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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我们俩谁都不会说土耳其语。我试着跟他们说德语,一点用都没有用。天渐渐黑起来,我们坐下注视着他们,他们仍然站在那大吼大叫。我只要调转马头想要离开,那两个士兵立刻跳到我的面前。
他们三个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说个不停。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慢吞吞地说:“他……要……钱”,并伸出五个手指。看我们的面相和装扮,很显然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德国人。
“要是他拿了一分钱,我将不得好死。”我愤怒地说。双方进入僵持局面。
场面情况越来越严峻,于是我和彼得悄悄地商量对策。士兵们放松了警惕,在他们还没来得及重新拿起手枪时,我们迅速拔出手枪。
我用枪指着他们说:“不许动,否则等着收尸吧!”他们完全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像木桩似的立在那儿,一动也不动。那个牧羊人不再狂言乱语,突然像个留声机一样喃喃自语,没完没了。
“把枪放下,”我厉声呵斥道:“快点,不然我就开枪了。”
撇开我说的话,单单看我怒吼的语气,都足以让他们懂得我的意思。他们仍旧紧张地盯着我俩,手上的枪滑落到地上。之后,我们硬是让马从他们头上跳过去,吓得他们像兔子一样狂奔而去。我又朝他们头顶上空射了一枪,吓唬吓唬他们。彼得跳下马,把地上的长枪扔向树林里。他们可能会去那里,重新找回他们的枪。
这事耽误了好一会儿时间。此时天越来越黑,我们还没有骑行一千多米远,就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陷入这样的窘境,真烦人。我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充其量知道这块地形罢了。为今之计就是尽量到达高地顶部,以期借助市区灯光,无奈整个乡村地形凹凸不平,很难到达我们所期望到达的位置。
我们只能靠彼得的直觉。我问他要走哪条路,他安静地坐在那儿,用鼻子嗅了嗅,几分钟后,指向一个方位。要是我,我不会像他那样思考。要说明的一点是,他的直觉还蛮可靠。
一会儿,我来到一条长坡,让我高兴极了。坡顶看不到任何光线,黑乎乎的一片。看着眼前的一团漆黑,我觉得这幽深的黑暗可能是一片森林。
彼得说:“我们左前方有一栋房子。”
我使劲地朝前看,眼睛都胀疼了,还是啥都没有。
“好吧,看在上帝的分上,你带路。”我恳求道。彼得走在前面,我们向山下摸去。
这次出行真让人发狂,到处都是一片漆黑,紧紧包裹着我们。有两次我们都陷入了泥潭,一次是我的马为了避免朝前走,差点儿踩到砾石坑,我们跟一串串电线搅在一起,鼻子都碰到树干。有好几次我都不得不下马挪开路中松动的石头。经过多次跌跌撞撞之后,我们终于踏上了一条平坦大道。之前那黑乎乎的一片原来是一堵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