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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可是,如果凶手真的这样计划的话,那就得在厕所里待上很长一段时间了。”中山翻开自己的记事本,继续说,“先来看下行列车,东北本线有一班从福岛开出来的慢车,会在七点十分的时候抵达仙台站,然后于七点十四分离开仙台。其间虽然还有其他东北本线的列车经过仙台,但都是过站不停的。

“另外,常磐线也有一班从原町开出来的慢车,会在七点零五分的时候到达仙台。除了下行车外,东北本线第一班到达仙台的上行列车会在六点四十分到站。这一班列车从小牛田开出来,是每一站都会停的慢车。也就是说,凶手至少要在厕所里等上两个小时,才有机会混入从其他列车下车的人群。可是,凶手真的会为了随着那些慢车上的乘客从检票口出去,而在厕所里等待两个小时吗?我觉得这存在很大的疑问。”中山如此说明着。

“嗯,如此说来,就算是选择改搭其他列车的方式离开仙台站,如果没有更多其他列车的话,凶手也会遇到相同的问题喽?”

“不,也不尽然。如果是换搭列车的话,情况就有些不同了。下行列车的话,确实是一样的;但是上行列车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其中有一班上行列车的时间对凶手相当有利。”

“哦?”

“那是上行的快车‘八甲田’。这班车会在早上五点三十六分开进仙台站,十一点到达终点站上野。”

“这么说来,凶手不就可以混入从八甲田快车上下来的乘客之中,与他们一起从检票口走出车站了吗?”吉敷不假思索地说。

“可是,那样的话,凶手就必须准备八甲田列车从仙台以北的车站到仙台的快车车票。虽然其他的列车也有相同的问题,但是其他列车是慢车,如果想点办法的话,车票的问题并不大。”

“的确如此。”

“何况,那一天八甲田列车上的乘客也没有在仙台站下车的,这一点和夕鹤九号一样。”不愧是青森警局的人,考虑得相当严密。

“那么,凶手也可以转搭八甲田列车啊!只要在厕所里等待一个小时,就可以搭到返回东京的列车。”

“但是,凶手并没有这么做。因为我们也问过八甲田列车上的服务人员了,他们也说十二月二十九日早上五点三十六分时,没有乘客在仙台站上车。”

“哦……”

“这个案子很麻烦啊!”中山合上记事本。

“的确如此。”

三个人都沉默了。这时有人叫主任的名字,主任对吉敷说了声“失陪一下”后,就站起来走开了。

“夕鹤九号列车上后来还有什么特殊的状况吗?”

“好像没有了。”

“尸体所在的床位在哪里?”

“尸体的床位在下层。位于列车前进方向的右边,从前面数来第二个。”

吉敷从月台上看到的通子的窗户,好像就是那个位置。

“A卧铺车的床铺沿着走道两侧,朝列车前进的方向排列,并且分为上下两层……”中山拿来旁边的便条纸,在纸上画了画。吉敷一看就明白了。

“过了仙台车站以后,当时A卧铺车厢内的其他床位上都已经没有人了吗?”吉敷问。

中山一脸困惑地歪着头,不解地追问:“有什么不对吗?”

“凶手很可能是A卧铺车厢内的其他乘客吧?凶手虽然可能在仙台车站下车,但也有可能根本没有下车呀!根据你刚才的分析,凶手没有下车的可能性也很大;另外,凶手也有可能走到列车的其他车厢去了。”

“说得也是。当时没有问到这一点……既然如此,现在就打电话问问吧!”

“过年期间找得到人问吗?”

