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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人进人出的忙碌的脚步声就像是一把把锤子,一下一下地打在她的胸口。憋闷沉重的气氛弥漫着四周,即使眼中没有泪水滚落,心中却也是凉得透了。时光在流逝,同时流逝的还有她的青春和思绪。

次日一早,刘解忧来到甲第,找到正在监工修筑单于邸馆的匈奴左谷蠡王丘人,约他去逛长安。丘人喜不自胜,忙交代属下几句,登上车子。刘解忧遂命车夫沿着主干道慢慢行驶,丘人哪有心思观看市景,眼睛只盯在身旁佳人身上。

刘解忧道:“你既被皇上封了涉安侯,那么我便按照大汉的习惯叫法,称你君侯吧。我的名字叫刘解忧,你就叫我解忧好了。”丘人道:“好极了!解忧!”

刘解忧道:“嗯,我就要嫁给你做妻子,可我心头还有未了之事,那就是我师傅还有两件案子没有破,你愿意帮助我么?”丘人道:“当然,你是我未婚妻,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刘解忧道:“君侯可听过高帝斩白蛇剑?”丘人脸色登时大变,退到车座边缘,绷直了身子,瞪着刘解忧。

刘解忧叹道:“瞧君侯的样子,肯定是知道了。那剑现在在哪里?”丘人惊惧异常,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刘解忧本来想直接问是不是匈奴人害了骠骑将军霍去病,又要对付大将军卫青,但担心过于明显,对方不肯说实话,遂决意用别的话题来圆缓一下。她满脑子只是这几件案子,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高帝斩白蛇剑,哪知道不过随口一问,对方却反应剧烈,心中一动,立即紧张兴奋起来,却有意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道:“我当然知道,我师傅东方朔是天下第一聪明人,你没有听过他的名字么?高帝斩白蛇剑在哪里?你现在不说,难道可能永远瞒过我么?”

丘人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能告诉你们皇帝。”刘解忧心道:“只要我知道了斩白蛇剑的藏处,我不会自己设法夺回来么?不告诉皇上有什么要紧。”当即应允道:“好,我答应你。”

丘人迟疑半晌,才道:“在我们匈奴的王庭里。”

刘解忧“呀”地惊呼出声,连声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在你们匈奴的王庭里?”丘人道:“这有什么稀奇?不过是礼尚往来而已。你们皇帝派骠骑将军抢了我们匈奴的镇国之宝祭天金人,供奉在皇宫中。我们单于派人偷了你们镇国之宝高帝斩白蛇剑,当然也要供奉在王庭了。”

原来大汉天子刘彻对匈奴展开大规模反击前,曾单独委任霍去病为骠骑将军,带一万精锐骑兵深入大漠。这是大汉唯一的一次派孤军深入敌后,而此行的唯一目的就是夺取休屠王领地内的祭天金人。刘彻之所以如此不惜代价,是因为他曾听说祭天金人是匈奴的镇国之宝,是匈奴的龙运所在,所以他要在开战前夺取金人、破掉匈奴的风水。后来果然汉军陆续取得了河西之战、漠北之战的辉煌胜利。虽然是汉军浴血奋战,以生命和鲜血的巨大代价换来了匈奴人远遁漠北,从此不敢南下牧马,但刘彻好迷信,心中却一直以为是匈奴祭天金人被夺的结果,所以格外器重破掉匈奴龙运的霍去病。

匈奴伊稚斜单于对祭天金人被夺自然恨得咬牙切齿,但祭天金人被供奉在甘泉宫中,既难用武力夺回,又因体形巨大沉重,难以用巧计偷取,更不要说运回胡地了。伊稚斜得到降将赵信后,得知大汉也有一件镇国之宝——高帝斩白蛇剑,遂决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派出精干得力人手,盗取了斩白蛇剑,用墨汁涂黑后夹带在匈奴使者队伍中,顺利运回王庭。

刘解忧这才知道劫夺斩白蛇剑的幕后主使是匈奴单于,也并非贪图金剑中的宝藏秘图,而仅仅因为它是大汉的镇国之宝。忽想到董偃所告知的那本是西楚霸王项籍的佩剑,心中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丘人道:“我只告诉了你,你答应过我,千万不能告诉你们皇帝。”刘解忧道:“你们用巧计夺取了大汉镇国之宝,又顺利运回胡地,这可是前所未有的胜利,为何不张扬夸耀呢?”

