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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白克斯特也搭乘最早的列车回到伦敦,他直接到警察厅侦缉处,向处长报告情况。

“也许你没抓到他,是件好事。”

“什么?”白克斯特脑袋突然一片空白。

“你看,这张照片里的人叫艾雷克·马斯特斯。”处长递给白克斯特照片,“他跟柯克曾经是战友,在柯克一案里,他是重要证人,你要多留意他。”

“这个人有问题吗?”

“是的,有些新的资料显示,柯克可能是清白的,当然,只是可能。我们现在要弄清楚真相,就要盯紧柯克可能会找的人。这个人,柯克一定会去找他。因此,你要盯紧,说不定就会查出真相。”

“是,长官。”

柯克睡了一小会儿后,在凯特的帮助下化装成一个白发老盲人,戴着墨镜,拄着拐杖。他们到了马斯特斯经常去的酒吧,虽然没见到马斯特斯,却得知他在红狮广场附近开了一家古玩店。二人出了酒吧,立即到广场附近的古玩店查看,但他们并没有发现马斯特斯的招牌。不过柯克发现有一家店的橱窗里展览着一些老式手枪、刀具、头盔,店主一定是个军事爱好者。他抄下了橱窗上的电话号码,心里有了几分把握。

当天晚上,马斯特斯接到了雨果的电话。

“今天有个老家伙带着一个年轻女人到酒吧里找你,是个盲人。”雨果说。

“什么?我不认识这样的人。天哪,一定是柯克,一定是柯克来了。”马斯特斯惊慌失措地说。

“你镇定点,怕什么,他来了就干掉他。”

马斯特斯挂了电话,一晚上没有睡着。

第二天上午,马斯特斯又接到一通电话,对方是个女人。

“请问你那里收旧武器吗?”

“是的。”马斯特斯回答。

“是这样的,我父亲有一些十七世纪的手枪,想卖掉一些,换点钱。”

“好啊,你可以到我店里来,价格好说。”

“这恐怕不方便,我父亲是个盲人,你能来我家吗?”

马斯特斯心想,这肯定就是雨果说的人,原来只是想卖枪。他记下地址,答应下午去看看。临走之前,他给雨果打了电话,说那个人不是柯克,只是卖枪的。挂了电话,马斯特斯到了凯特的公寓。

“是凯特小姐吗?”马斯特斯礼貌地问。

“是的,你是马斯特斯先生吧?你能来真是太好了,可省了我们很多麻烦呢,快请进来吧。”凯特将马斯特斯带到客厅,指着沙发上的白发老人说,“这是我的父亲。”马斯特斯仔细打量着老人,觉得熟悉,却说不上在哪儿见过。

“把枪拿来,孩子。”老人说。

没一会儿,凯特从卧室拿来一个大盒子,“这里面就是我们要卖的枪,请你过来看一看值多少钱。我们本来不打算卖掉它们,可是我们太需要钱了。”

马斯特斯走到桌子旁,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老人。老人缓缓抬起头,那一刹那,马斯特斯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张大嘴巴,吓得语无伦次,“柯……柯克,你,是你。”他急忙去掏手枪,却被凯特摔倒在地。

“看来演员不是百无一用,我学过的柔道也很有用处。”凯特得意地说。

柯克拿过枪,指着马斯特斯的脑袋,狠狠问道:“说,到底谁是间谍?我数五下,你不说,我就开枪。”

当柯克数到四的时候,马斯特斯终于开口了:“是我,是我把情报用微型相机拍下来,藏在旧武器里运给雨果,再由他贩卖给国外的间谍。其实雨果才是主谋,嫁祸给你,也是他的主意。”

“雨果在哪儿?”

