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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凶手”究竟是如何进入仓库的呢?

我反复考虑这个问题,但得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答案。

门的确是锁上的,也看不出被卸下过的痕迹。

我考虑过另外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凶手”会不会连门一起卸下呢?但是,那扇厚实门板颇有些分量,并非轻而易举就能取下。况且在我看来,门也没有被卸下的痕迹。

我从库房里拿来梯凳,检查了窗户,也没发现任何异常。铁丝网被铁钉自屋内牢牢地钉住。即使取下了它,成年人也绝对不可能从这里进出。

我确定,仓库处于完全密闭的状态。

其后,我立刻检查了那扇连接正房与洋馆的门,没有任何异常。

算得上是双重密室吧?

应该没有人能潜入正房。

而这间仓库,也是正房的一部分。

然而,事实上,有人潜入了这里。自前一晚我离开仓库,直至今日午后打开门,这期间,有人潜入仓库,再次对人偶动了手脚。

他(或她?)究竟是怎样做到的?

冷静地思考一下,我觉得破解谜题的关键在“钥匙”上。

首先,是外部密室——正房的钥匙问题。

我不露声色地问了一下母亲。母亲说,正门自不必说,就连窗户以及外廊的门也全部上了锁。而且,第二天早上也没有任何异常。我也亲自检查了所有门窗,没有发现破坏玻璃窗或损毁门锁等异常情况。

倘若持有钥匙,就算上了锁,依然可以从外面进入正房。正房之中总共有三扇通往外面的门——分别是正门、厨房旁的后门以及通向洋馆的那扇门。

我和母亲各有一套这几扇门的钥匙。

明明知道母亲会很诧异,但我还是问了“钥匙串平常放在哪里”、“最近有没有丢失”这类问题。她回答说“钥匙串在手提包里”,“未曾丢失过”。

与母亲一样,我也是随身携带钥匙串,或是把它放在身边,从未丢失。我还检查了放在厨房碗橱抽屉里的那串备用钥匙,也没发现任何疑点。

那么,“凶手”究竟是怎样潜入正房的呢?

难道是“凶手”瞒着我和母亲,偷偷配制了那些钥匙?只要能偷出钥匙,配出备份钥匙易如反掌。但是,“凶手”是什么时候偷走某把钥匙的呢?

难道是用门上的钥匙孔配出了备用钥匙?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比如说,用蜡或什么东西印出钥匙模。

(对了。)

我终于察觉到了一件事。

如果关键问题就是配制备用钥匙的话,那么,不是有人首先应当受到怀疑吗?毫无疑问,我指的是水尻夫妇。

在我们搬至此处之前,他们夫妇就住在这里。听说,纪祢太太还会照料亡父的日常起居。如此说来,他们理应保管着正房的备用钥匙吧?

在把钥匙交给我们之前,多配一把相同的钥匙,对他们而言易如反掌。

水尻夫妇——一位是乐于助人、身体健康的纪祢太太,另一位则是驼背的道吉老人。很难想象其中一人(或是夫妇二人)会是做出这一连串事件的“凶手”,但自此以后,还是对他们多加注意为好。

“凶手”持有正房某处的钥匙。

继续推测下去,接下来就是内部的密室,即仓库的问题。

仓库门上挂着的荷包锁共有两把钥匙,均由我保管。这两把钥匙连同正房的其他钥匙,一并挂在钥匙串上。

一般来说,就连母亲也很难打开那把锁,那么第三者要偷走钥匙,配制出备份钥匙——我想,基本上可以排除这个可能性。

那么——

仅仅剩下两种可能性。

一、通过钥匙孔配制出备用钥匙;二、事发当夜,“凶手”趁我熟睡潜入房间,拿走了放在枕边的钥匙串。

且不说前者是否可行,光是后者,就存在很大变数。最近,我突然变得神经质,不会察觉不出有人潜入我的寝室。难道凶手宛如忍者般可以完全隐匿身形吗?

我再三考虑,仍然没有任何突破性观点。我真的很想和母亲谈谈,但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放弃了。

总而言之,我必须不分昼夜地提高警惕,以策万全。除了现在的门锁,正门、后门以及通向洋房的门上,最好再加一道门链或暗锁吧?

另外——对了,有必要换一把仓库的门锁。

我又去锁店买回一把新锁。付钱时,我还询问了通过钥匙孔配制备用钥匙的可行性。

“有的锁是可以的。”锁店的店员回答道,“但是,为了防止滥用,倘若不是相当可信的顾客,我们是不办理这类业务的。”

——1

深夜。房间内。

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全身沉浸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之中。

(胆怯吧。)

**拿起笔。

(胆怯吧。)

那个男人应该有所察觉了吧?

那份对自己散发出的强烈敌意以及其中的深意。

(胆怯吧!而后……)

左手持笔。

(给我好好想想吧!)

2

进入十一月后,京都气温骤降。仿佛越过晚秋,一下子进入了冬天。

一早一晚尤其寒冷,寒风自山上呼啸着刮了下来。我和母亲都很怕冷。因此,我们做好准备迎来在这座城市的第一个冬天。

十一月十日,星期二。

我依然在傍晚时分来到咖啡馆,但在那天后就再也没有见到架场。几次取出他给的名片,想打电话跟他说说那晚发生的事件,但最终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

我很怕打电话。

很早以前,我就对“只靠声音沟通却见不到本人”这一行为感到相当棘手,而且,我也很害怕突然而至的铃声。那玩意儿响起来,才不管你在干什么,也不管你此刻是什么状态。何况,架场给我的名片上只写有K**大学总机的号码。对我来说,通过交换台转接电话实在是一种折磨。

我也考虑过拜托来梦的老板,请他转告架场我想跟他联系,但最后也没能付诸行动。

下午六点。

我回到家,似乎有客人在母亲的房间里。拉门里面传来低沉的男性声音。

“你回来了!”母亲似乎察觉出我回来了,隔着拉门招呼着我。

接着,传来男子的声音:“是少爷回来了吗?”

我以为是水尻老人,但声音似乎有些不同。

“是哪位来了?”我边说边走向母亲的房间,“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母亲答道。

我拉开拉门,看到母亲趴在被子上,她已经脱去和服,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一瞬间,我十分尴尬。

“打搅了。”那名男子说道。穿着白大褂似的外套、坐在母亲身旁的那名男子,就是按摩师木津川伸造。

这么说来,母亲倒是抱怨过,说最近全身酸痛得要命,还说要请木津川先生帮自己按摩按摩。

“啊……您好。”

“我请木津川先生过来帮忙按摩。”母亲支起身子说道。在她背后,煤油炉烧得旺旺的。

“不愧是专职按摩师,捏得好舒服。”

“您不是说酸痛得紧吗?”木津川通过墨镜看向母亲,“有需要尽管开口就好。”

“啊?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吗?”

“不是的。虽然今晚我不当班,但是,您还要为少爷准备晚饭吧?”

“啊,没关系。”我从母亲身上挪开视线,“我还不太饿。”

“那有劳木津川先生,请你再按摩一会儿。”

说着,母亲又趴到了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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