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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郊道:“之涣,我知道你同情苏贞,她的遭遇也确实可怜。不过眼下最要紧之事是将一切真相告诉窦县令,请他发文追捕韦月将,所以我们没得选,必须得将苏贞交给官府。”王之涣道:“如此她岂不是死路一条?杀人从犯,按律当绞。”

狄郊道:“未必。苏贞咬下的是傅腊的舌头,韦月将杀的是蒋素素,而不是傅腊,舌头不过是用来嫁祸傅腊的证物,因而严格说起来,苏贞并不是杀人从犯。当然,她犯了通奸罪,按律要判两年徒刑,故意伤人罪,三年徒刑,数罪并罚,不过是三年徒刑<a id="ch13-back" href="#ch13"><sup>(13)</sup></a>。再说,我们送她去官府时,可以说是她主动愿意自首,还有减刑的可能。”

王之涣赌气道:“你又不是坐堂判案的堂官。”狄郊道:“我的确不是,不过我们可以出面替苏贞向窦县令求情。”

辛渐道:“对了,不如问问苏贞可知道她丈夫盗走得王羲之真迹的下落,若是能寻回来交给张道子先生,也是个将功折罪的法子。”王之涣道:“对呀,就是贞娘说的那个什么大秘密……”

忽有一名伙计奔来门前叫道:“前面出了事,羽仙娘子请各位速去看看。”

众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急忙赶来大厅,却见堂中空空荡荡,苏贞缩在墙角一张桌子下,全身发抖,王羽仙怎么拉她也不肯出来。

王翰问道:“出了什么事?”王羽仙道:“我们才刚刚坐下,贞娘忽然说她看见了她丈夫,然后就成这样子了。”

王之涣忙上前道:“贞娘不必害怕,你丈夫盗宝在先,杀人在后,他早就离开蒲州,远走高飞了。”苏贞哭道:“不,他在这里,我刚才明明看见了他。他……他今晚上肯定又要来找我。”

辛渐道:“又?之前韦月将是不是还来宜红院找过娘子?”苏贞道:“是……我害怕……”王之涣道:“别怕,我们有这么多人在这里,他不敢来的。”将苏贞拉出桌底,扶她站起来。苏贞浑身战栗,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往大门口望去。

王翰招手叫过一名伙计,问道:“适才有人来过么?”伙计道:“来过好几拨,都是想吃饭住店的,被小的给打发走了,没有一个放进来。”

王翰点点头,转身问道:“娘子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苏贞低下头去,不肯回答。王翰道:“那好,伙计,这就请娘子出去。”苏贞大惊失色,忙道:“不,不,别赶我出去,我……我愿意说实话。”

回来房中,苏贞一边掉泪一边道出原委。原来她被卖入宜红院后,以为丈夫早已经远走高飞,从此只有自己一人在这青楼受无穷无尽的凌辱,心如死灰。哪知道第二日晚上,韦月将竟然又来到宜红院,竟然也像寻常嫖客那样付钱点了妻子的牌,抱上床后一番云雨。苏贞头天晚上已经被宜红院几名大汉轮番奸污,被折腾得痛不欲生,实在忍受不了,连声哀告求饶,韦月将这才放手,逼问璇玑图之事。

辛渐吃了一惊,道:“韦月将也知道那幅璇玑图非比寻常么?”苏贞已然镇定了许多,叹了口气,幽幽道:“他原本是不知道的,他当时根本就不知道我手中有那幅璇玑图。他想要知道的只是璇玑图背后所隐藏的秘密。各位不必吃惊,我姓苏,本是京兆武功人氏。”

王羽仙道:“莫非娘子跟璇玑图创制者苏蕙源出武功苏氏一脉?”苏贞点点头,道:“贞观末年,我曾祖父曾奉诏入宫,为太宗皇帝解一幅璇玑图。曾祖穷尽心力,最后呕血而亡。因而一直有传说太宗皇帝留下一幅神秘的璇玑图,里面藏有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我曾偶尔向我丈夫提过此事,他当时并没有当回事,这次回来,就是特意要问清这件事。”

王之涣道:“既然韦月将当时还不知道贞娘手中有璇玑图,一定是他在离开蒲州后半路听到了什么,所以不惜冒险折返回来。”苏贞道:“嗯,我丈夫确实提到他是特意回来问这件事的。可是我根本就不知情,不仅我本人、就连我祖父一辈都不知道所谓的大秘密是什么,自然答不上来。我丈夫却不相信,又开始折磨我,他将棍棒插入我……我的私处,我……不堪忍受污辱,只好说出我得到了一幅璇玑图,很有可能就是那幅神秘的璇玑图,藏在橱柜铁烛台的下面……”

