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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思笑了笑,也不知是肯定还是否定。
“对了,这位小兄弟,你说的正事,正事!我可是把话都带到了,剩下的你看着办吧。”赵柱国这时插嘴道。他看着陈默思,眼里的神色也是狐疑的成分更多一些。
“因为我已经知道所有案件的解答了,包括这些所谓密室。”
这是今天我第一次听到陈默思说话,他一开口,就让我感受到了无比的震惊。
“所以你刚刚出去……”
“就是为了验证这些解答。”陈默思缓缓说道。
竟然是这样……我暂时相信了陈默思。不过他现在的转变也太大了,之前还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如果他当时积极配合的话,说不定现在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怎么说呢……我觉得他有点不负责任。而我也确实把这样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陈默思简单说道。
“可我认识的你不是这样的……”这样的陈默思,让我觉得有些陌生。
在我心里,陈默思不是这种不负责任的人。上大学时,不管我们遇到了什么难题,只要他参与了,就一定会尽职把它做好,而不是选择逃避。我印象中最深的,是有一次我们为了调查图书馆藏书失窃的真相,差点儿连命都丢了。即使知道这其中巨大的利益纠葛,以及其可能带来的巨大风险,陈默思也丝毫没有让步。每一次他都是主动去迎击,而不是等着凶手出招,直到事态再度恶化。我还记得巴别塔一案中,当死者一个接一个出现,陈默思在雨中失控的场景。侦探永远不能置身事外,这是他当时的信仰。
然而,现在的陈默思变了。在凶案一个接一个发生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怎样控制大家的情绪,也不是怎样预防下一起谋杀的出现。现在的他会为了暂时的推理失败而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在凶案接连发生的时候他也没有站出来,甚至于在刚刚得知小川死讯的时候,他也没有任何情感上的变化。现在的他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根本不关心人的死活。我将最后的这句话对着他大声喊了出来。
“那阿宇我问你,该做的你已经都做了,结果怎样?”陈默思十分平静地问道。
面对陈默思的提问,我没有办法回答。
“应该是没有结果吧?”陈默思看着我,继续说道,“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该死的人还是会死。你只是站在那里,不管你怎样表演,一切都不会改变。”
我只是站在那里,像个小丑……不管我怎样努力,结果都没有什么改变。霍雨薇死了,小川也死了,凶手仍逍遥法外,这就是现实。理性上,我知道陈默思说的这些都对,但我内心深处总有一股力量,叫我无法认同……
“以前我确实说过,侦探永远无法置身事外。”陈默思这时又说道,“但这只是年少时的狂妄无知罢了。作为侦探,首先要做的,就是保持独立的思考,这是找出真相的必要前提。也许你会看到身边的人一个个发生意外,也许下一个死去的就是你的朋友,但这就是侦探的使命,你必须找出真相。这是你唯一的要求。”
陈默思毫不避讳地紧盯着我,我感觉好乱。我无法做到陈默思所说的这些,也无法想象对身边的朋友见死不救。我,还会是现在的我吗?小川已经死了,如果下一个死去的是赵老先生、默思、小媛,抑或是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是我所不能接受的。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旁刚刚小媛所在的位置,想到我们一起做早餐的时光,如果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一想到这里,我心里更加难受了。
“好了好了,我可不管你们怎么想的,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几个人到底是怎么死的?!”耳边传来了赵柱国的声音。他的话像混乱中的一股磬音,直接将我带回了现实之中。
默思收回了看向我的目光,右手在膝盖上轻轻敲打着。“好吧,那我就先来解释第一起案件。”
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在了陈默思那里。
陈默思这时开始说道:“案件刚发生的时候,对于这个密室,小川提出了一个想法——用玻璃来构筑桥梁,我则在此基础上加以改进,可惜最后都行不通。后来我想了好久,想到了许多种千奇百怪的机械手法,在日馆上空构造了无数的通道,可是都不行。我甚至一度怀疑这个密室究竟是不是真的,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我们一直都遗漏了。直到最后,我才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问道。
“你们没发现,我们根本就没碰过他?”陈默思看着我们,缓缓说道,“冯威死于日馆中央的雪地上,而我们则全都位于日馆的二楼。你们应该也很清楚,从日馆二楼没有进入日馆中央这块空地的通道。于是,我们便都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冯威。”
“那不是冯威?”
“冯威没死?”
我和赵柱国同时喊道。
见到我们的激烈反应后,陈默思笑了起来。“没错,你们这样想很正常,毕竟这也是推理小说的惯用伎俩。替身或是假死,这两种诡计在一般的推理小说中已经完全够用了,甚至可以忽悠一大批读者。但你们要注意的是,这里的情况完全不一样,我们遇到的可是一个‘超完美’雪地密室。雪地上只有一具尸体,没有任何的足迹,包括死者的和可以预计的加害者的。如果仅仅是替身或假死,则根本解释不了。”
“那该怎么说?”我继续问道。
“你们细想一下,我们不能接触死者,哪些信息会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