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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烟草公司驻光达卷烟厂检查组经过全面审计,得出最终结论:五年来邝总利用职权,伙同财务、生产高级管理人员,勾结社会上不法商人,通过多种手法,以牟取私利为目的,设置假账、空进空出、低买高出、恶意串标、收取贿赂回扣,作案手段疯狂,涉及金额巨大——可以确定流入邝总私人腰包的就高达七百六十七万元,以及大量黄金珠宝、名表、古玩字画,建议移交检察机关处理。
关押在看守所的郑经天,厂财务部、生产部、原料供应部、销售部所有高管人员全部被拘捕审查,一时间行政楼空荡荡的,加之所有车间均已停产,曾经风光一时的卷烟厂呈现萧条败落的景象。
因为卷烟厂所有生产经营全部停止,品烟中心也无事可做,卢蕴让品烟师们都回家休息,自己独自在办公室值班。
上午十点多钟,陶治平突然过来,请她去公司品鉴一种新型香精——之前她曾多次受邀替他品鉴,虽然公司有专职品香师,但香精能否与烟丝完美结合产生醉人的香味,需要品烟师的独特嗅觉,也正因为业务上的接触,两人渐渐熟悉并走到一起。
这是那天晚上陶治平借酒意欲强行占有她之后,两人第一次见面,其间他发过几次短信,除了表示歉意,以醉酒作为客观理由外,也隐隐抱怨她不近人情,当下把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的想法过于迂腐乃至可笑,况且新房已装修好婚期在即,她没有理由阻止他的做法。
卢蕴每次只回三个字:知道了。
昨天他又发短信约她吃晚饭,她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拒绝了,他便在卢父面前告状,回家后自然又是一通责怪,卢蕴一声不吭钻进屋里蒙头大睡。
这回陶治平主动前来,又为业务方面的事,卢蕴当然爽快答应,关上门上了那辆锃亮的奔驰车。
毕竟在生意场中混的,陶治平神情自若,眉飞色舞地讲着各种趣事,仿佛从未发生过什么,卢蕴只是听着,不置一词。
快到公司时,她才冒出一句:“胡老板跑了。”
他一愣,随即淡淡道:“早上刚听说,带着小蜜阿莲和几百万现金,有人猜测可能去了澳洲。”
“他是风闻卷烟厂一大批高管被捕才跑的。”见他无动于衷,她又暗示了一句。
陶治平放慢速度,双手搁在方向盘上,认真地说:“你担心这股风迟早要刮到我身上,劝我跟胡老板一样溜之大吉,对不对?”
“案子移交到检察机关提起公诉,并非简单的系统内调查,凡是涉案人员都会被追究、起诉。”
“我与胡老板不同,”陶治平自信满满,“他与邝总是勾结作案,利用空进空出、以次充好、抬高进价再返利等手段套取国家利益,我呢,纯粹是帮他洗钱、走账,送回扣给他两个小情人,我没有把国家的钱塞到自家腰包,这是最根本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