“他在伦敦北边开了个汽修厂,规模很大。”说着马斯特斯将雨果的具体地址告诉了柯克。

柯克押着马斯特斯,带着凯特一起开车前往汽修厂。傍晚时候,柯克终于到达汽修厂,他让凯特看住马斯特斯,自己只身去找雨果。

可当他找到办公室的时候,却被人打晕了。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对面是同样被绑住的凯特。旁边站着四个人,其中一个是雨果,一个是马斯特斯。雨果正在大声呵斥马斯特斯,骂他无能、愚蠢。当他看到柯克醒后,便用手枪指着柯克的脑袋,狰狞地笑着,“再见了,柯克。”

正当他要开枪的时候,几个警察破门而入,领头的正是白克斯特。

“我等这个时机很久了,雨果先生。”白克斯特说。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让我来告诉你。我们跟踪马斯特斯很久了,你们的罪行我们也都了解了,现在,请跟我回警局吧。”警察带走了雨果、马斯特斯以及其他两个人。

白克斯特为柯克解开绳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自由了,先生,让你受苦了。”

“看来我的苦没有白受,我最终还是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柯克如释重负。

蓝色十字架

[英国]G.K.切斯特顿

沃伦丁下了船,跟随拥挤的人群到了哈威奇港。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外衣,外边套着白色背心,装扮得像是一个普通的游客。然而没人知道,他的外衣里边是一支装满子弹的手枪,白背心里藏着一张拘捕证。更没人知道,他是整个欧洲最精明能干的侦探。他出现的地方,一定有罪犯的身影。

这次要抓捕的罪犯名叫弗兰比,是法国、比利时、英国同时在追缉的要犯。沃伦丁盯上他很久了,一直从巴黎追到了伦敦。他认为弗兰比会利用这次即将在伦敦召开的国际教士大会干点罪恶的勾当。

说起弗兰比,他已经有很多年没给世界添过麻烦了。在他最活跃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成为欧洲报纸的头版头条。人们从新闻里得知他是一个力气大、块头大的家伙,据说曾经夹着两个警察在路上飞奔。不仅是他的力气,他的头脑也十分引人注目,因为他每次犯案,都可以成为一个传奇。据说他曾一个人到了伦敦的泰罗林牛奶公司,没动一头奶牛、一辆奶车和一滴牛奶,就让成千的客户从他那里订购牛奶。他还曾制造了一个可以移动的邮筒,等着那些汇现金的人把装满钱的袋子扔进去。在他的案件里,这样的诡计数不胜数。这对沃伦丁来说,无疑是个考验。

尽管知道弗兰比可能会利用国际教士大会制造点麻烦,可要抓到他却依旧是个难题。不仅仅是因为弗兰比诡计多端、身手敏捷,更重要的是因为他善于乔装。他可能会装成教士,可能会装成士兵,甚至可能会装扮成女人。不过有一点他永远无法掩饰,那就是他的身高。沃伦丁从码头走到火车站,没有发现一个身高跟弗兰比相似的可疑人物。他上了开往伦敦的火车,希望能在路途中发现些蛛丝马迹。

整个车厢里似乎都是矮个子:矮个子农民、矮个子寡妇、矮个子教士。那个矮个子教士长了一张迟钝的脸和一双茫然的眼睛,怀抱着好几个棕色纸包,任谁看了都会对他产生同情之心。他一路上都在结结巴巴地告诉人们,那纸包里包着十分贵重的东西,是镶着蓝色石头的银制品。这种迟缓的口吻和傻乎乎的对白,让沃伦丁暗自高兴了好一阵。

矮个子教士在斯特拉福德站下了车。沃伦丁突然意识到,他一直在听教士滑稽的讲话,忽略了其他听众。沃伦丁赶忙环顾四周,却依旧毫无发现。列车到了伦敦站,沃伦丁下车,他相信罪犯就在附近。

到了伦敦,沃伦丁开始在大街小巷游走,表面上像一个漫无目的的游客,实际上却在用他法兰西式的推理头脑考察着一切。当路过一家餐馆的时候,沃伦丁停了下来。他看着餐厅的黄色门帘,若有所思。这是他的习惯,当线索中断,合理推理无法正常进行的时候,他就会选择相信偶然,选择不合理推理。因此,当关于弗兰比的线索中断在伦敦的时候,沃伦丁在伦敦并没有去诸如警察局、银行之类的常规地方,而是去公园观察高个子乞丐,去敲久无人居的屋子,在死胡同和堆满垃圾的巷子里转悠。

