘴碎乱说的。”
我被摊事儿这个字眼弄得很敏感,心说不会又跟何雪有关吧?我让王根生把情况往细说说。他告诉我,今早有个死者家属,拎了一把菜刀就要找秦医生拼命,非说秦医生把他爹害死了。秦医生被吓得不轻,而那家属也被派出所民警带走录口供去了。这事真巧,我要没猜错,那死者家属就是昨晚我和杜兴去医院遇到的那位。没想到这家属能这么疯狂。
我又顺带想了想,太平间的古怪,死者家属的异常,还有何雪说的那些鬼故事,难道三者有什么联系吗?当然这想法我没跟王根生说,我怕这小子听完被吓住。我就随便跟他胡扯几句后把他送走了。倒不是我想管闲事,而是我想把这一系列谜团弄明白。我给杜兴打电话,想让他陪我去趟派出所。杜兴不知道干什么呢,电话里风很大,但我找他,他真给面子,半个小时不到就赶了回来。
区派出所离警局不远,我们没多久就到了,而且审讯还在进行中。我俩站在审讯室门外看了一会儿,我发现这位家属情绪不怎么好,说话有点儿乱还有点儿慢,我听着都有种想帮他捋顺的感觉。最后我失去听下去的耐心了,要来之前的笔录看了看。按家属说,医院罪过大了,他回村里后,从村里找了一个跳大神的神婆,问了他父亲的死因。那跳大神的也真神神道道,摇头晃脑又蹦又跳地把他父亲的亡魂请来了,跟儿子一顿哭诉,说医院里有恶鬼、婴灵,都躲在秦医生体内,秦医生在晚间把这些脏东西放了出来,夺去了他的生命。
我看完就两个字评价:扯淡!也不打算多寻思这事。但杜兴却显得有些严肃,甚至还把这笔录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我不明白他这么严肃干什么,催促着他离开。这一天也就稀里糊涂过去了,反正自打我知道警局里都在议论我时,我就不怎么开心了。晚上我加了会儿班,把工作进度赶一赶,又找个地摊儿糊弄一口,把晚饭解决了。
我骑着摩托车往回赶,赶巧电话响了。我心说谁电话这么会赶时间?但我骑摩托时也不能接他电话,我本来想这么拖着,等回家了再把电话打回去。邪门儿的是,这电话响起来没完没了,一遍又一遍地催我,人家骑摩托都放个音箱听听歌,我没音箱不想扰民,但也不想被电话铃声骚扰一路。我慢慢减速,停靠在路边后把电话拿出来,没想到来电提示的竟是无号码。
这让我挺奇怪,这种电话我还是头一次接到,而且接听后,电话那头古怪地响起了一阵怪声:“哦……”这声音很沙哑,也很冷,给人一种从地狱传出来的感觉。我不胆小,但也被刺激得浑身难受,我心说哪个混蛋这么无聊?拿我当礼拜天过呢是不?我对着话筒喊了几句,问他是谁。可气的是他把电话挂了。我低声咒骂几句,又继续开摩托车。
人的思维很奇怪,有时候会出现顿悟的情况。也就是偶尔那么一个灵感,我想到一个人,那个QQ神秘人,也只有他能玩出这么古怪的花样来。记得他给我发过几张图片,全印证了,这也算是给我的一种提前警示吧。而这次他给我打这么个古怪的电话又有什么意思呢?我思前想后,最后的结论是,难不成他在提醒我,我最近可能有难吗?这想法一直充斥在我的脑海里,并伴随了我一路。等到了我家楼下,我把摩托车停好后就往楼上走。今天很奇怪,楼道里的灯坏了,就当我摸黑上去时,突然觉得,身后迅速传来一阵冷意,就好像有人把冰块儿放在我身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