丘人道:“不,不,你们大汉强大,兵多将广,万一再出个骠骑将军那样的人,说不定为了夺回镇国之宝而深入王庭,我们单于可不敢冒那样的险。我这次出使,新单于特意嘱咐过我,千万不能泄露高帝斩白蛇剑的消息。你若是说出去,我回去后一定会被乌维单于重罚的。”

刘解忧道:“单于是怕事情张扬开去,皇上会立即猜到匈奴在朝中有内奸。况且目下有夷安公主给内奸当替死鬼,他正巴不得如此呢。”

可惜她预料不到高帝斩白蛇剑竟在匈奴王庭中,事先答应了丘人,做人须得有信有义,只得道:“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不会说出去的。”又问道:“你可有觉得骠骑将军英年早逝,死得蹊跷?”

丘人总算明白过来,对方并不是好意邀请自己游街,而是另有所图,当即正色道:“如果我现在向解忧你打听你们大汉的秘密,你会告诉我么?”刘解忧道:“不错,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我冒犯了。抱歉,我还有事,不能陪君侯继续游街了。”命车夫送丘人回去甲第,自己跳下车来,往霍府而去。

路过馆陶公主府时,却见府门前挂出了丧灯,忙上前问道:“是谁殁了?”门仆道:“馆陶长公主。”刘解忧道:“那主人翁董偃呢?”门仆道:“董君自愿为长公主殉葬,昨夜也服毒自杀了。皇上刚下了诏书,准董君跟长公主一起陪葬霸陵呢。”

霸陵是汉文帝刘恒的陵墓,馆陶公主是文帝和窦后的唯一爱女,自然是要跟父母葬在一起。男宠与女主一道陪葬帝陵倒是十分少见,对董偃而言,也算是身后事无限风光了。

来到霍府,霍光、桑迁、李陵均在这里。刘解忧一见三人神色,便知道未能从廷尉的证物中寻到雌剑,忙道:“大伙儿不必沮丧,就算寻到雌剑,也没有多大用处了。”当即说了高帝斩白蛇剑已被带去匈奴王庭。她了解各人性情,特意叮嘱道:“桑迁哥哥,你可千万不要信口说出去,我答应了匈奴使者的。”

李陵狐疑道:“既然是机密之事,那匈奴使者为何肯告诉你?”刘解忧道:“嗯,这个……”一时难以找到合适的谎言,只得道:“我跟那人是朋友。”

李陵疑虑更深,但他天性仁厚,见对方不愿意说实话,也不再追问,只道:“这件事匈奴人自己不愿意泄露,咱们当然也不能说出去。不然,以皇上的性子,岂肯善罢甘休?”

皇帝刘彻迷信好神,当初为了夺取匈奴的祭天金人,不惜人力,派骠骑将军霍去病率军深入敌后。他所带的一万人马是汉军中最精锐、最勇猛的士卒,个个武艺高强,精于骑射,是千中选一的勇士,虽然最终夺到了祭天金人,却只有三千人活着回来。若是皇帝得知大汉镇国之宝在匈奴王庭,一定会不惜代价地夺回来,多少热血男儿又将葬身异国他乡?这可不是李陵所愿意看到的,为了一柄斩白蛇剑而大起干戈。

刘解忧道:“嗯,李陵哥哥说得对,这件事咱们得保密。”

桑迁道:“盗剑者肯定是匈奴内奸,说不定告发平阳公主也是他所为。”李陵道:“不错,内奸有相同的动机,应该是同一人。”刘解忧道:“那么高帝斩白蛇剑和告发平阳公主可以算成一个案子了,可我们毫无线索,要从哪里下手呢?”

桑迁性情洒脱,处事素来不瞻前顾后,道:“去问问那位天下第一聪明人怎么样?”刘解忧道:“师傅一定不会理睬的。”桑迁道:“未必,现在案情有了新的转机,又不是要请他出山查案,只要他指点迷津就可以了。”

众人一时无法可想,遂来到茂陵东方朔家中。东方朔正躺在院子中的卧榻上晒太阳,形容慵懒,听到众人进来,眼睛都不愿意睁开一下。

刘解忧让众人站在门边,自己走近卧榻,轻轻叫道:“师傅,杀死平阳侯曹襄的凶手找到了。”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只隐过丘人一事。又道:“到现在线索全断了,不知道该如何查起,弟子特来求教师傅。”

东方朔头也不回地道:“这些都是陈年旧案,为师早就没有心思再追查了,你这个时候又捡起来做什么?”刘解忧道:“弟子只是一时好奇……”

东方朔蓦然翻身坐起来,问道:“是不是皇上要封你做公主,命你出塞和亲?是月氏国王,还是车师国王?”

刘解忧见师傅只言片语间就猜到事情根本,又是惊奇又是佩服,可又不便直承其事,只得含含糊糊地道:“细君姊姊不是就要动身到乌孙了么?皇上怎么会这么快再次和亲?”