此时停在餐馆前,沃伦丁又冒出了有趣的念头。这里并不繁闹,餐馆前有种不同寻常的安静,或许会在这里发现什么。沃伦丁走进餐馆,点了一杯咖啡。他看似悠闲地将糖瓶在咖啡杯上慢慢抖了抖,然后端起杯子放在了唇边。咖啡竟然是咸的!沃伦丁这才发现,那糖瓶里装着的是盐。他环顾四周,看到其他餐桌上有两只放盐的瓶子,他拿过来尝了尝,里边是糖。

这一切不太寻常!沃伦丁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餐厅除了一面白墙上有两块深色痕迹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异常之处。他叫来了服务生,将盐和糖装错瓶子的事说了一遍。服务生十分愧疚,也十分惊奇,他叫来经理,希望能为这位顾客提供满意的解释。

“这些盐和糖,我们都是检查过的。怎么会出问题?”经理一脸迷惑。

“一定是那两个教士。”服务生突然想起来。

“哪两个教士?”

“就是把酒泼在墙上的那两个教士。”

“把酒泼在墙上?”沃伦丁十分惊奇。

“是的,”服务生指着墙上的两块深色痕迹,“就是那儿。”

经理想了想,好像记起了什么,“是的,先生,我也不知道他们把酒泼在墙上是因为什么。今天餐馆刚刚开始营业,那两个教士就进来喝酒。他们很少说话。过了没多久,其中一个人先付了钱离开,另一个人在收拾东西,行动比较慢。他临走的时候,将剩下的半杯酒泼到墙上。当时我和服务生都在屋里,等我跑出来的时候,他们都已经走了。这本来没什么,可教士做这样的事,真是奇怪。我曾追出门去,可他们已经拐进了加斯泰尔斯大街,追不上了。”

沃伦丁听完后,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匆匆离开餐馆,拐进加斯泰尔斯大街。他知道中断的线索即将出现。

在加斯泰尔斯大街的路边,沃伦丁又发现了一些异常。一家水果店前的水果标签也发生了错位,明明写着“上等柑橘,一便士两个”的标签,却贴在了花生的上面;而花生的标签,却出现在柑橘的上面。水果店主一脸的不高兴,正在收拾摊位。沃伦丁提醒店主标签的事情,店主却没有丝毫感激的神态,只是气鼓鼓地换掉了标签。

“标签放错了位置,这大概是两名教士弄的,一个高个,一个矮个?”沃伦丁试探着问。

店主比刚才更加生气,“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转告那两个教士,如果再来弄翻我的苹果,我就对他们不客气,即使是教士也不会手软。”

“他们弄翻了你的苹果?”

“其中一个人把我的苹果全都翻到马路上,我真想宰了那个浑蛋。”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左面第二个路口,接着穿过广场。”

“谢谢。”沃伦丁转身朝着店主指的方向走去。刚刚到了第二个路口,沃伦丁遇上两个正在执勤的警察,并从他们口中得知两个教士搭乘了前往海姆斯泰德的黄色公共汽车。为了方便追踪,沃伦丁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证,要求两名警察跟随自己一起去追那辆公共汽车。

当追到加姆登的时候,沃伦丁叫车停了下来。他发现路边一个餐馆的橱窗被打碎了,中间像个黑洞。他走进餐馆,要了点东西,顺便询问服务生橱窗的事情。

“这可是件怪事,先生。不久前有两个教士来点餐,要了很便宜的饭菜。其中一个吃完后结账先走了,另一个行动慢一点。就在此时,我发现他们多给了我三倍的饭钱。我叫住刚要走的那个教士,跟他说钱给多了。可他却说没有。我把账单拿来核对,却发现上面的四先令,不知何时变成了十四先令。我正在纳闷儿,先走的那个教士在门口对我说:‘多出来的是橱窗的钱。’我问什么橱窗。他说:‘就是现在我要打碎的橱窗。’说着他就用雨伞打碎了橱窗。”服务生兴致勃勃地讲述完了整个过程。

