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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吗?好几年不见了。”广濑宪子说。

“嗯?还好。”吉敷回答。他已经有点心不在焉了。

“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很想看信吧?那就请好好看吧,我去那边,不打扰你了。”宪子站起来,走向吧台的客人。她弯腰钻进吧台里,和坐在吧台前的年轻客人闲聊起来。

吉敷急忙拆开信封。信并不是很厚,这让吉敷有些不高兴。信纸折叠成四折。

竹史:

想到你或许会来这里,所以我写了这封信。

想写的事情很多,但是一提起笔来,却发现有很多事情不能写。

我写这封信的理由只有一个,真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想告诉你,希望你不要和我有所牵连。不要追查我,不要找我,也请你不要调查发生在我身上的任何事情。

我不仅不是你想象中的女人,也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是刑警,所以千万不要和我扯上任何关系,更绝对不要因为我而让自己陷入为难的处境。

我是有病的人,和别人有些不一样,我想你是知道这一点的。请不要为了我这样的女人,牺牲了自己的工作,让自己处于危险境地。我请求你。

我不会有问题的,即使孤身一人也能够处理所有的事情,所以,请你不要找我。虽然现在我人在盛冈,但今天晚上我就要去别的地方了,你是无法在盛冈找到我的。

我把这封信放在广濑小姐这里,但是我也对她说了,如果你一个月内没有来这里(啊!如果真的如此,那就太好了),就把这封信烧掉。我心里祈祷着,希望你不会看到这封信。万一运气不好,你现在正在看信,那么,看完信后,请你立刻回东京,继续你一直在做的工作,不要为了我这个已经和你分手的女人伤神,否则就太傻了。

请原谅我任性的要求。我实在是太担心了。

最后的话应该怎么说呢?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我们是已经分手的夫妇,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

我写不出撒娇的话。从那件事开始,我就变了,我变得坚强了。我可以一个人生活了。请忘了我吧!

通子

请不要去钏路。我不想这样写,但是只能这样了。

没有写再见。吉敷想:通子没写任何道别的词句。

吉敷再度看看窗外,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行驶在开运桥上的汽车也都亮起了车头灯。视线回到室内,他举手招呼宪子:“请给我一杯咖啡。”

他大声招呼正要钻出吧台的宪子。店里的客人只有吉敷和那个年轻男人,他实在没有必要这么大声的。吉敷的精神有些恍惚,脑子里什么也没有想。脑筋稍微清醒时,咖啡已经在他的眼前了。

“听说你们已经离婚了。之前我竟然不知道。”宪子一边说,一边拿来已经打开盖子的糖罐。“你们的感情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会离婚呢?”还是被宪子开口问了。

“原因很多。”吉敷这样回答这个讨厌的问题,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五年前的事情。

通子说出那样的话,对吉敷来说不啻晴天霹雳。“我想我们不行了。”

“什么不行了?”吉敷当时不以为然地随口反问。他大概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晴朗的十一月的星期天上午。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能这样在一起生活了。”听到通子这样的回答,吉敷惊讶得说不出话。

虽然他没有信心让通子过着心满意足的生活,却觉得他们的共同生活应该可以顺利地持续下去。当时的她,仍然热衷于一直以来都很喜爱的镀金工艺,还去银座参观了“钏路湿地之鹤”的摄影展。而吉敷自己则过着忙碌的刑警生活,每天都很晚才回到家里。通子当时的生活,看起来是相当充实的。

那天的话,就只说到那里,但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的感情……不,应该说是通子对吉敷的感情,好像越来越疏远。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情形只能让人如此判断。直到现在吉敷还是不明白分手的原因,所以即使宪子问了,他也无法说明。

那一席话之后,过了半年左右,他们终于离婚了。离婚时,通子说了一句谜一般的话,吉敷现在都还记得。她说:“如果没有去看鹤的摄影展,就不会这样了。”

吉敷反复咀嚼这句话的意思,认为通子大概是去看了鹤的摄影展后,心中只想着如何通过镀金工艺来表现鹤的神态,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从那个摄影展回来以后,通子变得沉默了。原本是个开朗的女性,却突然变得不爱说话。吉敷下班回家时,经常看到她坐在阴暗的屋内,只开着手边的小灯,专心地描绘鹤的姿态。

“原因很多?”宪子又问,吉敷露出了苦笑,“我似乎不该问的。”

“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我忘了。”

“骗人,那么重要的事怎么可能忘了!”她靠着藤椅的椅背,藤椅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没办法,忘了就是忘了。”吉敷喃喃自语般地说。通子也喜欢藤艺。

“不谈这个了。上次通子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和以前一样吗?”