李陵却是反应过来,奔过来抓住刘解忧手臂,问道:“不是月氏国王,也不是车师国王,皇上要你嫁的是匈奴单于,对不对?”刘解忧道:“不是……”

李陵气急败坏地道:“你还要瞒着我么?我今日已在甲第看到为匈奴单于修的邸馆,知道乌维单于要来京师朝拜天子。难怪那匈奴使者肯透露机密信息给你,原来他早将你当做了单于的阏氏。”神色又是愤怒,又是失望。

刘解忧心中“咯噔”了一下。她知道即将远嫁乌孙的刘细君喜欢李陵,没有女子不喜欢他呀,外貌英俊,为人正直,既会吟诗作赋,又武艺高强,有一手百步穿杨的神技。她也一直以为李陵喜欢刘细君,两人同岁不说,又是一起长大,两小无猜。刘细君本人温柔可爱,多才多艺,精于音乐、书画,若不是被皇帝选做和亲公主,堪称李陵的绝配。可现在亲眼瞧见李陵的失态,那可是听到细君被封为江都公主后也没有过的表情,她才恍然明白了,原来他爱的人是自己。她也爱他呀,深深地爱着他,从小到大,多年来始终如一,可她总是自惭远远不如细君美貌有才,丝毫不敢流露出来。即使现在明白过来,是不是也已经太晚了呢?

她终于明白刘细君为何不愿意远嫁西域,所不能割舍的并非荣华富贵,而是这里的爱人。她原以为自己能轻易丢开一切,然而当明白了所爱男子的真正心意后,她就再也放不下了。不禁又回想起昨晚与王媪倾心交谈的情形,为什么国家的命运、天下的安宁,要由她们这些弱女子来承担呢?

霍光是知道事情究竟的人,见李陵恼怒,便道:“解忧要嫁的不是匈奴单于,是那匈奴使者丘人,他是前匈奴太子於单的儿子,在匈奴封左谷蠡王。”李陵道:“单于也好,左谷蠡王也好,又有什么分别?”竟不顾众人此行目的,自己甩手去了。

然而,没有人会怪他。他父亲李当户和二叔李椒都是在雁门大战中被匈奴人杀死,父亲死时他还没有出生,是遗腹子身份,因而他自小就深恨匈奴人。刘解忧一直瞒着不肯说出来,就是怕他生气自己要嫁给匈奴左谷蠡王。

东方朔这才道:“解忧,既然这是你的心愿,为师也不能袖手旁观。偷走高帝斩白蛇剑的人,跟告发平阳公主的一定是同一个人。”

刘解忧心不在焉,竟没有听到师傅的话。还是桑迁问道:“那么东方先生可有怀疑的对象?”东方朔不直接回答,只道:“我自有主张。你们去吧。”

几人只得出来,赶来李陵家中。门仆道:“公子适才回来过,气咻咻地携了弓箭就骑马出去了。”

刘解忧“哎哟”大叫了一声。霍光道:“出了什么事?”刘解忧跺脚道:“你想不到么?李陵……哎,快,快上马。”

三人骑上快马朝城中赶来。不及进北阕甲第,便见大批中尉卒涌进来又涌出去,将整条街道封锁住。

桑迁道:“不会真是李陵一怒之下杀了匈奴使者吧?”霍光道:“怎么可能?李陵可不是那种冲动的人。”

刘解忧忙跳下马,问道:“里面出了什么事?”一名中尉卒道:“匈奴使者被杀了。”

刘解忧只觉得喉咙发涩发干,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才问道:“凶手……凶手是谁?”中尉卒道:“据说是个半边脸烧焦的丑婆子,臣等正在搜捕呢。”

霍光道:“看,我就说了,李陵绝不会感情用事的。”忽见刘解忧怔在当场,脸色极为难堪,忙问道:“你怎么了?”刘解忧道:“我……我得去看看匈奴使者。”

来到单于邸馆,却见现场围了不少官员,中尉王温舒、左内史儿宽等长安军政长官均已经赶到。

儿宽是故御史大夫张汤所举荐,是京师有名的贤臣。左内史为京畿最高地方行政长官,吏治竟以惨刻相尚,而儿宽上任后,劝农业,缓刑罚,收租税时随行宽减,极得人心。但朝廷有严格的官吏考评制度,规定赋税不够数者要免职。百姓听到消息后,生怕儿宽因此被罢官,争相拿出家中财产上交赋税,结果儿宽考课从最末一跃为最,成为天下美谈。

刘解忧几人被兵卒挡在门外,看不到里面情形。霍光忙出示两千石都尉银印,这才得以进门。

刘解忧招手叫过一名匈奴侍从,道:“你可还记得我?”那侍从道:“当然记得,你是楚国公主,是我们大王的未婚妻子。”

