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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
“没错。”
“我觉得我还不能面对它。”
“不，你可以的。而且除非面对它，否则你是无法平静下来的。二十年来，我都在逃避自我，这根本没有用。如果不能吸取教训的话，犯错误又有什么用呢？试试吧。从威尔弗里德开始。”
“该死的威尔弗里德！……好吧，我会试试。无论如何，我会从威尔弗里德的身上挖出些东西来的。”
他把右手从桨上拿开，充满歉意地伸向她。
“‘总是仗着有理就对别人表现出精致的傲慢。’对不起。”
她接过那只手，也接受了他的道歉，然后两人在和睦中继续划桨。但那是真的，她想，她需要接受的，远比那更多。她讶异于自己竟不怨恨他了。
他们在学院小门处分了手。
“晚安，哈莉雅特。我明天就把你的手稿带回来。下午的某个时候你有空吗？我必须要跟小杰拉德一起吃午饭，我猜，去扮演严肃的叔叔。”
“那就六点左右来吧。晚安——非常感谢你。”
“是我欠你的。”
他礼貌地等着她关上沉重的铁门，并且在他面前把门锁好。
“所——以，”（甜腻的嗓音响起）“女修道院的大门在索尼娅身后关上了！”
他用戏剧性的动作重重打了一下额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喊，然后几乎踉跄着离开，却和学监撞了个满怀，后者正踏着她惯有的轻快步伐从大路上走过来。
“对他好一点，”哈莉雅特说道，她没等看看发生了什么，就消失在小道上。
当她躺在床上的时候，她记起了一个好心但语无伦次的牧师的一次即兴祷告，她听过一次，之后从未忘记：
“主啊，教我们捧起自己的心，仔细看看它，不管那有多艰难。”
<a id="jz_1_130" href="#jzyy_1_130">(1)</a> 托马斯·德克尔（Thomas Dekker，1572—1632），英国伊丽莎白时代的剧作家。这段话引自他的散文《海鸥的角帖书》（<i>The Gull’s Hornbook</i>）。
<a id="jz_1_131" href="#jzyy_1_131">(2)</a> 这句话引自托马斯·莫顿（Thomas Morton，1764—1838）的戏剧《心痛的治疗法》（<i>A Cure for the Heartache</i>）第五场第二幕。
<a id="jz_1_132" href="#jzyy_1_132">(3)</a> 这句话是向福尔摩斯致敬，引自《波希米亚丑闻》（<i>A Scandal in Bohemia</i>）。
<a id="jz_1_133" href="#jzyy_1_133">(4)</a> 这句话引自英国诗人雪莱（Percy Bysshe Shelley，1792—1822）于1813年创作的诗歌《麦布女王》（<i>Queen Mab</i>）。这首诗歌描述了少女艾安蒂（Ianthe）的美丽、善良、真诚，她感动了法力无边的天仙——麦布女王，在她的帮助下，得以在睡梦中窥视人类社会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亨利对艾安蒂心存爱意，一直等着睡梦中的艾安蒂醒来。
<a id="jz_1_134" href="#jzyy_1_134">(5)</a> 此处引用自英国诗人迈克尔·德雷顿的史诗《恩迪米翁与菲比》（<i>Endimion and Pheobe</i>），恩迪米翁是希腊神话中的美少年，巨人之一的菲比为了留住他的年轻美貌，让他永远沉睡。
<a id="jz_1_135" href="#jzyy_1_135">(6)</a> 此处奇思妙想的原文是whimsey，与温西是同一个词。
<a id="jz_1_136" href="#jzyy_1_136">(7)</a> 《医生的宗教》（<i>Religio Medici</i>）是英国作家托马斯·布朗尼爵士（Sir Thomas Browne，1605—1682）的作品。下一段引号中的引文均出自这本书。
<a id="jz_1_137" href="#jzyy_1_137">(8)</a> 《开龙》是英国作家欧内斯特·布拉马（Ernest Bramah，1868—1942）创作的系列小说，共七本，以一位名为开龙的中国说书人为主角。
<a id="jz_1_138" href="#jzyy_1_138">(9)</a> 尼可罗·马基亚维利（Niccolo Machiavelli，1469—1527），是意大利的政治哲学家，主要作品有《君主论》和《论李维》等。
<a id="jz_1_139" href="#jzyy_1_139">(10)</a> 鲁齐乌斯·阿普列尤斯（Lucius Apuleius），古罗马作家、哲学家，著有小说《变形记》。
<a id="jz_1_140" href="#jzyy_1_140">(11)</a> 约翰·多恩（John Donne，1572—1631），英国詹姆斯一世时期的玄学派诗人。约翰·多恩的诗歌因为晦涩难懂，并不流行，然而彼得却在精神和智力上对他颇为推崇。因此在这里，哈莉雅特以戏谑的口气提到约翰·多恩，引起了温西的不快，并引发了下面关于中箭的讨论。
<a id="jz_1_141" href="#jzyy_1_141">(12)</a> 这里的“随便开弓”和下文的“射进甲胄”引自《圣经·历代志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