“不,完全变了。她的脸色苍白,几乎一句话也不说。”

果然!吉敷不禁这样想。信里的语气还算开朗,事实上却不是那样的。

“我忍不住想问她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你也是五年没有见到她了吗?”

“不是。这几年来她来过几次,但都是一个人来的。这一次和上一次大概相隔了一年左右。”

“她写好信后,就立刻离开了吗?”

“嗯,大概在店里待了一个小时吧!她一直坐在你现在坐的位子上,写完信后,就看着河面,要离开这里的时候才把信交给我。她说:如果你一个月内来这里,就把这封信交给你;如果你没有在一个月内来这里,就把这封信烧掉。”

“她说过她要去哪里吗?”

“没说。不过,我问过她会不会在盛冈待一阵,她默默地摇了摇头。”

“她看起来像是要旅行吗?”

“嗯,她身边有个旅行袋。”

“是褐色的旅行袋吗?”

“是吧。”

“只有一个旅行袋吗?”

“我想是一个没错。”

“穿外套了吗?”

“没有穿外套。她穿得有点单薄。”

“上衣呢?”

“是夹克衫吧。”

“什么颜色的?”

“我想是蓝色的。”

“下面呢?”

“你在问她是不是穿了裙子吗?我想她好像是穿着深灰色的裙子。”

“还有灰色的袜子。”

“对。你都已经知道了啊?”

“夹克衫里面,是芥末色的衬衫吗?”

“这个嘛……记不了这么多了。真不愧是刑警。你在追查通子的什么事吗?”

宪子好像不知道夕鹤九号事件。

“我没有追查她。她在信里也叫我不要调查她的事。”

“是吗?那封信是怎么一回事?”

“谁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吧。她一直很喜欢开玩笑的。”

“是啊。”宪子也说。

6

那天夜里,吉敷并不想在盛冈投宿。除了那封信的因素外,他也并不认为通子还在盛冈。所以,他搭了当天二十一点三十分盛冈开出的下行列车“初雁二十一号”,再度回到青森。到达青森的时候,是二十三点五十四分。

旅馆的大门都已经关上,灯也熄了。吉敷在新町路走了很久,才看到一家专门给情侣投宿的旅馆,他经过一番请求,才住了进去。虽然通子在信里叫吉敷不要找她,但是吉敷实在不能不去找。吉敷认为钏路那边一定出了什么事:把通子卷入麻烦事件的导火点,一定就在钏路。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了,怎么可以不去追查一下呢?

他事先调查过,知道上午七点三十分,有一班青函联络船会从青森开出,所以第二天一早就起床了。这艘联络船到达函馆的时间是十一点二十分。

吉敷的眼睛看着联络船窗外的波浪,脑子不断在思考和通子有关的事。当他看到津轻半岛时,船开始缓缓往后退。

通子的信里面有些说不通的地方。

信里写着:“我是有病的人……我想你是知道这一点……”还有,“我不会有问题的,即使孤身一人也能够处理所有的事情,所以,请你不要找我。”

吉敷从胸前的口袋里把信拿出来,从头又看了一次。既然知道自己有病,还可以“孤身一人也能够处理所有的事情”吗?身为警官的自己,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有病的女人独自在日本全国逃亡吗?

有病?说到通子的病,吉敷倒可以想到一二。不,可以想到的太多了。通子这个女人确实和别人不太一样,自己和她一起生活了六年,到了最后还是不能完全了解她。那些吉敷不能了解的部分,如果通子称之为“病”,那确实可以说是“病”。因此,通子说自己“有病”,那倒所言非虚。

那是刚结婚不久之后的事吧?吉敷带回一套从百货公司得到的女性化妆品的样品。是新产品,由一打小瓶子组合而成。小瓶子的形状都非常可爱,吉敷认为喜爱镀金工艺的通子一定会喜欢这样的东西,所以虽然是一个大男人,他仍然去百货公司取回了那套样品。

