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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新招的,我的关门弟子,小米。”

“各位前辈好。”卓米抹了一把被呛出来的眼泪,礼貌地打着招呼。

“跟了老陈可是你小子的福气,以后要好好学。”值班民警打趣道。

“滚球,我的徒弟还用得着你来教训,在警校时哪学期垫底的不是你?”

“你个老东西,当着晚辈,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值班民警开始埋怨老陈不分场合。

“甭扯那没用的,赶紧给我们腾一间询问室,好茶好水伺候着,我们要做询问笔录。”

“借地方还那么嚣张。”

“嘿,谁让我是你师兄呢!”老陈理直气壮。

“得,看在命案时间紧、任务重的份儿上,我也不跟你争,等案件破了,咱们酒桌上磕。”

“醉仙楼,我等你。”

“就这么说定了。”值班民警从腰间掏出钥匙,“左手第一间,VIP询问室,不用我带路了吧?”

老陈笑眯眯地把钥匙从他手中接过:“都来八百回了,你把四杯铁观音准备好,其他的就甭问了。”说完,老陈领着卓米等人朝办案区走去。

值班民警笑骂:“你个老陈,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询问室呈南北走向,四周墙壁都嵌上了厚厚的蓝色软包,“公正执法”四个红色大字挂在房间正北方。一张询问桌,一台连着打印机的电脑,三把固定在地面上的椅子,便是屋内所有的摆设。这是严格按照“两名民警询问一人”的标准配备的。

四个人,三把椅子,这种局面多少有些尴尬。

“师父,你和刘哥坐,我站着就行。”卓米把报案人李娟领到座位上之后老实地站在了一旁。

由于案件比较紧急,老陈和小刘也没有过多客套,很快坐在了询问桌前的椅子上。

小刘按动了电脑主机上的开关键。

当XP系统正在读条载入时,小刘口袋里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为了节省时间,他用肩膀把手机夹在耳边,双手则翻动面前厚厚的黑色笔记本,电话接通后,他问道:“喂,什么事?”

……

“对,报案人我在问,没在现场,我把她带到新淮派出所了。走访?我这儿走不开啊。得,我打电话跟邓大队解释。”

“怎么了?”老陈见小刘把手机重新装回口袋,问道。

“邓大队安排我们这一组去走访,报案人的材料还没问完,哪有空去?”

“小米,你是想去走访还是想在这里询问报案人?”

卓米瞅了一眼报案人,慢吞吞地说:“都行。”

“要不这样,小刘。”

“陈老,您说。”

“李娟的询问笔录我们来问,你去邓大队那儿报到。”

“哎呀,那是最好不过,俗话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求之不得。”

“你去忙吧。”

“哎!笔录结束给我打电话,我来接您。”

“得嘞!”老陈应了一声。

小刘连忙夹起笔记本便朝门外走去,生怕老陈反悔似的。

见小刘已经走远,老陈拍了拍身边的皮椅:“来吧,小米,坐。”

“嗯,师父。”卓米乐滋滋地把板凳朝老陈的方向拉了拉。

“你小子,下次心里想什么就说出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嘿嘿!知道了,师父。”

“别傻笑了,言归正传。”老陈迅速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接着侧头对卓米说,“我来询问,你打字记录。”

“好的,师父。”

见卓米已经打开笔录软件,老陈抬头看了看距离自己不到一米远的报案人。此时的李娟虽然还有些瑟瑟发抖,但此刻远离凶杀现场,她的脸上也终于浮现出一丝血色。老陈抓住时机,趁热打铁:“根据110接警平台的信息显示,你是凌晨两点五十分报的案?”

“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也许是因为老陈慈眉善目,给人一种亲切感,李娟的情绪已经平稳很多。

“能不能麻烦你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

老陈十分客气的口吻,让李娟有种聊家常的感觉,她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回忆着当时的场景:“我平时有打夜场麻将的习惯,记得麻将散场已经是凌晨两点,我迷迷糊糊地从麻将馆走回家,等我洗漱完准备上床睡觉时,听见窗外有人在说话。当时已是深夜,我已经困得不得了,就想安安稳稳睡个觉,可窗外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

“男人还是女人?”老陈瞅准时机开始针对细节提问,这也是询问的关键所在。人脑都是选择性记忆,一旦让李娟重复完整个经过,再想对之前的细节进行提问,十有八九都是白问。这就好比去饭店吃饭,每吃一道菜,让你点评一次,很多人都能说个七七八八,但如果让你吃完一桌菜,再让你点评第一道菜是什么滋味,除非是资深美食家,否则一般人绝对语塞。虽然这只是询问中的细节,但它绝对是衡量一名刑警办案能力的一个重要标准。毕竟不是谁都能准确地把握询问的节奏点,但这对老陈来说绝非难事。

听了老陈的询问,李娟开始仔细回忆当时的片段,几分钟后,她很确定地回道:“听声音是两个人。”

“男人女人?”

