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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那可不能这么讲……”
费城心里又紧了紧，果然不是单纯的火灾。
前方小区的门口，停了一溜的警车，至少有七八辆。一辆消防车从小区里开出来，紧接着又是一辆，看来火已经被扑灭了。
费城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查到那个名字，对了一下地址，没错，就是这个小区。他踌躇是否要拨过去，最后还是把手机塞回去，往出事的小区里走去。
没走多远，一个保安脸色凝重地走来，费城叫住他问：“请问三号楼往哪边走。”
保安打量了他一番，用手往前方指：“就是前面车库出口旁边这幢。”
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三号楼下停了好几辆警车，还有一辆消防车。看来出事的就是这一幢。
费城心里的阴云浓得快要让他窒息，这样的情景，让他仿佛回到了十五天前的那个下午，他叔叔的楼下也是这样停满了警车。
但他还是要向前去，或许是他猜错了呢。
“你去三号几楼？”保安在后面问。
“八楼。”
“八楼出事啦。”保安压低声音说。
费城没有停下，也没有回头，反而加快了脚步，向三号楼走去。
七八九三层楼的灯都暗着，抬头望上去，黑乎乎看不清楚。大楼入口处有两个警察守着，但却没几个居民围在这里，反倒是在十几米外大楼的另一侧围了许多人。
费城走入人群，里面是绿化带，警察拦了很大的一块出来，人人都伸着头往树丛里的草地上看。
草丛间的太阳能地灯把绿树黑土照成一片惨白，那儿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哦不，费城定神细看，很快发现了异样。在中央的一小片地方，草地微微下陷，还有些折断的树枝，就在这儿的青草间，散着几处淡红色。这红色已经被刚才救火喷的水稀释过，很浅，却触目惊心。
“费城？”一个极度嘶哑的声音说。
费城扭头一看，是徐汇公安刑侦队的队长冯宇。这儿也属于徐汇区，出了大案子，他这个队长当然要在第一时间赶到的，就和上次费克群一样。
“冯队长。”费城低声和他打了个招呼。
“你怎么会来这里？”冯宇的重感冒很严重，他抽着鼻子，声音就像是从千疮百孔的嗓子眼里硬挤出来的一样，刮得人心里难受。
“我……来找一位朋友。”
“朋友？住这幢楼？几楼几室？”
“八零一室，夏绮文，她要出演我导的一出话剧。”
冯宇往那片陷下去的草地瞥了一眼，说：“你需要找一位新的女主角了，夏绮文在一小时前跳楼身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