“应该没有问题吧。”

中山说完便轻松地走到电话旁边,开始拨电话号码。吉敷看着他的后背,脑子里想着:如果再请他查问一下B卧铺车厢的情形,应该不会被抱怨吧?但是,大概不需要调查到B卧铺车厢。虽然只要布帘是拉起来的,列车长一看就知道床上有没有人,但是取下床铺时,就算有人不见了,列车长也不见得会记得吧。不过,A卧铺车厢的床位比较少,或许会记得也说不定。

“知道了。”

中山打完电话,走了过来。“A卧铺车厢总共有二十八位乘客,除了死在床上的乘客,就是二十七位。列车长在取下床铺时,那二十七个人好像都还在A卧铺车厢内。”

“原来如此!”吉敷回答。

4

离开青森警局后,吉敷往车站的方向走去。他没走多久,就看到位于八甲路中央的一个狭长形的公园。公园内沿着绿地,还有一条细细的水流。

吉敷在公园里一边走一边想。综合目前所知的种种事实,事情恐怕就是这样吧。夕鹤九号上死者躺着的床铺,确实是通子的床位,但幸好,死在那个床位上的人不是通子。

然而毫无疑问,这个死了的女性,一定和通子有着某种关联。因为除了同一个床位的问题外,通子穿过的白色对襟毛衣,竟然盖在死者的胸前,由此看来,会不会应该死掉的人本来是通子呢?而想杀死通子的人,是现在躺在青森警局棺材里的那个女人呢?

也就是说,已经死了的女人,原先的计划是让通子看上去像是自杀的样子死在列车的卧铺上。她拿着不知从哪里得到的通子随手写的便条纸,预备在通子的床位上攻击通子。原本的计划应该是这样的,凌晨四点左右,她先把那张像遗书般的便条纸放入通子枕边的化妆品包里,然后割断通子的手腕或颈动脉,杀死通子。杀人之后,在四点三十六分列车进入仙台站时,下车逃逸。

但是,事实上实施计划的时候,却不是那么顺利。通子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两个人无言地争夺刀子,结果颈动脉被割断的人,反而是打算杀人的人。当时通子是穿着那件白色的对襟毛衣睡觉的,还是只是把对襟毛衣盖在胸前睡觉的呢?吉敷无法弄明白这一点。不过,他想象因为那件白色的对襟毛衣被血玷污了,所以通子就把毛衣留在卧铺上,逃走了。

逃走的时候,她只带着自己的旅行袋,却忘了放着那个镀金汤匙的化妆包。青森警局好像认为凶手的目的是为了偷走死者的旅行袋。其实不然,因为旅行袋是通子的,通子只是拿走“自己的东西”而已。

卧铺上的乘客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人了,但是其他乘客之前都没有好好地观看死者的容貌,所以没有人察觉这一点,都以为死者就是在上野车站上车的那个乘客。因此,青森警局便依据乘客的旅行袋不见了这一点,认为凶手的目的是盗取旅行袋。

吉敷如此推理着。

不过,这个推理还是有很多疑点。例如,通子被攻击时,为什么不大声求救呢?还有,两个人拼命争夺刀子,其他乘客竟然都没有注意到。

是睡觉的时候突然遭受攻击,一时惊吓得叫不出声音吗?还有,在其他乘客感觉有异状前,这场瞬间发生的“意外”就已经结束了吗?也就是说,刀子反弹划过女人的颈动脉的时间,比通子发出声音的时间还要快吗?这就是通子没有发出声音的原因吗?

那个女人的计划是列车靠近仙台站时,才动手杀人。虽然推定的死亡时间是三点至四点之间,不过,更确切的时间应该是接近四点的时候。女人必定是在动手杀人的时间逼近时,才拿着自己的行李来到通子的床位前,打算杀人之后就带着行李下车逃走吧?

要杀人的人,应该不可能随身带着太大的行李,所以凶手的行李大概只是一个小袋子。但是,现场并没有那样的袋子。是通子逃走时,匆忙之际不仅带走自己的行李,也把对方的行李也拿走了吗?

恐怕就是那样吧!惊慌逃走之时,通子顺手把眼前的两个行李袋都带走了。可是,就算是因为太惊慌了,竟然忘了自己随身带着的化妆包,留下可能成为重大线索的仿鹤造型的镀金汤匙,并且还忘了那件褐色的外套?