“两个男人。”

“确定?”

“嗯。”

“青年,中年,老年?”

“听声音,年纪不大,应该在三十岁左右。”

“两个人说的什么?”

“我当时迷迷糊糊的,没听清楚。”李娟面露为难,双手已经把太阳穴按出了红印。

老陈没有气馁,开始循循善诱:“你听到什么就说什么,不一定要成句,一个字、一个词都行,你应该可以回忆起来。”

李娟的眉头微微隆起:“我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生怕自己听错了或者神经错乱,我不敢确定我听到的对不对。”

老陈眼中射出精芒,他“哦”了一声,接着压低声音对李娟道:“不管对不对,先说来听听。”

李娟双眼斜视右下方,轻轻地点点头,道:“想来想去我只能回忆起来他们在说‘面筋两包’‘告发’什么的。别的我就不清楚了。”

“面筋?告发?你确定没听错?”

“对方在说这两个词的时候声音很大,我应该没有听错。”李娟实话实说。

“接着发生了什么?”老陈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多,这里面又涉及另外一个询问技巧。众所周知,人的思维还具有发散性,如果在某个问题上太过纠缠,往往只能适得其反。举个例子,比如在纸上写一个最常用的汉字,你瞟一眼,或许想都不想就能认出,但如果让你仔细观察一个小时,接着再问你这是什么字,很多人都会惊奇地发现,这个对自己来说很熟悉的汉字,突然变得相当陌生。关键问题的询问,就像是用铅笔绘画,如果在某个点上强迫报案人去回忆,那只能越描越黑,有经验的刑警往往坚信一点,被询问人的第一感觉或许就是客观事实。

老陈恰到好处的打断,让李娟又进入了第二段回忆:“我回家时都已经凌晨两点,早就困得不行了,可窗户外面的声音非但没有减小,反而越来越大,我本想朝着窗户骂上两句,可担心对方是周围邻居。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咱们这里本来就没几个人住,万一骂得难听了,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怪难为情的。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和和气气把人劝走最为妥当,打定主意后,我拿起手电筒就朝屋外走去。”说到这里,李娟和老陈的对话已经像是好朋友拉家常那般随意,见老陈没有打断的意思,李娟接着说,“我记得当时我披了件外套,刚拐出大门,就看见一个黑影从我面前跑了过去。等我回过神来,人已经跑远,我当时还在想,会不会是趴在我窗户边说话的其中一个,心想着人都走了,我终于能安安稳稳睡一觉了。我正准备回屋,转而一想,万一搞错了我岂不是还要出来一趟?犹豫片刻之后,我还是走进了屋外的巷子。”

言毕,李娟面露痛苦之色:“刚站到东风巷口,就有一股子血腥味扑面而来。为了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按亮了手电筒四处寻望,可越往巷子里走,血腥味越浓,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走了没多久,我的脚好像踩到了软物,低头一看,一个男人躺在地上,脖子已经被划开,血流了一地。我当时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老陈很平静地听完,接着开口问道:“你能否确定,在你窗外交谈的两个人就是这两个人?”

李娟使劲地点点头:“可以确定,那男的就死在我窗户底下,当晚除了他们,就没有其他人。”

老陈在笔记本写上“两男”,并重重地画了一个圈,随后继续问:“这两人有没有发生争吵,或者其中一方大声喊叫?”

李娟摇摇头:“他们两人只是在窗户前说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话,没有争吵。”

“从你面前跑过去那个人长什么样?”

“脸没看清,身高该有一米八,很瘦。”

“别的还有没有?”

“没了,我能想起来的就这么多。”

老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沉思了几分钟后,他再次开口:“行,那今天咱们就到这里吧,你先回去,有什么情况我再联系你。”

“警官……”李娟身体半蹲,面露为难。

“怎么了?”

“你说这个杀人犯会不会报复我?我天天都打麻将到很晚才回家,这要是……”

“放心吧,案件不破,你家附近天天都会有警察,有我们在,你放心打麻将就是。”

“哎,这我就放心了!”李娟如释重负。

老陈从派出所叫了一辆警车,叮嘱把李娟安全送回家后,接着又折回了询问室。此时卓米已经把刚才的询问笔录整齐地码放好,放在了老陈的位置正中。

李娟的问话笔录卓米已经来回阅读了好几遍,但依旧没有看出一点头绪,他偷偷瞅了一眼眉头舒展的老陈,开口问道:“师父,这份笔录,您怎么看?”

