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萝西·L·塞耶斯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是的,先生。地下室的钥匙也在教区长的钥匙串上。正如我说的,我正准备把它丢进去,突然想起来坟墓有可能被打开,尸体会被认出来。所以我用铲子给他的脸上狠狠来了几下——”
他浑身一哆嗦。
“那可真够糟的,先生。还有手部。我认出了它们,所以别人也难免会认出。我掏出大折刀,然后——哎哟哟!”
“‘它们用大糖夹子,夹掉了它的鱼鳍,’”温西快活地引用道。
“是的,大人。我用他的证件把它们包起来,塞进我的口袋。不过我把绳子和他的帽子丢进井里。我填回坟墓,尽可能把花圈摆摆整齐,清理了工具。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可没敢把工具放回教堂。所有那些金色的天使,在黑暗中瞪着眼睛——还有老修院院长托马斯躺在他的坟墓里。我的脚咯吱一声踩到圣坛屏后头的一块煤炭,吓得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哈里·格图贝得真应该好好扫那些煤炭,”温西说。
“那包该死的东西在我的口袋里沉甸甸的。我走过去,看看炉子,但它们夜里都封上了,顶上都没什么火了。我可不敢把什么东西丢进去。然后我还得爬上去清理钟楼。那里的地板上洒了点啤酒。幸运的是,哈里·格图贝得在放煤炭的地方留了一桶水,所以我就不必去井里打水了,尽管我时常担心他第二天有没有发现水被用掉了。我尽可能打扫了一阵,把板子放回原处,拿走了啤酒瓶——”
“其中两个,”温西说,“其实有三个。”
“是吗?我只看到两个。我把所有门都锁好,不知该怎么对付那钥匙。最后,我想最好把它们留在法衣室里,假装是教区长忘在那里的——所有钥匙,除了走廊的,我把那个留在锁里了。只能想到这招啦。”
“那包裹呢?”
“哈!那个啊,我留下了证件和放在一起的不少钱,不过那些——那些其他的东西——丢进了三十英尺河,距离沼地教堂十二英里远的地方,瓶子也丢进去。文件和信件,我回到伦敦之后烧掉了。在国王十字架酒吧的休息室里——真让人意外——燃着一堆大火——周围没什么别人。我想没人会到那里去找它们的吧。我不知道怎么处理威尔的外套,不过最后寄回给他了,附上一张纸条。我只是写道,‘非常感谢借用。我已处理掉你留在钟楼里的东西。’我不能说得更明白了,你知道,因为担心玛丽会解开包裹,读到这字条。”
“出于同样的原因,我也不敢给你多写信,”威尔说,“我以为,你瞧,你用什么办法送走了狄肯。我从来没想到过他已经死了。而玛丽通常在我寄信前,都会先读一读,有时候自己还加上几句附言。所以我只是说,‘玛丽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那可以理解为你在我生病时照顾我。我看到你没拿那二百镑,不过我想你也许自有办法,所以就把钱又存了回去。你的信突然写得那么短,真让我不解,不过现在我明白了。”
“我没法像以前一样了嘛,威尔,”吉姆说,“我不怪你,你瞧——不过我忘不掉那绳子哟。你啥时发现事情真相的?”
“哟,尸体现形的时候。而且——你得原谅我,吉姆——不过,自然地,我以为是你干的那事——哎哟,瞧啊!我也没法感觉跟以前一样了。只是我还是不断希望,没准他是自己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