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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眼睛,随意一指,结果手指停留在小苏打盒上。我从木柴箱后面抽出一张报纸,展开,把苏打粉倒出来。我用一把勺子搅了搅粉末。这盒苏打好像多得有点不像话,不过再多也只有苏打而已。我把报纸折成漏斗,将苏打装了回去,拿硼砂开刀。除了硼砂没别的。事不过三。我试了试玉米淀粉。扬起好一阵细密的粉尘,可淀粉里同样啥也没有。
远处一阵脚步声吓得我整个人都僵了。我一拉线灭掉灯,闪避回起居室,伸手摸台灯开关。当然已经来不及了。脚步声又起了,轻柔,谨慎。我脖子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在黑暗里静候,左手拿着手电。长得要命的两分钟缓缓过去。我时而呼吸,时而屏息。
不会是巴顿。他会走到门前,开门叫我滚。那轻声的脚步小心翼翼,好像一会儿向这儿一会儿向那儿,走两步,停顿许久,再走两步,又停顿许久。我溜过房间,到门口,悄然转动门把手。我一把拉开门,猛地将手电戳出去。
手电照射下,一双眼珠泛出金光。只见什么东西跳了开去,后面的树丛里传来一阵轻快的蹄子落地声。原来只是一头好奇心太重的鹿。
我重新关上门,在手电光引领下回到厨房。那道小小的圆光落在细砂糖盒子的正中央。
我再次打开灯,拿起盒子,把糖尽数倒在报纸上。
巴顿找得还不够细致。找到了一样东西,他就以为到此为止了。他好像没注意到应该还有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