辛渐眼睛一亮,道:“烛台!老狄,你有没有想到什么?”狄郊点点头,道:“嗯,这个稍后再说,先让贞娘说完。”

苏贞道:“我说出璇玑图的藏处后,我丈夫先是愕然,接着便说我骗他,说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得到璇玑图,我只得说了是傅蜡在浮桥捡的。他听后更加生气,下手更重,直至我昏迷了过去……”

辛渐道:“贞娘如何能知道傅蜡送给你的就是那幅神秘的璇玑图?”苏贞道:“那幅织锦非常古朴,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但锦纹却细密精致,有些针法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我知道事关重大,这等宫廷机密,我本不敢轻易泄露,所以不敢对任何人说,连傅蜡也不知道,只将它折好后郑重收藏了起来。”

辛渐道:“看来是韦月将回家去取璇玑图时,意外撞见了裴昭先,所以杀了他灭口。”王之涣道:“可如果是裴昭先先入室,以他的武艺和处境,怎么会不加防备,任凭陌生人接近自己?”狄郊道:“关键就在于韦月将不是陌生人,他暂时还是这处房子的男主人,他只要表明身份,裴昭先不但不会警惕,还会心生愧疚。我猜韦月将回家后乍然见到裴昭先,双方都吃了一惊,随即各自说出身份,裴昭先听说主人回来,便主动道歉,预备离开。韦月将因为他本人“已经死去”,必须得杀了裴昭先灭口,佯作热情挽留,称要款待他。取出铁烛台下的璇玑图后,顺手将烛台带了出来,趁裴昭先不备,用烛台狠狠砸在他头上……”

辛渐道:“我认为事情也是这样。裴昭先临死发现璇玑图在韦月将手中,他在桌上刻写的不是‘王’字,而是‘璇’字的半边,他知道李弄玉失落了璇玑图,正焦急万分,甚至不及提醒是谁杀了自己,也要暗示璇玑图的下落,只可惜不及写完便力尽而亡。”

王羽仙道:“要是弄玉姊姊人在这里就好了,总算可以给她一个交代。不然她手下那些人还总冤枉是你们几个杀了裴昭先。”辛渐道:“宋御史早派人将裴昭先的尸首、首级缝好装敛,送往闻喜安葬。等我们回去并州路过闻喜,再去将真相告诉不迟裴氏族人不迟。”

王之涣问道:“贞娘之前所称的大秘密就是璇玑图么?”苏贞道:“是。其实我知道璇玑图早已经被我丈夫取走,只是我一心想离开青楼,又怕各位将我交给官府,无计可施,只好谎言欺骗各位。不过,我刚才真的见到我丈夫了,你们要相信我……”

狄郊摇摇头,道:“尊夫已经同时得到王羲之真迹和璇玑图,又背负这么多条人命案,尤其裴昭先不是普通人,非秦锦、蒋素素所能相比,闻喜裴氏近在咫尺,一定会有人赶来复仇,他断然不会再滞留在河东。贞娘是太过紧张了。抱歉的是,我们这就得送你去河东县衙。”

苏贞的反应大大出人意料,居然点了点头,道:“也好。”众人无不惊诧。王之涣道:“贞娘放心,你犯的罪不是死罪,不过是几年徒刑而已。”苏贞凄然道:“我现在这样子,人鬼不分,跟死又有什么分别?”

众人无言以对,遂一起往河东县衙而来。县令窦怀贞听闻找到杀人从犯苏贞,又听说无头尸首是胡饼商,而杀人真凶正是“死去”的韦月将,惊讶得嘴都合不拢,只盯着苏贞脸上的铜面具不放。狄郊提醒道:“明府,请尽快签发告示缉拿韦月将。”窦怀贞道:“好,好,本县这就签发公文。”

真相大白,剩下的只是追捕凶手,那是官府要做的事。众人见大事已了,决意次日离开蒲州,动身回并州。

王羽仙道:“辛郎,你答应弄玉姊姊要寻回璇玑图,现下被韦月将得到,又不知他人去了何处,这可要怎么办?”辛渐沉吟道:“韦月将辛苦取到璇玑图,一定会千方百计破解其中的秘密。四娘既是璇玑图原主,肯定知道背后隐藏着什么,也应该知道璇玑图最终指向哪里,她应该有线索能找得到。”王羽仙道:“那好,我们赶快回晋阳告诉弄玉姊姊。”

辛渐奇道:“你知道四娘去了晋阳?”王羽仙道:“是啊,我们约好在晋阳见面的。”