问题是那件外套口袋里的车票。那是到达盛冈站的车票,虽然还没有证实这件外套到底是不是通子的,但是很有可能是她的。如果那张车票是通子的,那么通子本来是打算搭夕鹤九号到盛冈的。

还有一个重大的事实,那就是夕鹤九号列车服务员的证言:没有人在仙台站下车。根据自己以往的经验,吉敷认为这个证言是相当可信的。对照这两个事实,可以推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通子并没有在仙台站下车。既然如此,她会在哪里下车呢?吉敷不认为她搭到青森了。

从那张车票来看,她会不会去了盛冈呢?

但是,这里又有新的问题了。通子的车票还在外套的口袋里,也就是说通子遗失了自己的车票。车票不见了,是一件麻烦的事,必须向列车长说明。但是,向列车长说明自己遗失车票,就会让列车长留下印象。这是很冒险的行为,是一定得避免的。

中山表示:夕鹤九号的服务员说,那一天列车除了在A卧铺车厢发现有人死了以外,并没有发生其他麻烦的事情。

遗失了车票的通子,是如何继续之后旅程的呢?如果她确实搭乘到了盛冈,从仙台到盛冈这一段,她的床铺已经让给了死者,她自己要藏身在哪里呢?夕鹤九号到达盛冈的时间是早上六点五十九分,杀人之后大约两个半小时里,她不会一直都躲在厕所里吧?

对了,那个女人也有一个行李袋吧!通子在匆忙逃走之际,连那个女人的行李也一起拿走了。躲在厕所里的通子,发现自己忘了带走外套与车票时,曾经想回去原来的床位,取走自己的东西吧!但是因为害怕,最后她并没有回去。刚才离开时很幸运地没有遇到任何人,再折返回去的话,就不一定会那么幸运了。如果被人看到自己离开床位,并且被留意到长相,那就完蛋了。

通子想到可以打开那个女人的袋子看看,或许袋子里有女人的车票,如果有的话,就可以利用那张车票,继续后面的旅程了。

于是,该不会因为女人的行李里面并没有车票,所以通子没有在仙台下车吧?应该不是。那天的夕鹤九号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件,所以应该是通子出示了那个女人的车票,进入那个女人的床位了吧!虽然有一个女人死在床位上,又有一个女人被迫离开自己的床位,但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状,因此才会认定死在床上的,就是在上野上车的女人。

慢着!吉敷突然想到:推理至此,好像已经很完善了,其实不然,因为这里还有不合理之处。那就是,那个女人的车票是坐到哪里为止的?

因为女人打算在仙台下车、逃逸,所以等到快四点的时候,才展开杀人的行动。如此的话,女人的票应该是到仙台为止的。因此,她的床位可能在B卧铺车中的某个地方喽?但是,那时应该已经没有床位了。

过了仙台以后,从一之关开始,新上来的乘客就都不会用到床位了。B卧铺车的床位只到盛冈,从仙台到盛冈沿途停靠三站,分别是一之关、水泽和北上。过了一之关以后,夕鹤九号的列车长就开始收床铺,在到达盛冈以前全部收拾完毕。所以从盛冈起,乘客不用购买卧铺的车票就可以进入B卧铺车厢,因此,车厢内如果有新的乘客,必定是到了盛冈之后才上车的。通子可以从花卷附近开始就藏身在客车里,到了盛冈再下车,在车站内补足越乘的票额就可以了。

慢着,如果想要行凶的女人是A卧铺车厢的乘客呢?通子不就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仍然潜回A卧铺车厢吗?

