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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几个身着制服的警察走进来。警官指指佩佩:“他就是戈齐。”两个警察将佩佩铐起来,把他带了出去。警官看看波利斯:“你是谁?”
波利斯一脸不耐烦:“我叫扬·赫克特。”他继续答道,“我是阿根廷公民。”
“别费劲了。”警官一脸厌恶,“把他带走。”接着他转向拉赫米。“你呢?”
“我没什么可说的!”拉赫米答道,颇有几分英雄气概。
警官一甩头,拉赫米也被铐了起来。他一直瞪着埃利斯,直到被带出房间。
犯人被一个个带进电梯下楼。佩佩的手提箱和装满大钞的信封也被装进聚乙烯的袋子。一位警方摄影师进屋竖起了三脚架。
警官对埃利斯说:“酒店门外停着一辆黑色的雪铁龙DS。”迟疑间他又加了一句,“长官。”
又回到正义的一方了,埃利斯心想。真可惜,拉赫米比这个警察有意思多了。
他乘电梯下楼。酒店大厅里,经理身着黑色上衣和条纹裤站在那里,看着越来越多的警察进驻酒店,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
埃利斯走进室外的阳光里。黑色雪铁龙停在马路对面。前面坐着司机,后座还有名乘客。埃利斯上了后座,车子立马开走了。
那名乘客转向埃利斯:“你好啊,约翰。”
埃利斯笑了。一年多后再听别人叫他的真名,感觉有点奇怪。他说:“你怎么样,比尔?”
“如释重负!”比尔说,“十三个月来你除了要钱,一点消息也没有。接着一个电话打过来,断然要求我们在二十四小时内组织一个本地追捕小组。你也不想想,任何理由也不能给,我们得费多大劲才能说服法国人跟我们合作!行动小组得在香榭丽舍大道附近待命,然而要掌握确切的地址,还要等一个陌生女人打电话找什么穆斯塔法。我们掌握的情况居然只有这些!”
“只能这么办。”埃利斯不无歉意地说。
“哎,确实费了不少劲——我在这里还欠了几份大人情——不过好在成功了。给我说说,折腾了半天,收获大不大?咱们抓的是什么人物?”
“那个苏联人就是波利斯。”埃利斯说。
比尔脸上立即笑开了花。“我的妈呀,”他说道,“你把波利斯给抓回来了,没开玩笑吧!”
“没开玩笑。”
“上帝啊,那我得赶紧把他从法国人那儿弄回来,免得被他们知道他的身份。”
埃利斯耸耸肩。“反正也没人能从他嘴里套出多少信息。他是个死忠。关键在于能将他这个环节除掉。苏联人得再花上几年时间才能找到波利斯的替代者,更别提他还得重建关系网。在此期间,他们的行动已经被我们大大牵制了。”
“那是自然。这可是爆炸性的大消息!”
“那个科西嘉人是佩佩·戈齐,一个军火贩子,”埃利斯继续道,“过去两年间,发生在法国的所有恐怖事件用的几乎都是他的家伙,其他国家的恐怖袭击他也有插手。这个家伙才要好好审审。派个法国警探去跟他老爸谈谈,就是那个马赛人梅美·戈齐。我敢说老头子打一开始就不乐意让自己的家族插手政治犯罪。给他开个条件:如果佩佩愿意出庭指证他的那些军火买主,自己就可以豁免——不过那些买主也都不是一般的混混儿。梅美一定会买账,因为这样不算出卖朋友。梅美一点头,佩佩就不敢说‘不’。法国警方光起诉就够折腾好几年。”
“厉害!”比尔听得头都晕了,“一天之内你居然抓到了世界上最大的两个恐怖犯罪的幕后黑手。”
“一天?”埃利斯笑了,“我花了整整一年呢。”
“那也值了。”
“那个年轻人叫拉赫米·乔斯贡。”埃利斯说道。他急着想把事情讲完,因为还有另一个人在等着他。“拉赫米与他的团伙两个月前制造了那场土耳其航空的燃烧弹袭击,之前还杀了一位使馆专员。如果你能端了整个团伙儿,就肯定会找到些有力证据。”
“兴许法国警察能说服他们坦白交代。”
“是啊。给我支铅笔,我把名字和地址写给你。”
“不用了,”比尔说,“回到使馆我要听你做全面汇报。”
“我不回使馆。”
“约翰,按计划行事。”
“我把这些名字给你,那么重要信息你就全都掌握了,即使今天下午我被个开出租的法国疯子撞死也不怕。要是我活着,明天一早我就来见你,告诉你详细内容。”
“为什么要等到明天?”
“我午饭约了人。”
比尔把眼睛一翻:“算我欠你的。”言语间带着几分不情愿。
“我看也是。”
“跟谁约会啊?”
“简·兰伯特。当初你给我介绍情况时,这个名字还是你给我的。”
“我记得。当时还跟你说,要是你能让她动了心,无论是左翼亡命徒还是阿拉伯恐怖分子,不管是红军派的喽啰还是巴黎先锋派诗人,想接近哪个都不成问题。”
“确实如此。不过我真的爱上她了。”
比尔的表情活像个康乃狄格州的银行家,刚被告知自己的儿子要取个黑人富翁的女儿——真不知应该是喜还是忧:“啊……她到底是怎样的人?”
“她的确有几个疯子朋友,但她本人很理智。怎么说呢?人美如画,犀利如针,发起情来像个小野猫。好得没话说。她就是我这辈子要找的女人。”
“哎,现在知道为什么你要找她庆祝,而不是跟我了。你打算怎么办?”
埃利斯笑了:“我打算开瓶红酒,煎两块牛排,告诉她我以追捕恐怖分子为生,然后让她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