“你看到他们朝哪儿去了吗?”沃伦丁急忙问。

“巴洛克街。”

沃伦丁叫上两名警察,向巴洛克街追去。他们转过两条昏暗的小巷,最终在一家灯火通明的糖果店停住了脚步。店主是个瘦弱的女人,脸色不怎么好看。她看到沃伦丁一行人的装扮,冷冷地说了一句:“你们是来取包裹的吧,我已经寄出去了。”

沃伦丁一惊,觉得事有蹊跷,“包裹?”

“就是那两个教士留下的包裹。”

沃伦丁又惊又喜,急忙追问事情的原委。

“是这样的:半小时前,两个教士在我这儿买了一些糖果。我们随便聊了一会儿,他们就朝山庄方向去了。可几分钟后,其中一个教士又跑回来,气喘吁吁地问是不是把包裹落在我这儿了。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包裹。他看上去很赶时间,就留了个地址,让我找到后寄到这个地址。他走后不久,我果真找到了一个棕色纸包,于是就按照他留下的地址寄走了。”

“地址呢?”沃伦丁有些激动。

“地址我扔掉了,好像是威斯特敏斯特的某个地方。”

“哦,那你知道海姆斯泰德山庄在这附近吗?”

“是的,往前走15分钟,有一块空地就是。”

沃伦丁急忙向前奔去,两名警察紧跟其后,尽管他俩有些摸不清状况。

到了空地之后,沃伦丁终于发现了两名教士的身影。其中一个教士比较高,有点驼背,但沃伦丁肯定他是装的,他一定很高。另一个教士身材矮小,正是火车上那个看起来傻头傻脑的教士。

沃伦丁联系这些天他搜集的情报,基本上理出了一个头绪。根据之前的情报,伊塞克斯的布朗神甫带着一件稀世珍品——蓝宝石十字架,去参加国际教士大会。那个火车上抱着棕色纸包的神甫,就是布朗。“看来弗兰比看上了蓝宝石十字架!”沃伦丁恍然大悟。那个假装驼背的教士显然是弗兰比伪装的,他想把傻乎乎的布朗神甫骗进海姆斯泰德庄园,然后抢了他的蓝宝石十字架。可如果是这样,那么错位的盐和糖、墙上的酒渍、贴错标签的柑橘和花生、弄翻了的苹果、破碎的橱窗又跟这案子有什么关系呢?沃伦丁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紧跟着弗兰比和布朗。

深邃的夜里,几个身影,前前后后,不远不近,如同蚂蚁一般。两个警察跟在沃伦丁身后,屏住呼吸,他们知道,立功的机会来了。弗兰比和布朗朝着山庄更深处走去,他们一路上谈论的都是纯粹的宗教话题,没有一点世俗之事。可突然间,弗兰比改变了说话语气和语调,变得凶狠起来:“把蓝色十字架给我,否则我就像撕碎一个稻草人一样撕碎你。”

布朗显然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坏了,他结结巴巴地说:“不,不!”弗兰比撕掉伪装,恢复了他高大的身材。“不?不给我?你真是个傻瓜,它已经在我口袋里了。”

“你说什么,你肯定?”布朗疑惑地问。

弗兰比大声笑着,空荡的山庄里回响着一阵阵狰狞的笑声。“你这个傻瓜,连我换掉你的包裹都不知道。我仿制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包裹,跟你的真包裹换了过来。现在你拿着的是假的,我拿着的才是真的!”

