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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凯辛说。
“辛戈就像我肩上一只该死的鹦鹉,我能有今天是因为他。你觉得任务完成了吗,孩子?加油,再多走一码。努力九十九次就放弃,那是功败垂成,但你再多走一码可能就成功了。所以我走了那一码,我们俩都走了那一码。”
硕大的雨滴打在挡风玻璃上,凯辛觉得自己现在想要回家,回到那座破败老旧的房子里,坐在那把老旧的椅子上,他想让猎狗们把鼻子埋在他大腿下面的软垫里,生起炉火,听听音乐。他想听毕约林,先听毕约林,然后再听卡拉斯。
“1983年有人向他哥哥德里克的三个银行账户支付了20万澳元,”维拉尼说,“克罗马迪那场大火过后第三天,调查结束之后,德里克又收到了20万澳元。他在黄金海岸买了地,就是他,德里克。”
凯辛看着维拉尼,维拉尼也紧盯着他,眉间的皱纹深锁着,他点了点头,微微点了点。他吸了口烟,想把烟吹出窗外,但它又飘了回来。
“辛戈拿了布戈尼的钱?”
“是从一家公司的银行账户支付的,辗转经过了另外三家公司,顺藤摸瓜才发现,幕后操作的是布戈尼的一家公司。”
凯辛感到生活根本没有什么坚实的支撑,只是一片软泥上不同厚度的硬壳。他们默默坐着,看着三个护士下班,三人的身高比例像板球的门桩,中间的一个挥着手,像是在指挥管弦乐队。
“对我来说,这像是经历了两次死亡。”维拉尼说,“我今天醒来,发现有些东西不见了,有些东西彻底消失了。”
“还有别的事吗?”凯辛说,“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需要我知道的吗?没有?那我就回家了,谢谢你们来看我。”
“菲恩开车送你,”维拉尼说,“伯克茨已经把你的车送到家里了。菲恩送完你,会把他带回来。要是不喜欢,你可以搭个计程车,散散步。”
凯辛想说些什么,但他没有力气。
“还有点别的事情。”维拉尼说,“辛戈的律师来电话了,我们几个在遗嘱里,你、我和伯克。”
“警队最后一片净土,重案组。”凯辛说,“我那份拿去捐给圣公会吧。”
他们开车上了路,凯辛说:“菲恩,我得去一下皇后街,不会花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