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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斯点点头。“死了多久了,医生?”
“我还不知道。”
奥尔斯机敏地看看他,从嘴里拿出那根小雪茄,转而机敏地看着它。“很高兴认识你,医生。一个验尸官如果五分钟内估不出死亡时间,我只好认输了。”
那小个子苦笑两下,把本子放进包里,笔夹回马甲上。“要是他昨晚吃了晚饭,我就可以告诉你——要是我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吃的晚饭。但五分钟肯定不够。”
“他的瘀伤是怎么来的——摔的?”
那小个子又看了一眼伤痕。“我觉得不是。重击来自某样包裹住的东西。而且他还活着的时候,皮下已经出血了。”
“金属棍棒,嗯?”
“很有可能。”
验尸官点点头,从甲板上拎起包,沿着台阶走回码头了。一辆救护车正在灰泥拱门外倒车,想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停下。奥尔斯看了我一眼,说道:“走吧。基本上白来了,是吧?”
我们沿码头原路返回,再次上了奥尔斯的车。他在高速公路上吃力地调了个头,顺着一条被雨洗净的三车道公路返城。连绵起伏的山丘掠过两旁,黄白相间的沙土上长满一重重粉色的苔藓。海那边,几只海鸥在空中盘旋,突然猛扑向浪花上的什么东西;很远处有艘游艇,仿佛悬挂在天际。
奥尔斯朝我一戳下巴,说道:“认识他吗?”
“当然。斯特恩伍德家的司机。昨天我在那儿见过他,当时他擦的就是这辆车。”
“倒不是要盘问你,马洛。就说他跟你那件事有没有关系吧?”
“没有。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
“欧文·泰勒。我怎么知道的?说来有意思。大约一年前,他因为触犯《曼恩法案》<a href="#m004"><sup>[4]</sup></a>蹲了班房。好像是他带着斯特恩伍德的傻女儿,年纪小的那个,逃去了尤马<a href="#m005"><sup>[5]</sup></a>。大女儿一路追赶,逮回了他俩,把欧文送进了大牢。第二天她却又来找地方检察官,非让他替那孩子向州检察官说情。她说那孩子要娶她妹妹,是真心的,只是她妹妹不明白。她只想着在酒吧痛快喝上几杯,给自己弄场派对。所以我们就把那孩子放了,至于他们是否还要他回去做事,我们就不管了。过了一阵华盛顿发来了他的指纹的例行报告,原来他在印第安纳州有过前科,大概六年前企图抢劫。他坐了六个月牢,关他的就是迪林杰<a href="#m006"><sup>[6]</sup></a>越狱的那个看守所。我们把报告交给斯特恩伍德家的人看了,可他们还是留他当司机。对此你怎么看?”
“这家人好像挺古怪的,”我说,“昨晚的事他们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