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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们要怎样理解这些事?”
“我不知道,但我恐怕你和我将永远没法和从前一样了。我觉得我们所知的这一切让我们产生了无法挽回的改变,并因此而受到了损害。我们眼下的挑战,是如何像从前一样地继续前进。”
“装作一切没有任何不同?我不太确定自己真能做到这一点,尤其是现在,我已不再能给自己找借口,告诉自己说这些都是假的了。塔奥真实存在过。那些蜥蜴人也是。还有克苏鲁和他的亲族。对我来说,你的寻梦之旅是确凿无疑的证据,塔奥的遭遇也是寻梦之旅的佐证。我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渺小,福尔摩斯,如此无依无靠。我从未像现在这样,只觉得自己脚下的土地随时会裂开,崩塌。”
“要解决这个问题,”福尔摩斯说道,“我们必须重新回到矛盾的焦点。”
“什么焦点?你是指沙德维尔的谋杀案?”
“如果想把脑海中不想要的念头驱逐出去,有一个办法是找点别的事做——更实际更有用的事。”
“但这个案件基本已经解决了,不是吗?”我说,“公孙寿就是犯罪者,斯坦弗则是他的傀儡。你猜对了,那两个人正在制造一种危险的新毒品。你指控公孙寿时他否认了,但这一点我们可以先不管。当然是他干的。还有斯坦弗之死,公孙寿肯定得为此负责。我们接下来需要做的事,就是把所有针对他的强有力证据汇编到一起,交给葛雷格森警探。接下来的事让他去做就行了。”
“恐怕没那么简单,华生,”福尔摩斯朝当天的《泰晤士报》挥了挥手,之前我剥水煮蛋吃的时候,他曾经匆匆翻阅过它,“事情变得复杂了。”
“怎么说?”
“饿死的事件出现了第五个牺牲品。看这里。”
报道简单扼要。我忘了留一份剪报,所以没法在这里把它全文抄录下来,但它的要点我都还记得。报道说前一天早上装卸工到伦敦码头去工作时,在坦奇街发现了一具尸体,就倚靠在一座码头建筑的背后。受害者像是有亚洲血统,看起来像是饿死的。有人认为他是从远东乘船来的偷渡者,在漫长的旅途中渐渐耗干了生命力,那条船上的船员抵达伦敦后发现了他的尸体,于是就趁夜将它扔在那里。警察似乎正在全力搜寻此事的线索。
“至少他们是这么说的,”福尔摩斯说道,“但我怀疑伦敦警察厅根本不会积极展开调查。死了一个偷渡者,在他们的工作日程上绝不会占有什么优先权。”
“这篇报道没有把这起死亡事件与其他的一系列死亡联系起来。”我注意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