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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花好几天,你不这么觉得吗?”埃勒里微笑道,“简直就跟旧时代一个样!”
这时有人敲门,沃恩警官穿过房间去开门。一个脸色阴沉的男人站在那儿,对沃恩耳语了几分钟,沃恩不停点头。最后,警官关上门走回来。
“发生了什么事?”艾萨姆问。
“没什么大事,恐怕我们一直在做无用功。我手下人报告,他们在现场什么东西都没找到,什么也没有。天哪,难以置信!”
“你们在找什么?”埃勒里问。
“头呀,老兄,那个头!”
好长时间没有人说话,悲惨的冷风吹进房间。看着外面阳光明媚的花园,很难相信所有这一切宁静、美丽和豪华风景的主人,如今成了一具僵硬的无头尸体,像随便一个从长岛海峡里捞上来的无名游民一样躺在县陈尸所中。
“还有什么别的进展吗?”艾萨姆终于说,他在对自己发牢骚。
“警察们查询了火车站的人,”沃恩平静地说,“以及五英里内的每个居民。奎因先生,我们一直在找昨晚有可能来拜访的那个人。从林肯和斯托林斯的叙述中,很明显可以看出昨晚布雷德在等什么人。一个人不会一下把他的妻子、继女、生意伙伴和仆人全打发走,除非某件奇异的事就要发生,他需要私下处理。以前他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情,知道吗?”
“我知道得太清楚了,”埃勒里回应说,“是的,你那种假设合情合理。布雷德昨晚等着什么人,这点毫无疑问。”
“嗯,我们没碰上一个能给予指引的人,连火车的乘务员和车站的乘客都记不得昨晚九点钟左右是否有个陌生人坐火车来。邻居们吗?”警官耸耸肩,“我想这方面别指望什么,任何人都可做到来去不留一点痕迹。”
“事实上,”地方检察官说,“我认为你在做无用功,沃恩。没有哪个怀着犯罪意图的人会在最近的火车站下车,他会提早或推迟一两站下车,余下的路步行。”
“访客有没有可能是坐汽车来的?”埃勒里问。
沃恩摇摇头,“我们一清早就查了这个,但花园地面是沙砾铺的,看不出印迹;外面高速公路是碎石路,而这几天又没下雨什么的——查不到,奎因先生,他当然有可能坐汽车来。”
埃勒里深思道:“还有另一种可能性,警官,那个海峡!”
警官凝视着窗户外面。“我们怎么会没想到那个,”他脸上掠过厌恶的微笑说,“这可多容易!从纽约或康涅狄格州海岸租一条船、一艘汽艇……我有好几个人现在正追踪着那条线。”
埃勒里咧嘴笑了,“逃离我的穷追到底<a id="zhu1" href="#zs1"><sup>[1]</sup></a>,是吗,警官?”
“嗯?”
艾萨姆站起身。“我们赶快离开这里,接下去有活儿要干。”
<a id="zs1" href="#zhu1">[1]</a> 语出古罗马拉丁语诗人奥维德(43BC—17AD)的长诗《爱的艺术》,原诗两句是:“跟随我的远远逃离,逃离我的穷追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