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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知,兄弟,始于频繁发问。我不知道,你可以到电话簿里找找看。”
旅馆大厅昏暗角落里有个电话间。我走进去关紧门打开灯。我在拴着链子、残破不堪的电话簿上找了找,没看到弗洛里安这个名字,于是又回到柜台前。
“没找到。”我说。
黑人懊悔地弯下腰,提起一本城市人名地址簿,放到桌上推过来。他闭上了眼睛,他开始不耐烦了。我在册子里找到了寡妇杰西·弗洛里安的名字,地址是西五十四街1644号。我好奇自己一直以来都是怎么用脑子的。
我在纸上抄下地址,把人名地址簿推回去。黑人把那本册子放回原处,和我握了握手,之后又把双手扣在一起,放到办公桌上,和我进来时一模一样。他的眼皮缓缓垂下来,貌似打起了盹儿。
这段插曲对他来说已经结束了。在向外走的路上,我回头望了他一眼。他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呼吸轻柔、均匀,吐气时弱弱地吹拂着嘴皮,光头闪闪发亮。
我走出桑苏西旅馆,穿过马路,回到车上。这条线索来得太容易了,有点过于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