“熟人作案。”老陈直接给案件下了定论。

“什么?熟人作案?师父,您从哪里看出来的?”卓米感到不可思议,接连抛出了三个问题。

老陈指了指桌面上的询问笔录:“抢劫杀人,属临时起意案件,一方必有言语威胁,这起案件没有,这是其一。其二,双方有过交谈,且没有争吵,根据报案人李娟提供的只言片语推断,死者应该是有某件事情要告发嫌疑人,引发了嫌疑人的杀人行为。只有知道隐情才存在告发一说,所以嫌疑人和死者之间不光熟悉,而且关系可能还不一般。”

卓米恍然大悟,见老陈分析得句句在理,他又问道:“师父,那李娟笔录中说的‘面筋’是什么?”

老陈眉头紧锁,在屋中来回踱步,思来想去之后,他仿佛捕捉到了一丝讯号,但又不敢肯定,于是他只能老实回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李娟听错了也说不定。”

连老陈都不知道,卓米自然过渡到了下一个话题:“如果是熟人作案,那侦办起来的难度就小多了,只要围绕死者的关系圈去调查就一定能找到嫌疑人。”

“等技术科勘查完现场,掌握的所有证据材料都会汇总,也许还有更便捷的途径也说不定。”

“嗯,希望如此。”

“师父,已经一整天了,怎么还没有结果?”卓米从刑警队休息室的单人床上坐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道。

“我们在等技术科的勘查结果出来,估计也要不了多久,不行你再躺一会儿?”老陈坐在隔壁床上点了一支烟,眼睛无神地望向窗外。

“师父,你都一夜没合眼了,你是不是在担心师娘?”

“连你小子都看出来啦?”老陈有些忧伤,“这些年,我最怕的就是发生命案。”

“是不是因为命案期间没办法回家陪师娘?”

“是啊。”老陈长叹一声,“你师娘现在是尿毒症晚期,还在等肾源,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相信你来单位时也听说了。”

“嗯,听说了,师父你也别太……师娘会好的……”卓米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憋了半天只说了这句不痛不痒的话。

“反正年纪也大了,就算是……也不算亏……”老陈抹了一把眼角。

“师父我……”

“行啦,师父没事。”

“会议室,开会!”两人正在交谈,门外忽然有人喊道。

“看来技术科有结果了,咱们抓紧时间上楼,听听怎么说。”老陈赶忙掀开被子,三两下穿戴整齐,“小米,快点。”说完,他便一路小跑上楼。

卓米赶到时,椭圆形的会议桌前已经围得满满当当,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交织在了技术科的几人身上。早年,为了坚决杜绝冤假错案的发生,国家多次对《刑法》《刑事诉讼法》进行修正,把“讲证据、不轻信口供”的原则,灌输到每一位办案的民警。而作为第一时间接触物证的技术科,在案件侦办前期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所以这第一次专案会,往往都是技术科的主场。

卓米搬了一个塑料板凳贴着老陈的身边坐下。

“下次记得动作快点。”老陈小声叮嘱道。

“对不起,师父,我下次注意。”卓米说完便着急忙慌地掏出笔记本,准备记录。

老陈一把将卓米手中刚打开的笔记本给合上:“你只管听,不要记。”

“为什么?您不是说要学习别人的办案经验吗?”

老陈点点自己的太阳穴:“你要动的是脑子,不是笔。会议记录是内勤文职的活。”

“哦,知道了,师父。”卓米把刚拔出的笔尖重新插入笔帽。

“大家都安静一下。”邓大队的一句话消除了会议室内的杂音,见所有人都正襟危坐,邓大队对技术科的胡主任道,“咱们开始吧。”

胡主任礼貌性地点点头,接着他对身边的肩扛一杠两星的青年男子说道:“皮克,先从你的痕迹检验开始。”

“唰!”卓米的目光迅速聚焦在了一位帅气的年轻人身上,看着他一丝不苟、身经百战的气场,卓米有说不出的羡慕,甚至还有些许的嫉妒。

“现场是在室外,排除干扰鞋印,我可以确定这种鞋印为嫌疑人所留。”话音一落,一张印着“耐克”字样的运动鞋底照片打在了会议室的投影仪上,皮克继续介绍物证,“现场地面为灰土路面,我在现场提取了大量的成趟足迹,通过鞋印的大小和步幅特征分析嫌疑人为男性,身高1.8米左右,身材较瘦。嫌疑人步态凌乱,步角外展,案发当晚他可能处于醉酒状态,且他走路有明显的外八字。”