“这种把戏我也听说过。曾经有个人靠伪装包裹过了20年奢侈的生活,后来他发现自己犯下太多过错,就回归教堂,请求主的原谅。从我开始怀疑你,就想到了那个可怜的家伙。”布朗神甫似乎变了一个人,那憨傻的外表下,似乎有一双尖锐的眼睛。

“什么?你怀疑我?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从我把你骗来这么荒凉的地方?”弗兰比难以相信。

“不,从我们初次相见,我就开始怀疑你。因为你大衣胳膊处的形状,像一种武器。我知道,你们这种人会把武器藏在那里。”

“你见过这种武器?”

“这没什么,我传教的时候曾遇到过。我一见到你,就开始怀疑你,所以小心收藏蓝色十字架。我怕你会发现我怀疑你,所以在你掉换棕色纸包的时候我也没出声。后来我趁你不注意,又把它们换了回来。而且已经把真的包裹寄给了我在威斯特敏斯特的一个朋友,我刚刚回去糖果店,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你知道,我是一个教士,总会有人向我倾诉他们心里的秘密,当然也包括那些跟你一样的人。”布朗神甫显得尤为镇静。

弗兰比发疯一般撕开包裹,里边只是一些碎纸条和铅条。他恼羞成怒,想对布朗动武。布朗神甫站了起来,不慌不忙地说:“你不要动武。第一,我没把十字架带在身边,你动武也没用。第二,这里并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不远处的那棵树后,有一个精明的侦探和两个警察。”

弗兰比大吃一惊。

“也许你会问我,他们是不是我带来的。当然是我带来的。就在我对你产生怀疑的时候,我就开始带他们来这里。哦,上帝,这要从头说起。我起初不能肯定你是大盗,所以只能暗中试探你。我故意掉换了盐和糖,一般人在喝到咸咖啡的时候肯定会抱怨,可你没有,这证明你不想引人注意。而后我在另一家店里涂改了你的账单,让你多付了钱,你依旧没有抱怨,这只能说明你不想给警方留下痕迹。既然你不想,我就只能做点什么来引起警方注意。不过我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只是用酒弄脏了墙、弄翻了水果、打烂了橱窗,上帝会原谅我的。”

弗兰比几近崩溃,“你怎么会懂这么多?”

布朗神甫微笑着说:“这没什么,因为我是个教士,我听了太多人对自己所犯罪行的忏悔,自然也会了解人类的邪恶,不是吗?”

此时,沃伦丁和两名警察也从树后走了出来。而那个看起来傻乎乎的教士,正在收拾他的东西。

绿色王国军火案

[爱尔兰]玛丽·坦圭

在紧靠英格兰的爱尔兰岛上,有一个四季如春的村镇巴里果廷,虽然它微小到地图上都无法找到,可这里温和的气候与迷人的风光还是吸引了很多游客。对熟知巴里果廷的旅游者来说,每年的八月是最理想的观光时间,而处于镇中心的好莱坞旅馆则是他们不二的住宿选择。

这一年的七月,游客已经开始逐渐增加了。好莱坞旅馆的老板娘凯里夫人红光满面地招呼着来往的客人,给客人们奉上美食的同时,还不停地与他们说笑,整个旅馆的大堂里笑声阵阵,其乐融融。

忽然,凯里夫人看着门口的一个白发老头愣住了。这不是约翰·梅科林托卡上校吗?这个老头儿是好莱坞旅馆的常客,每年的八月他都会准时到这里来,多年的来往已经让他和凯里夫人成了很好的朋友,所以凯里夫人每次都会预留给约翰那间最好的可以看见海景的56号房。但是,这一次约翰似乎来得有点太早了。

凯里夫人笑着迎向约翰,一边抱歉地说:“上校,非常欢迎您来到好莱坞旅馆!但是您常住的那个房间已经住了一位客人。接到您的电报之后,我立刻就与他协商,请他换一间房,哪怕不收房费都可以,但他却坚持要住在56号房里,所以我……”

约翰·梅科林托卡听到凯里夫人的话,原本满是笑容的脸顿时变得阴沉起来。他不满地看了凯里夫人一眼,说:“是谁这么大胆?敢抢我的房子来住!”