王之涣道:“怎么,你也决定回去晋阳了,不怕尊公要将你嫁人?”王羽仙满面红晕,望了一眼王翰,道:“我已经和翰郎商量好了,这次回去晋阳,我也学太平公主避婚吐蕃的法子,出家当女冠去。这样,谁也不能再强逼于我。”

太平公主李令月是高宗皇帝李治与武则天最小的女儿,身份尊贵。吐蕃曾经派使者来求婚,点名要娶走太平公主。高宗和武则天不想让爱女嫁到远方,又不敢直接拒绝吐蕃,便让公主出家为女道士,修建了太平观让她入住,以此来避免和亲。王羽仙既无法嫁自己所爱的男人为妻,出家为女道士也是没有法子的法子。况且道教在本朝拥有很高的地位,享有很大的特权,甚至独立于法外,道士、女冠犯罪,所由州县官,不得擅行决罚。而道教也不似佛教那样提倡禁欲,以舒服自在、追求享受为目标,因而士大夫、名媛入道游仙者络绎不绝。

回来逍遥楼,却见几名羽林军士抚刀守在门前。众人见状,心头均是一沉。王之涣道:“莫非是淮阳王到了?”王翰道:“哼,他无缘无故捉了田睿,来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他。”跟在身后的田智这才知道兄长被抓一事,不由得愣住,见王翰已大踏步奔进楼中,慌忙跟了进去。

却见永年县主武灵觉正坐在堂中一张桌子旁,身后跟着数名羽林军士,站在旁侧与她交谈甚欢的不是旁人,正是李蒙。

众人都愣住了。李蒙听见动静,急忙迎上来笑道:“我又回来了。想不到你们几个这么快就逢凶化吉。”王之涣道:“她是怎么回事?”李蒙道:“永年县主么?我是半路遇到她,亏得她将我从廖管家手中救了出来。”

王翰道:“你不会不知道她也姓武吧?老狄背上谋逆罪名,可全是拜姓武的所赐。”李蒙道:“姓武的也不全是坏人。”刻意压低声音,道,“你们知道么?是县主救了裴昭先,当晚他行刺不成,自己也受了重伤,本已难以逃脱,是永年县主将他藏在房中。”

原来武灵觉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交代宗大亮将裴昭先藏起来,不让旁人发现。她在诸武中地位虽远远不及武延秀,可其嗣母却是太平公主李令月——这位公主才是真真正正的不倒大树,先帝高宗皇帝和本朝女皇武则天的独生爱女,将来若是武氏当权,她丈夫姓武,若李氏当权,她本人就姓李,无论何种局面,都少不了她的富贵荣华——宗大亮不敢抗命,可又顾忌裴昭先刺客身份,所以特意找了本地地痞无赖平氏三兄弟,让三人将裴昭先绑在普救寺梨花院中,等武灵觉回转蒲州再做处理。至于后来机缘巧合下发生了诸多事情,裴昭先更是窝囊地被韦月将杀死在其家中,则不是人力所能预料。

辛渐等人这才解开心中一个大谜团,只是好奇武灵觉为什么要这么做。忽听得田智大叫一声,道:“哥,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你怎么了?”众人这才发现一旁板凳上躺着一个人,急忙抢过去一看,正是田睿——浑身是伤,奄奄一息,昔日清俊的脸上被刀交叉划出数道伤口,左眼只剩下一个血窟窿,煞是恐怖。

武灵觉在一旁道:“还能怎么了?你难道看不出来么,他一只眼睛被挖出来了。”王翰面色紫胀得厉害,怒道:“你们好歹毒!有本事冲我来,如此对付一个下人算什么本事?”羽林军士生怕他暴起伤了县主,抢上前来,喝道:“退下!”

武灵觉挥手示意军士退开,咯咯笑道:“这可不是我做的,你要发火报仇,得找武延秀去。”李蒙忙过来劝道:“若不是县主出面救了田睿,怕他早已经死无全尸了。”

武灵觉道:“好了,我也不需要你们领我的情,我走了。李蒙,有空来神都吧。”李蒙道:“是,多谢县主。”恭恭敬敬地送武灵觉出去。

狄郊忙命田智抱了田睿回房,仔细查验诊治,半晌才出来。王羽仙问道:“田睿伤势怎么样?”狄郊道:“他受了不少折磨,鞭伤、烫伤、刀伤都有,不过这些都可以慢慢复原,唯有面容和眼睛……”深深叹息一声。