回到家后,他一边说自己带回来好东西了,一边将那些小瓶子拿出来,一个个地摆在被炉桌上。但是不知道为了什么,通子的脸色却变了。吉敷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只是纳闷通子为什么突然发脾气了,完全没有想到通子的怒气和那些小瓶子有关。

第二天晚上,吉敷下班后,快回到家时——因为当天是收垃圾的日子——在放垃圾的地方发现一个好像是通子拿出来丢的纸袋子。他随意看了一下袋子里的东西,赫然发现昨天带回家的化妆品样品的小瓶子全部被通子扔掉了。

吉敷虽然不愉快,但是也没有特别生气,他只是很想知道理由。回到家里后便问通子原因,通子立刻沉下脸来,也不管炉子上还在煮的食物,就冲出家门。吉敷只好慌慌张张地关掉煤气,拧紧水龙头,随后追了出去。

通子像小孩一样,是个爱闹别扭的女人。不,应该说她根本就是个小孩。她跑出家门后,便去附近的小公园荡秋千。那个公园很小,四周都有大楼围绕,整个公园就像被群峰环绕的低洼山谷,无论什么时候都晒不到太阳。所以不管是白天去,还是晚上去,都给人一种潮湿的印象。通子知道吉敷追来了,却不管他,任凭吉敷站在秋千旁问了不知多少次“怎么了”。在心情平静下来以前,她总是闷不吭声,一句话也不说。因此吉敷经常想,是不是因为是独生女,被宠坏了,所以她的个性才会变成这样?

吉敷默默地站在秋千旁,通子却突然从秋千上跳下来,跑到公园一角的另一个游戏区,那里并排放着几个凸出地面的半圆形轮胎。通子在那些轮胎上跳跃着,并且欢欣雀跃地问吉敷:“你会这样吗?”这让吉敷哭笑不得。她的不愉快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吉敷无法理解通子,老是被她作弄得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当然也不能了解她离去的原因。是因为自己不够了解她,让她想离开自己?还是自己赚的钱太少,只能让她住在狭小的公寓里,让她不高兴?抑或是作为丈夫的自己每天都因为工作而太晚回家了?吉敷能想到的原因不算少,但是从不认为通子是因为不爱他了,才要离开他。心情已经好转的通子,挽着吉敷的右臂,一起从公园里走出来。在回家的路上,她说:“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还说,“全世界没有一个老婆比我更爱自己的丈夫了。”就是因为这样,所以通子说要离婚时,才会让吉敷觉得有如晴天霹雳。

通子的情绪总是难以捉摸。有一次,她说:“我讨厌小的东西。”然后就拿下天花板上的灯罩,拆掉黄色的小灯泡,拿到玄关敲破了。还有一次,因为不喜欢吉敷买的小酱油瓶子,竟然拿一公升装的大瓶子来代替。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后,吉敷觉得通子有“小瓶子抗拒症”的倾向。通子使用的化妆水之类的化妆品,都不是装在小瓶子里的。她对小瓶子里的东西,以接近神经质的态度予以排斥。

不止化妆品,她拥有的所有东西,完全没有类似小瓶子的形状。吉敷对这样的情形只是觉得奇怪,却不曾了解原因为何。虽然他也想过是不是该找医生询问看看,却一直没有付诸行动。如果早知道这会成为离婚的原因,无论如何都应该去找医生询问一下的。

即使在盛冈的老家,通子也有怪异之处。老家的房子现在好像已经卖掉了。通子的娘家在盛冈算是有来历的大地主,所以有一栋气派的大房子。那栋房子里只住着通子的父母,房间却有很多。大概有很多是用人的房间吧。

那栋大房子里,有一间是通子绝不愿意进去的。问她为什么,她就回答:“那个房间里住着小孩的幽灵。”对通子而言,那个房间和那栋房子里的其他房间不同。可是,在吉敷的感觉里,那栋房子的采光不好,整栋房子看起来很阴暗,而那个房间则和其他房间一样阴暗,并没有比其他房间更显古怪之处啊!