“太神了吧?身高跟报案人说的简直一模一样。”坐在墙角的卓米听到这里肃然起敬。

“还有没有?”胡主任继续发问。

皮克“嗯”了一声,点头继续回答:“我在墙面上提取到了多条新鲜的线条状痕迹,根据测量,这是匕首所留。通过比对显微镜观察,痕迹底有明显波浪条纹,所以嫌疑人使用的杀人工具应该为特种军用匕首,痕迹检验方面,目前就这么多。”

“好,方允,你来讲讲理、化、生物检验方面。”胡主任按照技术科的座位次序,点了左手边第二位中年男子。他叫方允,中国刑警学院的高才生,四十多岁,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的酒瓶底眼镜,听到胡主任点名,他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片开口说道:“直接说重点,我在死者指甲缝隙里提取到了少许的皮肤组织,并检测出了DNA,根据皮克所说,嫌疑人有可能是处于醉酒状态,所以我怀疑死者和嫌疑人有过接触,死者指甲缝中的DNA基本可以推断是嫌疑人所留。”

“嗯,接着说。”胡主任示意。

“除此之外,我在案发现场墙面露出的铁钉上提取到了少量的纤维,纤维不属于死者身上的衣物,怀疑为嫌疑人所留,通过分析纤维成分,我得知嫌疑人下身所穿衣物可能是一条浅蓝色牛仔裤,且裤子的面料较为高档,应该是品牌,预估算,价值在一千元左右,再结合小龙提取的耐克鞋印,可以判断嫌疑人的经济条件应该不错。”

“还有没有?”

“没了。”

“这样,我来插一句。”胡主任接过了话茬,“尸体解剖证实,死者为颈动脉锐器伤,一刀毙命。我从死者身上翻出了一张身份证以及少量现金。身份证上显示,死者名叫吴思浩,男,二十七岁,本市城区人,其他的还没有时间去核查。”

“嗯,这个交给我们刑警队。”邓大队开口接了一句。

胡主任点了点头,从笔记本中抽出一张打印着死者信息的A4纸,递了过去。

邓大队双手接过,简单记录后,转给了坐在他身边的刑警中队长。

“接下来,我来说说案件的性质。”

“嗯,胡主任你说。”

“刚才通过分析,我们得知了这些信息,嫌疑人生活水平较高,在杀人的过程中并没有侵财,所以我排除了抢劫杀人的可能性。案发现场为老城区,夜晚人迹稀少,且现场距离死者的居住地有十几公里的距离,如果不是相约,不可能在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出现在那里,这也就排除了偶遇杀人的可能。”

卓米竖起耳朵,生怕漏掉任何一个字:“这案情分析简直太精彩了。”他的内心早已激动不已。

“通过对现场细致的勘查,我们推测,这是一起熟人作案,嫌疑人应该是死者生活圈内的人,且关系不一般。”

“他们没有见过报案人,竟然能分析得一模一样,真是太厉害了!”卓米用敬畏和崇拜的眼神盯着技术科的每一个人。

“我这边就说完了,李元,你说说监控的情况。”

胡主任口中的李元,毕业于中国刑警学院刑事照相系,在技术科主要负责视频分析和图像处理工作,他的专业就是处理各种视频。听见胡主任点名,早就跃跃欲试的他开口说道:“根据方允对嫌疑人衣着的刻画,我调取了案发现场周围所有的监控录像,经过细致的分析,大半夜下身穿着牛仔裤的就只有这个人。”说着,李元从自己的笔记本中拿出一张监控录像截图递给了邓大队。

“面部轮廓这么清楚!”

“我对截图稍微做了点处理,还行吧。”

“有了嫌疑人面部照片,知道了DNA身份信息,又推断出嫌疑人为死者生活圈中的人,这不就能直接按图索骥了吗?难怪师父说要等着技术科的分析结果。”卓米转头看了一眼好像早已洞察一切的老陈。

关键物证调查完毕,剩下的便是根据线索确定侦查方向,待技术科的几个人起身离开时,刑警队的侦查员又重新坐在了一起。

“王中队!”邓大队喊道。

“在。”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应声。

“案件发生在你们辖区,侦办主力以你们中队为主。”

“明白!”

“咱们接下来的重点工作就是全面调查死者吴思浩的关系网,我们还按照惯例,两两一组,分为八个组,其中调查小组四个,从死者的亲戚网、朋友网、恋情网以及生活工作网下手调查,另外四个组为抓捕组,原则上要保证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反馈,从现在开始,每天晚上十点钟准时召开案件调度会,汇报一天的调查情况,如果有紧急情况需要推进的,我再临时从其他刑警中队抽调人手,有没有问题?”

“没有。”

“那好,对表。”

会议室内的所有人都掏出了计时工具。

“现在是十四时三十分,二十二时我们准时在这里集合。”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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