王翰恨恨道:“他这是为了我而受苦。”狄郊道:“是为了我们大伙儿,一定是淮阳王逼迫他攀诬我们谋反,他不肯听从,所以备受苦刑。”

王翰道:“我找淮阳王评理去。”李蒙忙拉住他道:“淮阳王已经先行赶回洛阳,你上哪里去找他?况且你找到他又能怎样?你斗得过他么?这事还是算了吧。”

王翰依旧气愤难平。王羽仙上前握住情郎的手,温言劝道:“我们明日就要回并州了,何必生气?善恶终有报。就算能为田睿复仇,他的面容和眼睛也一样回不来了。”王翰这才怒气稍解。

因为田睿之事,众人晚饭都吃得相当郁结。王翰忽然道:“咱们明日就要走了,有件事我还是说出来好,不然之涣日后又要怪我。”王之涣道:“我怎会怪你?不过到底是什么事?”王翰道:“你们都知道我不喜欢苏贞,我一直冷眼观察她,觉得她这次没有说谎,她可能真的看到了她的丈夫韦月将。”

王之涣惊道:“你是说韦月将真的还在蒲州?”王翰道:“苏贞本来宁死也不肯去官府,但适才却不加抗拒,乖乖跟我们去了县衙,主动入狱,并不是她想投案自首了结案子,而是她担心她丈夫又会找上她。她知道她丈夫手段厉害,在外面不安全,此刻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监狱。”众人仔细一回味,均感有理。

王之涣道:“可韦月将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险?是想杀贞娘灭口么?”王翰道:“不,灭口不是韦月将首先要做的事。据我推测,他应该没有拿到那幅璇玑图。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定还有人知道了璇玑图的秘密,抢在他之前下了手。璇玑图,这才是韦月将甘冒性命之忧滞留在蒲州的原因。”

众人深感意外。辛渐道:“璇玑图一事极为机密,我们几个也是刚刚才从苏贞口中知道,苏贞又只告诉了韦月将一人,还会有谁知道璇玑图藏在她家中?”王翰道:“你忘记了么?为何之前之涣在宜红院跟苏贞交谈要用纸笔?”辛渐这才恍然大悟,道:“啊,隔墙有耳。”

原来宜红院一些房间的墙壁、床下都装有铜管,通向隔壁的暗室,人在房内、床上说话,隔壁监视的人听得一清二楚。韦月将不可能知道这个,苏贞大概也是后来冒险向田智求助后才知道隔墙有耳,所以她被迫说出璇玑图的那番话应该一字不漏地落入了阿金或是其手下的耳中。阿金遂用法子绊住韦月将,派人或是自己亲自去他家里抢先取了璇玑图。等到韦月将赶回时,自是迟了一步。

狄郊道:“这么说,应该是阿金下手杀了裴昭先,她一样可以冒充宅子的女主人,令裴昭先放松警惕。”辛渐点点头,道:“应该是她。凭桌上那个‘王’字,谁手中有璇玑图,谁就是凶手。而且我留意她有洁癖,所以她用烛台砸死裴昭先后,将烛台放好,没有顺手扔掉。”

辛渐道:“我这就去宜红院问个明白。”王羽仙忙道:“一起去吧,正好可以散散心,看看天上的星星。”

众人遂留下田智照顾田睿,一齐往宜红院而来。此时夜幕刚刚拉定,举头繁星满天,环顾灯火点点,颇有意趣。

离宜红院尚远,众人便发现不对劲。此刻华灯初上,正是青楼开门做生意的最好时间,宜红院却是大门紧闭,灯火全无。

辛渐忙道:“你们等在外面,我先进去看看。”打亮火石,推开大门,叫道:“金娘,有客上门!”却是无人应声,举手点燃门旁两只大油灯,登时一片亮堂,偌大的厅堂内却是空无一人。

王之涣道:“咦,人呢?怎么不见阿金?”狄郊使劲嗅了嗅,道:“不好,有血腥气。”循着气息转到楼梯背后,却见那里藏着数具尸首,有男有女,看服饰打扮似是宜红院里的人。

忽听得辛渐轻轻“啊”了一声,人呆在了小厅门前。狄郊知道事情有异,忙赶过去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幅血淋淋的画面——一名妇人高举双手被吊在房梁下,头发缠绕在绳索上,下巴微扬,一双眼睛如死鱼般瞪得老大,口中堵着一团麻布,面上尽是惊恐痛苦之色。全身赤条条地一丝不挂,上下布满刀伤刀痕,胸口更有两个大大的血窟窿,血淌满地,显然在被杀死前遭受了极为残酷的折磨和虐待。这妇人,正是宜红院的主人阿金。

