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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警官。”律师平静地回答,挂断了电话。
“我忍不住为这家伙感到抱歉。”老人喃喃说道。
埃勒里嘟嘟囔囔,没有同情之意。安吉拉·拉索太太对他的影响如鲠在喉,极为不适。
六点整,奎因警官和埃勒里与本杰明·摩根在卡洛斯饭店气氛怡人的门厅中见面了。他情绪低落地坐在一张红皮椅子上,盯着自己的手背;嘴唇忧愁地下垂,双腿因情绪阴郁而本能地分开。
奎因父子走近时,他尽力挤出一丝微笑,然后坚定地站起身。这一举动向两位热心的东道主传递了他的想法:他下定决心采取行动了。警官的精神状态非常好,部分原因是他真的喜欢这位肥胖的律师,部分原因是出于公事。埃勒里与往常一样,态度暖味。
三人就像老朋友一样握手。
“很高兴你能准时来,摩根。”警官说,一位拘谨的领班将他们带至角落的桌子旁。“非常抱歉在你吃饭时把你拉出来。曾经有一回——”他叹了口气,然后大家都坐下了。
“不必道歉,”摩根苍白无力地一笑,说道,“我想你们都知道,每个已婚男人偶尔也盼望参加单身汉的宴会……就像现在这样。警官,你有事要和我谈?”
老人竖起手指,做了个警示的手势。“现在不谈公事,摩根,”他说,“我有个想法:路易斯在美食方面有独到之处——对吧,路易斯?”
晚餐尽显烹饪的所有乐趣。警官对烹调艺术的细微差别毫不在意,于是把菜单递给儿子。埃勒里一向对美食及其制作乐此不疲。随后三人吃得很愉快。摩根起初是心不在焉地尝了尝食物,但越来越喜欢摆放在他面前的美味佳肴,最终将烦恼抛之脑后,跟两位东道主有说有笑了。
大家喝着牛奶咖啡,埃勒里小心翼翼地抽着上等雪茄。警官对雪茄敬而远之,而摩根则兴致勃勃地抽了一根,这时奎因切入了正题。
“摩根,我不想拐弯抹角。我想你也知道我今晚请你来这儿的原因。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我要你如实解释为什么对四天前,也就是九月二十三号周日晚上发生的事情闭口不谈。”
警官一开口,摩根立即变得神色凝重。他把雪茄放在烟灰缸上,带着难以言状的疲惫感盯着老人。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他说,“我就知道你迟早会追查到。我猜想,拉索太太为了泄愤早就告诉过你了。”
“是的,”奎因坦白地承认,“作为有身份地位的人,我不会听风就是雨;但作为警察,这是我的职责。你为什么要隐瞒呢,摩根?”
摩根用勺子在桌布上画了个毫无意义的图案。“因为——嗯,因为人们都是傻子,除非有人告诉他愚蠢的程度。”他抬起头平静地说,“我曾希望并且祈祷——这是人性的弱点,我想——这件事将是我和死者之间的秘密。发现那个婊子藏在那间卧室里——听到了我说的每一个字——实在让我狼狈不堪。”
他喝了一大口水,又接着说:“警官,我一度以为被拖进陷阱,并且没法提供有利的证据,这事儿千真万确。我在剧院时,发现我最痛恨的敌人被人谋杀了,而且离我仅几步之遥。我没法解释自己为什么出现在案发现场,除非编个明显愚不可及、无根无据的故事;就在那痛苦的一瞬间,我记起自己前一个晚上还跟死者吵过架。当时的处境很糟糕,警官——相信我。”
警官一言不发。埃勒里往后倚在椅子上,神情阴郁地注视着摩根。摩根艰难地咽下口水,继续说。
“这就是我什么也没说的原因。当某人所受到的法制教育明确警示他会为自己挖出陷阱时,你能责备这个保持沉默的人吗?”
奎因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我们暂且不谈这个,摩根。周日晚上你为什么去找菲尔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