吉敷也曾针对这个问题请教过通子的父母,他们则说:“也不知道为什么,通子从小就害怕那个房间,别说不愿意进去那里,连经过那个房间前的走廊都不愿意。”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吉敷曾经进那个房间观察过数次。房间里确实很阴暗,只有一扇位于北边的小窗户。但是房间的天花板上垂挂着电灯,打开电灯时,它看起来就和普通的房间完全一样。不过,因为房间北面的墙壁上有一个女鬼的面具,所以,若说这里令人不舒服,还真的会不舒服。

吉敷觉得通子的说法有些可笑,因此曾经硬要拉她进去那个房间,结果通子弓着身体,双脚抵住地板,怎么也不愿意进去。吉敷带着点闹着玩儿的心态,拼命想把通子拉去那个房间,没想到通子却哭了。当时通子的哭法完全不像一个大人。她像小孩一样号啕大哭,丝毫没有难为情的顾虑。她那一哭,让吉敷十分惊讶。

阴森森的房间固然可怕,但是通子的反应却让吉敷更害怕。这时他才第一次发觉通子有点奇怪。没错,通子还有其他古怪之处。吉敷的心里一旦有了这种想法,便很容易想起通子其他异于常人的行为。

通子讨厌飞蛾,尤其对那种小小的蛾子更是恐惧到接近病态。讨厌飞蛾之类的昆虫并不稀奇,奇怪的是她并不害怕蟑螂或老鼠,就算厨房里的蟑螂在她的脚旁跑来跑去,她也不会特别惊慌或大叫。

夏天的时候,如果有小飞蛾从开着的窗户飞进来,在电灯下飞来飞去,她一定会惊恐得大叫“杀死它”。此时如果吉敷稍有犹豫,她会立刻关掉电灯的电源,直到蛾子飞出去了,才会安定下来。这确实可以说是“病”吧?而且还可以说是相当严重的“病”吧?

吉敷搭乘十一点二十分函馆开出的特快列车“鸿”,到达札幌的时间是十五点四十六分。然后再换搭十七点零三分开往钏路的快车“天空七号”,其间有一个多小时的等待时间。他想起牛越。以前——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因为蓝色列车“隼鸟号”的幽灵女事件,吉敷去北海道时,曾经受到札幌警局的牛越的照顾。牛越是个举止优雅,有着奇特魅力的人物。

既然来到札幌,又好久不见了,能够见上一面也好。于是吉敷走到红色的公用电话亭,想打个电话给牛越。但是,他才拿起听筒,又放下了。太仓促了,所以吉敷只在车站内的咖啡馆内喝了一杯咖啡,就上了天空七号。

因为是正月初二,列车内相当拥挤。车厢内大多是穿着和服的女性乘客,有四个剃着五分头的男子正在玩纸牌。纸牌玩腻了后,他们就拿出碗和骰子,开始掷骰子。看样子,他们赌得很大。吉敷不想看他们,他坐在走道旁的座位上,偏着头看着窗外的雪景。但是,那几个人喝了酒,声音很大,实在让人难以忽视他们的存在。骰子在碗内跳跃的声音,让吉敷想起一件事。

那时吉敷和通子刚刚结婚不久,还是个新刑警,继中村之后,与他搭档的是一位叫做金越的中年刑警。中年、身材发福的金越,剪的也是五分头,有一张圆脸,夏天的时候总是穿着前胸大大敞开的衬衫,让人看到已经掺杂了白色胸毛的胸膛。在吉敷的印象里,他好像随时都在擦汗,一靠近他的身边,就会闻到汗臭味或劣质酒的臭味。吉敷之前的搭档是中村,他也是吉敷和通子的媒人。当他听说吉敷的下一个搭档是金越时,曾经皱了皱眉头。当时吉敷不了解中村是什么意思,而一旦和金越开始合作,他便立刻明白中村皱眉头的原因了。

在东京的警视厅里,金越那样的老刑警已经越来越少了。眼前的人越是软弱无助,他就越表现出威吓的神态。面对嫌犯时,即使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他也会毫不顾忌地把人拉进审问室,拍打着桌子,大声逼问。但是,别以为他那是办案认真,他那样不过是为了向上司讹诈出差的机会,拿点出差费去喝酒。

吉敷曾经和他一起出差,看到他只是简单调查一下之后,就钻进便宜的小酒店里喝酒。对他而言,犯人的作案目的是什么,他心中早有定论。他常说:“审问就像插在咖喱饭上的小旗子,不过是点缀而已。”可是,他所认定的犯人,有一半以上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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