众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这是韦月将做的,他又抢先了一步,用残忍的手段逼迫阿金交出了璇玑图。”

王翰忙用手掩住王羽仙的眼睛,将她揽入怀中,不让她看见这血腥残忍的一幕。忽听得背后有人问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阿金人呢?”回头一看,却是一队巡城的兵士,不知怎的巡视进了青楼中,且一幅熟门熟路的样子。

辛渐道:“阿金人在这里。”

领头的队正上前一看,即呆若木鸡,直至身后的兵士惊呼一声,这才回过神来,大声喝道:“来人,快,快将这些人通通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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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id="ch1" href="#ch1-back">(1)</a> 叶子戏:一种类似现代扑克牌的游戏。双陆:一种类似现代跳棋的棋类游戏。

<a id="ch2" href="#ch2-back">(2)</a> 璇玑:天璇星和天玑星,代指北斗七星。晦魄:夜月。本句意思是北斗七星高高悬挂在天上,不断地转动着斗柄,四季随之变换,明晦的月光洒遍人间每个角落。

<a id="ch3" href="#ch3-back">(3)</a> 营州:州治龙城,今辽宁朝阳。

<a id="ch4" href="#ch4-back">(4)</a> 湟河:今西拉木伦河。土河:今老哈河。

<a id="ch5" href="#ch5-back">(5)</a> 辽朝大臣耶律俨《皇朝实录》称契丹为黄帝之后,《辽史·太祖纪赞》和《世表序》称契丹为炎帝之后。近年在云南发现的契丹遗裔保存有一部修于明代的《施甸长官司族谱》,卷首附一首七言诗,诗曰:“辽之先祖始炎帝……”

<a id="ch6" href="#ch6-back">(6)</a> 梁师都:夏州朔方(今陕西靖边白城子)人,世为本郡豪族,后仕隋为鹰扬郎将。隋大业十三年(617年)起兵反隋,自称大丞相。后又联兵突厥,攻占弘化(今甘肃)、延安(今陕西延安)等郡,自即帝位,立国号梁,建元永隆。又接受了突厥赠给的狼头纛,受始毕可汗封为大度毗伽可汗、解事天子。唐统一全国后,他依旧不断勾结和怂恿突厥南侵。唐太宗多次遣使告谕,不肯听从。后被堂弟所杀。

<a id="ch7" href="#ch7-back">(7)</a> 唐贞观四年(630年)三月,各少数民族部落酋长齐聚长安,唐太宗在太极宫正门承天门接待。众首领一齐上书,请为皇帝上尊号“天可汗”。可汗是游牧部落部众对最高首领的尊称,鲜卑语称“可寒”,意为“神灵”、“上天”。唐太宗笑道:“我为大唐天子,难道又为可汗之事吗?”但此后,他赐给西北各部落酋长的玺书都用“天可汗”之印,由此可见他其实对“天可汗”的称号相当满意自得。

<a id="ch8" href="#ch8-back">(8)</a> 流人:被流放边远服苦役的人。武则天时流人多指获罪被流放的皇族、大臣及其亲属。

<a id="ch9" href="#ch9-back">(9)</a> 河曲:河套之南,突厥降户和内附中原者居住地。帐是古代游牧民族计算人户的单位,因他们逐水草而居,每户住一顶帐篷,故按帐计人户数。

<a id="ch10" href="#ch10-back">(10)</a> 冰人:古代对媒人的称呼。出自《晋书·艺术传·索紞》:“孝廉令狐策梦立冰上,与冰下人语。紞曰:‘冰上为阳,冰下为阴,阴阳事也。士如归妻,迨冰未泮,婚姻事也。君在冰上与冰下人语,为阳语阴,媒介事也。君当为人作媒,冰泮而婚成。’”

<a id="ch11" href="#ch11-back">(11)</a> 唐律:通奸者处一年半徒刑,有夫之妇处两年徒刑。奸夫谋杀亲夫无论是否得逞均处斩,通奸妻妾无论是否知情均处斩。丈夫过失杀伤妻子,无罪。

<a id="ch12" href="#ch12-back">(12)</a> 古代通常将犯通奸淫罪的妇女挂上犯由牌,裸体捆缚在马上,走乡串巷示众。因骑马有抬人之意,北周时官府改真马为木马,后又改为木驴(驴四季性欲旺盛),成为一种羞辱犯奸淫罪女犯的酷刑。

<a id="ch13" href="#ch13-back">(13)</a> 唐律,同时犯两种以上罪名(非累计处刑犯罪),以最重的一种罪处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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