事实到底怎样,现在实在无法想明白。不过,如果在那个女人的袋子里找到的车票是A卧铺车厢的票,通子当然只好回到A卧铺车厢了。拆除A卧铺车厢床位的时间比较晚,列车到达盛冈时,A卧铺车厢内的乘客应该都还在帘子内休息,所以穿着白色对襟毛衣,从上野上车的女人已经换了床位的事,或许其他乘客都没有发觉。

但是,车厢内的服务人员呢?或许注意到了。或许通子会为了从仙台越乘到盛冈的事而和车内的服务人员商量。

关于这一点,吉敷只要拿着通子的照片去问夕鹤九号上的车厢内服务人员就可以了。但是,吉敷一张通子的照片也没有。分手的时候,为了彻底忘记,他把所有的照片都烧掉了,一张也没有留下来。想到以后可能发生的事情,自己现在的行动绝对不能大意。青森警局的中山刑警一定还会再问夕鹤九号的乘客服务人员吧!到时如果说出东京的刑警来打听年轻女乘客的事,恐怕反而会将通子逼到不利的境地。

目前调查单位应该还不知道通子的事。吉敷能推测到上述那些,是因为曾跑到上野车站,目送通子搭乘夕鹤九号离开的关系。所以除了自己,没有人知道通子也在那趟列车上。

但是,那个镀金鹤形汤匙,迟早会让青森警局的人找到住在钏路的通子。这么一来,就会发现夕鹤九号上的死者不是加纳通子,也就是不是其他乘客所说的“在上野车站上车的女人”。这样发展下去的结果,就是通子的身份可能会从被杀者变成杀人嫌疑犯。

目前通子好像处于被人追杀的境况当中。发生了这件事后,恐怕连警方也要追捕她了。这五年来,住在钏路的通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卷入这样的麻烦之中呢?

想起通子在电话里吞吞吐吐的语气,虽然没有说出任何求助的话,但是那一句“我想见你呀!”说得十分辛酸,像深深的叹息一样,从胸中吐出来。她的心里似乎积压了许多话。事情至此,吉敷终于有了这样的推测。

为什么不向我求助呢?吉敷想。那时自己曾经数次提议见面,那也算是一种预感吧?但是,通子为什么要坚决拒绝见面的提议呢?如果那时见面了,通子将烦恼的事情全说出来,或许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了。因为无论如何,就算拼了命,自己也会保护通子的。

通子错了。六年的婚姻生活里,自己确实疏于照顾她,但是,这并不表示自己对她没有爱情了。吉敷带着悔恨的心情想着。男人本来就不善言辞,遇到事情的时候常会有“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的心情,或许这种心情也是丈夫间接地对妻子表示爱情的方式吧?

然而,女人总觉得如果没有用言语或行动来表示,就无法衡量男人的爱情。其实,不论通子发生什么事情,吉敷都会随时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她的面前,以性命保护她的。真应该把这番话说给通子听。

通子错了。她一直以为只要不麻烦我,就好了。其实不然。为了保护自己最重视的东西,男人是什么事情都愿意做的。对男人而言,那是一种喜悦,根本不是什么麻烦或打扰。她为什么要那样误解呢?

但是,错得最厉害的还是自己吧?吉敷想。他生气自己五年前竟然想努力说服通子了解这样的事情,而他又缺乏能力,只能以无言的方式让通子了解。

通子现在面对的是相当麻烦的事情,恐怕还会因此而丢掉性命!或许现在再来证明自己对通子的爱情,是太迟了些,但是自己还是要努力证明,让通子了解。吉敷想,就算以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赔上拥有的一切,也要把通子救出来。

他暗自握紧拳头,直到关节都发出声响,然后走向青森车站。

吉敷心中没有矛盾,没有职业道德与爱情难以兼顾的矛盾。他相信这是意外事件,因为通子不可能企图杀害任何一个人。通子一定是受害者,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是他相信有人想要通子的命。

