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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丁朝阳求欢时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就捧着我的脸问:“小豌豆,你的小脑袋又在想什么?”

我怔怔地看着他,说:“如果她回来,你怎么办?”

他一下子就僵了,像风干的鱼。端详我良久,他才说:“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我笑笑,“突然想知道,如果她回来,你会怎样处理你和我的感情。”

他翻身坐起来,背对着我,“那只是你的假设,这样的事不会发生。”

“我有种直觉,总觉得她就在周围徘徊,不知哪天她就会站在我们面前,说我回来了。”

丁朝阳粗鲁地打断了我的假设:“好了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要回来,她早就回来了,哪会等到现在。”说着,就起身出了卧室,秋天的月光凉凉地洒在卧室里。

我只想让丁朝阳说真话,或许丁朝阳知道她已回来了,也知道她身居何处,只因无法对我开口解释而瞒了我。而她之所以隐忍地藏而不现,应是有些苦衷的吧,毕竟是她离家出走在先,而丁朝阳亦已通过法律手段解除了他们之间的婚姻关系。她唯一能做的抗争,就是在午夜里按响门铃,把我和丁朝阳的幸福惊成一地的支离破碎。

歌里唱的“只要你过得比我好”,不过是矫情的谎言而已,爱情是自私的,没有人不想成为别人记忆里唯一的好,每一个失意于情场的人都希望自己是他想起来就挥之不去的疼。

因为只有疼,才是真心爱过的后遗症。

每个女人都想成为所爱男人的爱情后遗症,哪怕爱已走到尽头。

这样想着,心就疼了起来,无边无垠的疼。披上睡衣,去了客厅,丁朝阳把一支烟抽得面目狰狞,我从背后揽着他的颈,“我很怕突然有一天会失去你的爱。”

他侧了侧头,用脸摩挲我的脸,“不会的,我保证不会。”

我伏在他颈窝处,嘤嘤地哭了,他不知道我的心有多乱有多惶恐。

他掐了烟抱我,横在怀里暖着,细细地端详。月亮悠闲地坐在高高的天上,冷静地看着我们。他圈着我,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转,猛地拉开窗帘,对着万家灯火说:“没有人比我们更幸福。”

可是,当我们走到书房窗口时,我却突然难受,以前这样的姿势这样的细节这样的话,他有没有给过他的前妻?

丁朝阳觉察到了我的走神,轻缓地将我的脚放在地板上,伏在我耳边温情地呢喃我的名字,我却泪流满面。丁朝阳呆呆地看着我的脸,眼里渐渐有了晶莹的泪。

尽管他飞快别过脸去,我还是看见了忧伤,从他脸上缓慢坠下。

我抱着他,不想离开他寸步,哪怕天地即将沦陷,我也要沦陷在他怀里,哪怕死亡也要身心相连。

我终于明白,那些猜测与追问,丁朝阳不会给我答案,我亦不忍用疑惑去刨开他心上的旧伤。

6

我决定自己动手去解开一个个疑团,哪怕终将把自己搞得泪流满面。

我坚信她回来了,就住在这栋公寓楼上。

我以保险代理员的身份,从顶楼开始,一家家拜访,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事情比想象得要困难得多。首先,人与人之间越来越缺乏信任,提防与猜疑是人们送给我的见面礼。我不得不放下养尊处优的骄傲,一遍遍温柔解释来意,甚至不得不搬出二十一楼丁太太的身份才能敲开那一扇扇满是戒备的门。

然后,我坐在别人的客厅里,顶着不耐烦的目光介绍我的产品。

第一天,我拜访了十五户人家,十四位主人用婉转的矜持回绝了我。唯一一位热情的是位中年男子,他对我介绍的产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亲自现煮了咖啡,要和我仔细研究某个险种的条款。

端过咖啡后,他坐到我身边,我往旁边挪了一下,他又挨过来,作出埋头看保险条款的样子,目光却越过了我的小衫领口。

他猥琐的目光似乎伸出了无数双手,在我的身上肆意抚摩。我心生恨恨,压着满腔的愤怒强颜欢笑说:“先生,时间不早了,我改天再来拜访。”

他说“好啊”的时候,目光死死黏在我胸脯上,我恨不能抡起手包砸瞎他的眼。

我逃也似的奔向门口,他却趁开门之机,在我胸上捏了一把。

见我怒目而视,他却假作关切地看看我,“是不是我开门时不小心碰着你的手了?”说着,就来拉我的手。我终于忍无可忍,指了他的鼻子厉声说:“碰你妈个头,臭流氓!”

他好像莫名其妙被侮辱了的良人一样,无辜地眨着眼睛,慢条斯理地说:“小姐,只是门碰了你的手一下而已,我不是故意的。”

与这等货色讲理,只能是自找龌龊,我狠狠瞪了他两眼,转身走了。

除了屈辱和愤怒,我一无所获,连烧晚饭的力气都没了,窝在沙发里等丁朝阳回来接我出去吃饭。

7

晚上,丁朝阳带我去吃韩国石锅饭,见我连饭菜都懒得嚼了,就心疼地说:“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家闭门造车写小说吧,实在写不出来了,还有我。”

我瞥了他一个眼白,他忙笑,“得了,我不该伪装强大辱没你,成了吧?”

我笑,心里却在想:他的前妻,若不是在家做全职太太,也就不会遭到那场飞来横祸了;没有那场横祸,她也不会得抑郁症吧?女人,一旦在经济上不能独立,便会不自觉地把自己归属为男人的附属品,一旦遭到性侵犯,就会自责不已,好像自己是个没有尽到职责的贞操守门员。而且,稍微狭隘些的男人,也容易这样认为。

我不想那样。

回家后,丁朝阳在浴缸里放了好多玫瑰花瓣让我躺进去,说要给我做按摩放松一下。我闭着眼,脑子里却在盘算,今晚她会不会来按门铃?

我微微睁开眼睛,打量这个在温柔乡里全神贯注的男人,那一刻,我多想变成一只小小的虫钻进他心里,看清里面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如我所想,午夜时分门铃响了,丁朝阳冷不丁就坐了起来。我抱着他的胳膊,其实我的心里没有太多恐惧,因为我越来越相信,他的前妻还活着,午夜按门铃是因为她不甘放任我们的幸福继续下去。

但是,我还是假装害怕的样子,把头伏在丁朝阳胸口,因为我想知道,他的惊慌是不是伪装出来的。假如他明知午夜门铃响是前妻故意捣乱,而他既不想开门面对,又不想让我对门外的人过多探究底细的话,就会装出惊恐的样子,让我相信,门外的真的是午夜游魂。

伪装出来的恐惧不会心跳加剧,我伏在他胸前,只是想听他的心跳有没有加速。

他的心跳得像一群小鹿没头没脑乱撞,有湿湿的汗水浸润了我的脸。他的恐惧,千真万确是从心底生出来的。

我套衣服,丁朝阳拉住我,“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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