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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说他有妄想症,总是说自己失忆了,然后安排他在医院里住一段时间再接他回去,每天挂两瓶葡萄糖就好了。
妄想症也是病啊。
你知道什么,这种病说起来可大可小,治起来不也是烧钱的无底洞?他哥说他除了总说自己失忆,别的都很正常,几年了也没什么事,带他来医院住住安安他心就可以了。
他哥还真是好。
嘘,其实我看啊,不见得。
为什么?
你知道他哥是谁?何家的女婿,谁都知道何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了。给弟弟治个病的钱还没有?要真为他弟弟好,把特护请进家去不更好?
有的东西,光鲜都只是表面的。何家有钱就一定是他的了?
说得也是,不过我总觉得他这个哥哥看上去很奇怪。怎么说,他们长得一模一样,感觉上却有点不像兄弟。怎么说呢,就是没有亲兄弟之间那种该有的亲昵,很陌生。
……
连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我们兄弟之间……
我不想再听下去,悄悄离开了医院。
我心里空荡荡的,“过去”也许在正常人那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只有失去的人才能体会出它的珍贵。那一刻,我突然迫切地想要找回从前的记忆,不惜一切代价。
从医院出来,就不打算再回去。漫无目的地走在大上海的街道上,这座城市我并没有来过,可我怎么觉得它那么亲切、熟悉?记忆似乎一点点亮起来,等要去捕捉那丝光亮时,它又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