要救通子。要弄清楚通子有性命危险的原因,然后把通子从那个危险之中拯救出来。吉敷的脑子里只有这个想法。

5

在青森车站前用过午餐后,吉敷立刻搭乘十四点四十分从青森车站开出的“初雁十六号”,前往盛冈。他深信通子去盛冈了。

到达盛冈时,已经是十七点十五分,冬天的太阳早已下山了。

吉敷以前来过盛冈数次,那时通子的父母虽然常常生病,但还健在,所以曾经陪伴她回到盛冈的娘家。通子的家与盛冈城的旧址之间夹着中津川的昆沙门桥,离新渡户稻造 <a id="zhu2" href="#zs2"><sup>[2]</sup></a>的诞生地很近。

通子是独生女,而且是父母年纪大了以后才出生的,所以盛冈的父母希望她一有空就回家让他们看看。他们还说过没有见到孙子以前不想死。虽然吉敷没有亲耳听到那样的话,但是好像每次通子去看他们,他们都会那么说。

从盛冈车站走路回娘家,有点距离,但是吉敷陪通子来盛冈时从来没有坐过出租车。他们会沿着车站前的大马路走,很快就可以走到河边。到了河边后过桥,离家就不远了。那座叫做开运的桥,他们已经走过无数次了。

开运桥下不远处,有一家叫做“白杨舍”的咖啡馆。坐在那家咖啡馆的窗边座位上时,可以俯视河面,看着种在窗外的几株白桦树。通子很喜欢那家咖啡馆,每次回到盛冈,一定会带吉敷光顾那里。她和那家咖啡馆的女主人好像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

出了现代化的车站大厅,踩过车站前广场的花砖,再经过车站前的短短大路,就是开运桥了。

吉敷没有上桥,而是选择了桥下岔路的右边小路,然后在小路尽头的地方右转,很快就看见建筑在河边的白杨舍了。方形纸罩的灯座亮着,虽然是过年,白杨舍好像照常营业。

推开门,店内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客人,只有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坐在吧台边。老板娘在吧台里。吉敷记得她的名字好像叫做广濑宪子。已经五年半不见了,她似乎老了一点。

因为推门的关系,挂在门上的铃铛响了。吧台里的老板娘照常说着“欢迎光临”,并抬起头来看顾客。一看到进来的人是吉敷,便立刻说道:“哎呀,好久不见了!”

吉敷的心里也油然生出怀旧的情绪。不过,如果是在外面的街上遇到老板娘的话,自己恐怕不能立刻认出她;可是,五年半不见的她,却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是因为自己的外貌和以前一样,没有变化吗?还是其他什么理由呢?

“好久不见了。”吉敷也说。他本来想坐在吧台边,便朝吧台走去,但是转念一想,还是走到窗边的位子坐下。从窗户看出去,景物依旧。开运桥和沿河建筑物的倒影映在河面上,没有倒影的地方,便反射着夕阳的余晖。北边的河水,看起来非常干净。

种植在窗边的白杨树仍然瘦瘦的,这几年似乎都没怎么长大。以前和通子来这里时,总是坐这个位子。

“坐吧台这边也可以啊!”宪子端着水杯,从吧台里走出来。吉敷听到她靠近的脚步声。

“坐这里就好了。”吉敷说。坐在吧台前的男人,转头看了吉敷这边一眼。

“你们都喜欢这个位子。”她一边说,一边坐在吉敷对面的椅子上,“上次通子来的时候,也是坐在这里。”

“什么时候?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吉敷心想,通子果然来过。

“这个嘛……两三天前吧……不,好像更早一点,是去年的事了。”

“她来的时候,说过什么吗?”

“没有啊。她只是坐在这里,拼命地写信。”

“写给谁?”

“写给你的。就是这个。”

她从围裙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信封。吉敷接过来,看着信封上的收信人姓名。吉敷竹史さん<a id="zhu3" href="#zs3"><sup>[3]</sup></a>。刚才在青森警局见过这个笔迹,现在仿佛是通子在呼唤着自己的名字。是通子的字。通子以前就有这样的习惯,名字后面的敬称总爱用平假名来书写。信封背面的寄信人姓名,只写着“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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