凯里夫人看到约翰马上就要生气似的,不禁颤颤巍巍地说:“是一位北方来的先生,叫做巴斯滕。”

上校显得非常不耐烦,他的脾气火暴是众人皆知的。凯里夫人很担心他会发火,要是和客人争执起来,那可就不好收场了。但让她庆幸的是,约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终于答应住进另外一间房去。

虚惊一场之后,凯里夫人以为终于可以放心了。但是第二天,负责客房服务的伊莉莎却匆匆忙忙地跑来对她说:“不好了,出事了!56号房的巴斯滕失踪了!”

凯里夫人吓了一跳,店里其他客人也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大家都知道这个巴斯滕是一个酒鬼,他常常喝醉了就在饭店里跑来跑去;大家虽然有点讨厌他,但他忽然失踪还是牵动了所有人的神经。过了好一会儿,客人才纷纷安慰凯里夫人,“也许巴斯滕只是出去玩了而已,过不了几天,他就会回来的。”

在大家的分析和安慰之下,凯里夫人提心吊胆地等待着巴斯滕。终于在三天之后,巴斯滕才忽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凯里夫人焦急地冲上前一把拉住他,“巴斯滕先生,您去哪儿了?怎么这么多天没看到你,我们大家都急死了。”

巴斯滕因为常年饮酒而红红的脸显得有点苍白,衣衫邋遢,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冒险。见凯里夫人问起,巴斯滕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前两天,我经过酒店门口的时候,忽然被人套了一个麻袋拉进了一辆汽车。后来,他们带我去了一个小岛,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直到今天有渔民经过,才把我带了回来!”

大家都被巴斯滕的故事搞得有点莫名其妙:谁会将一个陌生人带到孤岛上去呢?有人怀疑是巴斯滕喝多了产生的幻觉,也许是他自己跑到孤岛上回不来了,就编了一个被绑架的故事而已。所以,众人立刻就散开各自去忙了,谁也没在意蹒跚地回房间的巴斯滕。

在人群中,有一双敏锐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巴斯滕的一举一动,巴斯滕说的故事,更勾起这个人无限的好奇。他就是柏林警方的侦探汤普森。

因为近期北方恐怖分子从南方偷运了很多武器,而且行为越来越猖狂,根据线报,这些人交易的地点便是这个叫作巴里果廷的小镇,所以汤普森便以游客的身份来到这里做暗访。

这个叫作巴斯滕的家伙,他奇怪的举止引起了汤普森的注意,他立刻回到房间向柏林总部发出请求,让他们调查巴斯滕的背景。

很快,柏林总部就回复了汤普森的要求。资料显示:巴斯滕今年四十九岁,是英国情报局的侦探,这一次到巴里果廷的目的也是调查军火走私。

看到这些,汤普森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本来他怀疑巴斯滕是犯罪分子,现在看来直觉真的很不可靠,原来他是自己的同行。关上电脑,汤普森打算到巴斯滕的房间去和他认识一下,既然两个人是同行,又是为了共同的目的而来到这里,如果可以互相协助的话,将会更有利于抓获犯罪分子。

汤普森来到巴斯滕所住的房间门口,敲了几次门,却半天都没有人来应。“难道巴斯滕遇到什么危险了吗?”职业敏感让汤普森顿时开始紧张,他拿出万能钥匙轻轻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朝卧室摸了过去。

刚靠近卧室门口,汤普森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低头一看,吓得差点叫起来——原来,巴斯滕像一具尸体一样正仰面躺在地上!

“巴斯滕遇害了!”汤普森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个英国情报人员已经牺牲在自己的岗位上了。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再去想别的,却又听见巴斯滕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他只是喝醉后睡着而已!”

汤普森虚惊一场,未免有点恼怒,他踢了巴斯滕一脚,愤愤地说:“英国情报部门真能开玩笑,居然派这么一个人来侦查军火走私案!”

