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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谈吧,”我说,“关于阿尔默的案子,我想了解更多。”
他的脸渐渐红了,眼神里透着难为情。“你说过你不认识他。”
“昨天是不认识,也对他一无所知。打那以后,我听说了莱弗瑞认得阿尔默太太,她是自杀的,莱弗瑞发现了她的尸体,还有莱弗瑞至少是有敲诈阿尔默医生的嫌疑——或者说有敲诈他的条件。而且你那俩开警车来的同事似乎对阿尔默家就在街对面这点很感兴趣。其中一个说那案子解决得一干二净,反正是类似的字眼。”
德加莫了无生气地缓缓道:“我要把那混账的警徽摘掉。他们就会嚼舌头。天杀的蠢杂种。”
“看来没有那回事了。”我说。
他看着烟。“没有哪回事?”
“说是阿尔默谋杀了他妻子,但后台够硬,把事情搞定了。所以没有那回事。”
德加莫一下蹿起来,走到我跟前俯下身子。“再说一遍。”他慢慢说道。
我重复了一遍。
他张开手掌,给了我一耳刮子。我的脑袋狠狠地甩了出去。脸上又热又肿。
“再说一遍。”他柔声说。
我又重复了一遍。他大手一掴,又把我的脑袋拍向一边。
“再说一遍。”
“不说了。事不过三。怕你打不着。”我抬起一只手,摸摸面颊。
他站在那里,弯下腰来,龇牙咧嘴的,湛蓝的眼睛里露出兽性逼人的凶光。
“不管什么时候,跟警察这样说话,”他说,“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再要有下次,我的手就不是平摊着扇你耳光了。”
我紧咬嘴唇,抚摸着脸颊。
“再多插手我们的事,当心一觉醒来躺在巷子里,一群野猫看你好戏。”他说。
我什么也没说。他走到一边重新坐下,喘着粗气。我放下揉脸的手,伸出去,一点点活动手指,紧紧攥起拳头。
“我会记住的,”我说,“这两样都记在账上。”
<a href="#w001">[1]</a>一种帽顶呈凹形、帽缘上翻的硬质毡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