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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报总能说明些问题的。”我固执地说。好像我之前已经说过这句话了,还说了好几遍。
“也许只是个恶作剧。她一肚子这种小花招。都很愚蠢,有些还挺恶毒。”
“我看不出这次有什么用意。”
他小心地将烟灰弹在玻璃桌面上。他低着头迅速瞄了我一眼,目光旋即扫向别处。
“我放了她鸽子,”他缓缓道,“那也许是她报复我的手段。有个周末我本该上那儿去的。我——受够她了。”
我说:“嗯——哼。”说完定定注视了他好一阵。“这话我不爱听。要是你说确实跟她去了趟埃尔帕索,起了争执才散伙的,我会更乐意些。能那样告诉我吗?”
他结结实实脸红了,晒黑的肤色也藏不住。
“见鬼了,”他说,“说了我哪儿也没跟她去。哪儿也没去。记不住吗?”
“等我相信了我自然会记住。”
他屈身掐灭香烟。他从容起身,一点不慌,拉紧睡袍的带子,走到沙发床另一头。
“行了,”他的声音清晰而紧张,“走吧你。出门不送。我听够你那套逼供的废话了。你在浪费我时间,还有你自己的——如果你的时间多少还值点钱的话。”
我起身,冲他咧咧嘴。“值得不多,但有人愿意花钱买就是了。你们该不会是,比方说啊,在某家百货商店里闹了不愉快吧——袜子或者珠宝柜台前什么的。”
他审慎地看看我,眉心紧锁,抿起嘴。
“我不明白。”他说,可那声音里有心事。
“我想知道的就那么多,”我说,“感谢你的聆听。顺便问一句,你干哪行呢——在离开金斯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