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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警探。”典狱长摊开两手。“很抱歉在这种棘手的状况下来到这里。”
“什么状况?”
“我知道你是那位律师的朋友,也是阿德里安·沃尔的朋友。”他唇角下撇,耸耸肩。“我知道你被通缉了,另外当然,阿德里安也被通缉了。”
伊丽莎白感觉到臀部藏的那把枪,一只手始终摆在就近的位置。现在她知道典狱长是什么样的人了。
“我不知道阿德里安在哪里。”
“是吗?”
“我想这就是为什么你跑来这里的原因。”
典狱长往前走了两步,抬眼看着。“你知道威廉·普雷斯顿十八年前是我婚礼上的伴郎吗?不,你当然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呢?你也不可能知道我是他儿子们的教父,顺便讲一下,那是一对双胞胎,当然,他们现在没了父亲。我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小孩疼爱,但毕竟还是不一样的,对吧?”伊丽莎白没吭声。
“那么,告诉我,警探,”他又走了一步,“我亲爱的朋友挨打、倒在路边流血,你离开时,他还活着吗?”
“我觉得你该离开了。”
“验尸官说他抽吸出四颗牙齿,还有半品脱普雷斯顿自己的血。我试着想象那会是什么感觉,溺死在自己的血和路上的沙砾及牙齿中。医师说,如果当初他和那位律师同时送到医院的话,他可能还有救。只差这么几分钟就死掉,让我觉得想不透,所以我就把我的问题尽量简化吧。是你决定把他丢在那边、死得这么惨吗?”他离门廊只有七英尺了,然后五英尺。“或者是阿德里安·沃尔决定的?”
伊丽莎白拔出手枪。
“四对一,警探。”
他的声音很轻,但伊丽莎白看到杰克斯和伍兹也走近了。他们想找阿德里安,打算抓住他。是要为普雷斯顿报仇,或是为了完成他们在监狱开始的事情,她不知道,也不在乎。她完全无视典狱长的傲慢和腐化,还有脸上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阿德里安告诉我你对他做了些什么。”
“沃尔囚犯有妄想症。这点我们已经确定了。”
“那费尔克洛思·琼斯呢?八十九岁又无害,他也有妄想症吗?”
“跟那个律师不相干。”
“什么?”
“他不重要,”典狱长说,“没有真正的意义或价值。”
伊丽莎白把手枪握得更紧了,所有困惑一扫而空。她忽然怒火中烧,但是无所谓。他刚刚说四对一,但是他自己没有武器,奥利韦特看起来受伤了。所以剩下的威胁只有杰克斯和伍兹,而且她整天都在计算这个概率。她手上有枪,开火就可以直接命中目标,没有任何障碍物。典狱长还在微笑,因为他以为她是警察,不会随便对狱警开枪。但是,她已经不是警察了。她是阿德里安的朋友,也是费尔克洛思的朋友,而且她累坏了,很想大开杀戒。
“我要找那个杀害我朋友的人。”
典狱长一副威胁的口吻,但伊丽莎白没理会。她会先干掉右边那个人,因为他一脸急切,而且对她来说,先右再左比较顺手。她会在左边那个人拔枪之前就干掉他,然后再撂倒奥利韦特和典狱长。她唯一需要的,就是一个理由。
“最后一次警告了。阿德里安·沃尔在哪里?”
“你凌虐过他。”
“这一点我否认。”
“你把你的名字缩写刻在他的背部。”
“这恐怕很难证明吧。”
他在引诱她,微笑着。她双眼盯着杰克斯和伍兹。希望他们能动手拔枪。
拜托,上帝啊……
给我一个理由……
“你们那里没事吧?”
是她的邻居,戈德曼先生。他站在树篱旁,紧张又担心。他身后还是那辆七二年的庞蒂克休旅车,再后头是他太太,站在门廊上,手里拿着电话,脸上表情说明她就要打九一一报警了。伊丽莎白双眼依然紧盯着对方的那几把枪,因为情况有可能急转直下,而如果真的要开始,就可能从那些枪开始。
“最后一次机会,警探。”
“我可不认为是这样。”
典狱长看着那位邻居,还有拿着电话的太太。“你不可能永远躲在一个老人后头。”他双眼冷漠,露出同样的白牙。“尤其是在这样的小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