既然无法和巴斯滕共同侦破,汤普森只好靠着自己的力量开始追踪侦查。根据岛上警方提供的资讯,他排查了巴里果廷附近的几座无人小岛,那里是最容易隐藏枪支弹药而不被人发现的。果然,在其中一个小岛的山洞里,汤普森发现了一堆枪支。

第二天,汤普森打算先去岛上将弹药的情况做一下初步摸底,以便总部可以派人过来接应,将这批军火运走。当他来到岸边准备开船时,却看到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儿从远处走来,他正是约翰·梅科林托卡上校。

为了保险起见,汤普森打算等约翰走了之后再开船出发,可是约翰似乎很想和他交朋友,坐在他身边攀谈起来。焦急的汤普森实在坚持不住了,便客气地说:“上校,我累了,要回旅馆休息一会儿。”

可是约翰却忽然神秘地笑着说:“我有一个好玩的东西给你看,你一定会有兴趣的!”

不容汤普森说什么,约翰便拉着他上了一条小船,并迅速地解开缆绳朝大海划去。汤普森忙问:“上校,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神秘?”

约翰眨了眨眼睛,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随着小船不断靠近那座孤岛,汤普森的内心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而约翰果然带着他直奔一个山洞而去,到了洞口,约翰拨开遮掩的杂草,大声地说:“看,就是这些!”

汤普森放眼一看,这个山洞里居然也藏着很多的枪支,远比他自己发现的山洞藏得还要多!这令汤普森大感意外,他疑惑地看看军火,又看看约翰,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约翰发现了汤普森的不解,便笑着说:“其实,我是英国情报局的特工,这一次来到岛上,正是为了军火走私案。汤普森侦探,我们是同行呀!”

汤普森诧异地睁大了眼睛:在这个小小的岛上居然聚集了这么多的特工和情报人员!约翰看来非常了解他的身份,而他直到现在才知道约翰真实的身份。他忍不住笑了笑,和约翰热情地握了握手,说:“实在太巧了!”

忽然,草丛里冲出了一群黑衣蒙面人,他们手持武器迅速将约翰和汤普森包围起来。看来,军火走私犯们早有埋伏,汤普森一边自责一边问约翰,“上校,我们应该怎么办?”

约翰不屑一顾地看了看包围他们的人,说:“交给我来解决就可以了!”

虽然已经不年轻了,但约翰·梅科林托卡上校的身手依旧不凡。不一会儿,他就撂倒了好几个蒙面人,汤普森也冲上去帮忙,和一个蒙面人纠缠在一起。忽然,汤普森听到约翰一声惨叫,他回头一看,有人用棍子击中了上校的后脑,他已经匍匐在地上起不来了。

“上校!”汤普森焦急地大喊。他刚要扭身去救约翰,却又觉得脖子上一阵疼痛,眼前一黑便晕倒过去。

等到汤普森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人牢牢地绑在了树上,黑衣人已经将军火都装上了一艘大船准备运走。他想要大喊制止他们,却发现指挥这些黑衣人的正是刚才和自己一起战斗的约翰·梅科林托卡上校!

汤普森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约翰发现他醒来,便面带笑容地走过来说:“汤普森,你也太轻信了!我说自己是英国情报局的,你就相信我了?”

说着,约翰掏出一把枪,指着汤普森说:“我正是你要抓的军火走私者,只可惜你永远都没有机会了!”汤普森万念俱灰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最后的枪声响起。可是一声枪响之后,他居然好好的!

汤普森忙睁开眼睛一看,约翰已经倒在自己的面前,他的胳膊上中了一枪,而开枪的人居然是酒鬼巴斯滕!

原来,英国情报局早就怀疑约翰·梅科林托卡上校在参与不法勾当,为了找到证据,巴斯滕来到小岛上监视他的行为,果然发现了约翰的秘密。而约翰也发现巴斯滕在跟踪自己,便将他绑架到小岛上企图杀害,却让巴斯滕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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