刘解忧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侍从道:“大王跟公主游街回来后不久,就有个自称王媪的老婆子来求见大王,说她是宫里的老宫女,有些事要跟大王说。我们本来都不怎么相信她,但大王想多知道一些汉朝的事,就让她进来。那老婆子跟大王倒是聊得极开心,大王不断向她请教,那老婆子居然什么都知道,还说了之前要嫁给於单太子的夷安公主是公主你的师姊。大王听得入神,就命人在院中置办了酒席,与那老婆子边吃边聊。后来大王有了醉意想要睡觉,才叫老婆子走了。但大王这一睡就再没有醒过来,我们这才知道他是中了毒。适才官府的人来,验过酒菜,说是酒里面被人下了雄黄。”

他们在一边说着,中尉王温舒已认出霍光,知道他是骠骑将军的弟弟,又是皇帝身边的心腹宠臣,忙过来巴结,问道:“都尉君是奉诏赶来的么?”霍光道:“不是,我们只是路过。”告退出来,拉着刘解忧到一旁僻静处,低声问道:“那王媪莫非就是你家中的那个下人王媪?”刘解忧道:“似乎是的。”

桑迁道:“这下糟了,人们都会以为是你不愿意嫁给匈奴使者,所以派下人毒杀了他。王媪一旦被捕,你就完了。她人在哪里?”刘解忧道:“我不知道。”

桑迁道:“这个老婆子当真害人不浅,就算她忠心为主,不愿意你嫁给匈奴人,可她不知道案发后一样会牵累你么?当真是愚不可及的贱奴!”刘解忧怒道:“不准你这么说她。”

桑迁愕然道:“难道我说得不对么?”刘解忧道:“你不知道,她是……嗨,她是设身处地地同情我。”

霍光道:“走,我陪你进宫向皇上谢罪。只要在事情败露之前向皇上谢罪,表明你并不知情,皇上不会怪罪你的。”

刘解忧也无法可想,只得同意,心中还是放不下李陵,道:“桑迁哥哥,你快些回去茂陵,看看李陵哥哥回家没有。”桑迁道:“他那么大个人,有手有脚,还要别人看着么?”虽然嘟囔,但还是上马去了。

刘解忧遂与霍光赶来未央宫,却听郎官说皇帝正陪客人游览昭阳殿。刘解忧登时明白过来,不顾郎官阻拦,朝昭阳殿赶来。

皇帝刘彻正扶着王媪站在玉阶上,笑道:“阿姊若还是喜欢这里,阿彘就命妃子迁出去,好好整治后再请阿姊搬进来住,好不好?”王媪道:“不,不必了。我是没命再住在这里了。”

刘彻道:“阿姊为何这样说?你原本就是朕最喜欢的姊姊,又是朕唯一在世的姊姊,朕要好好待你,补偿你失去的一切。你是喜欢未央宫多些,还是中意长乐宫多些?”忽见刘解忧闯了进来,先是一愣,随即不快地道,“朕在这里陪客人,你来做什么?”

刘解忧料来皇帝还不知道匈奴使者遇害一事,忙道:“臣女失礼。”忽见王媪面色惨白,嘴角渗出一丝血迹来,身子摇摇欲坠,大惊失色,忙上前扶住。

刘彻不知王媪也饮下了雄黄酒,忙叫道:“快去传御医来。”王媪慢慢坐倒在阶上,道:“不必。陛下,阿彘……你……你不要怪我……”刘彻道:“朕怎么会怪你呢?当初阿姊远嫁,阿彘可是偷偷哭过好多次了。今日得知阿姊尚在人世,当真是欣喜无限。”

王媪道:“不是……我……我杀了人……你……不要怪我……就算要怪……也没有法子了……”头无力地歪到一边,就此死去。

今日忽有自称是昭阳公主的老妇到北司马门伏阕求见皇帝。刘彻好奇心本重,闻报立即召见。他虽认不出阿姊的样子,却从她一口叫出他的小名“阿彘”即认定她就是昔日未央宫中最受人敬爱的昭阳公主。他的四位姊姊金俗、平阳、隆虑、南宫均已先后去世,忽然从天上掉下来小时候最喜欢的姊姊,当真是欣喜万分,忙亲自带着王媪来游览昔日住过的寝殿。只是想不到亲人才刚刚相认,便又立即永别,满腔的欢喜变成了有难以宣泄的失望。忽见郎官苏武疾步进来,似有事情禀告,当即怒道:“做什么?”

苏武道:“回陛下,中尉君派人来报,匈奴使者丘人被一名只有半边脸的老妇人用毒酒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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