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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咯咯笑着。“不出去——想待上很久……我喜欢这里。你很可爱。”
“听着,”我用手里的烟指着她,“别再叫我帮你穿衣服了。我累了。我对你奉献给我的一切都很感激。就是我无福消受。道格豪斯·赖利从来不会像这样让朋友失望。我是你的朋友。我不想让你失望——不管你自己怎么想。你我之间必须保持朋友关系,不该干那事儿。现在你可以做个乖丫头,穿好衣服了吗?”
她把头摇过来又摇过去。
“听着,”我继续努力劝她,“你其实对我压根没兴趣。你就是想让我看看你能淘气到什么分儿上。但你不必做给我看的。我早就知道了。我老是在——”
“把灯关掉。”她傻笑道。
我把烟扔在地上,踩灭火星。我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掌。我又做了一次尝试。
“不是怕邻居看见,”我对她说,“他们无所谓的。随便哪栋公寓楼里都有不少野鸡,多一个,房子也不会塌了。这关乎职业的尊严。知道吧——职业的尊严。我为你父亲工作。他病了,弱不经风,孤苦无助。他挺信任我,觉得我不会耍花招。请你穿上衣服好吗,卡门?”
“你的名字不是道格豪斯·赖利,”她说,“而是菲利普·马洛。你骗不了我。”
我低头看着棋盘。马的那步走错了。我把那颗棋子放回原位。马在这局棋里毫无价值。这不是属于马的一局棋。
我又看了看她。眼下她静静躺着,苍白的面颊贴着枕头,眼睛又大又黑,却空洞得犹如旱灾时的雨水桶。她的手掌虽然五指俱全,大拇指却被啃得不成了样子——她正用一只手烦躁地揪着被子。她的心里渐渐隐约生出几丝狐疑。她还没明白过来。要让女人——哪怕是讨人喜欢的女人——懂得她们的身体并非不可抗拒,实在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