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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可以清楚地看到呈“L”形的房屋布局,大门的正西方是并排的三间平房,院子的南侧是一间厨房。

仔细地处理过院子的大门和院子地面之后,我推门走进了堂屋。

在堂屋内只摆放了一张方桌和两条靠墙的长椅。

堂屋的北侧是两间卧室,根据廖华胜的描述,其中靠近堂屋的一间为他母亲的卧室,最北边的是他的卧室。

在苗小兰的卧室内,靠北墙摆放了几组衣柜,靠南墙是一张双人床,屋内的其他地方零星地散落着一些杂物,房间没有任何翻动痕迹。

推开廖华胜的卧室,地面浮灰层完整,并没有任何人进入的迹象。

现场的布局很简单,我只用了一个多小时便全部勘查完毕。因为廖华胜在场,为了保密,我并没有着急跟明哥细说我的勘验结果。

“警官,我能不能进屋看看家里的东西有没有少?”就在我勘查结束之后,廖华胜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嗯,可以!”明哥表示应许。

廖华胜得到许可以后,直奔其母亲的卧室而去,出于好奇,我也跟了进去。

只见他蹲下身子,把衣柜的抽屉使劲地拽出来翻了个个,原来在这个抽屉的背面还暗藏玄机,一个自制的小木盒被铁钉钉在了上面。

呼啦!廖华胜把木盒上面的一块三合板抽掉。

“没了?”他望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木盒有些惊慌失措。

“什么没了?”我赶忙问道。

“我这些年给我妈买的金手镯、金项链,还有我买的用来保值的金条,全部都没了!”

“一共价值多少钱?”

“光我的金条就值七八万,这可是我这些年的血汗钱啊!”廖华胜欲哭无泪。

“你藏得这么隐蔽,谁会知道?”

“平时只有我妈知道,别的人谁会知道!”

“你的金条从哪里买的?”

“中国银行的,都是五十克一块的,有六块,我当时去银行存钱的时候,他们推荐我买的,说这个比存定期的收益要高,现在全没了。”廖华胜哭丧着脸说道。

“有没有可能是你的母亲把它们卖掉了,你不知道?”

“不可能,上个月我回家过年的时候还在,而且她知道这是留着我以后娶老婆用的,她不会动。”

“你母亲有没有银行卡?”假如他母亲的银行卡上在短期有大额的资金流,这就说明他母亲有可能动了金条,所以我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没有,我们家里也只有我有银行卡,我妈赚的钱每个月会定期打在我的卡上,她平时身上装的钱只够她的生活开销。”

“那就有可能是被嫌疑人拿走了!”我眯起眼睛,开始琢磨这里面蕴藏的潜在信息。

为了不拖延时间,明哥简单地告知廖华胜要遵守的一些须知后(比如短时间内不要离开案发地,随传随到接受询问等等),我们便重新回到了科室。

“小龙,把你勘查的情况说一遍。”我屁股刚坐下,明哥就催促道。

“我在现场发现了两种痕迹。第一种,鞋印。院子内一共有三种花纹的鞋印,一个是苗小兰的,另外两种鞋印均为男性所留。一个是圆点状鞋印,另外一个是线条状鞋印。这两种鞋印都很新鲜,应该是刚踩不久。其中圆点状鞋印码号为四十二码,我在屋内找到了同码号的鞋子,所以这个鞋印应该是死者廖光永所留。线条状鞋印为四十码,初步判定应该是嫌疑人所留,以此判断,嫌疑人为一人。”

“第二种,轮胎痕迹。”

“轮胎痕迹?”明哥显然没有料到这一点,有些诧异。

“对,就是轮胎痕迹,而且从痕迹面的宽度来看,应该是摩托车。”

“你说嫌疑人偷走了死者家中的摩托车?”

“不是,我在摩托车轮胎痕迹周围只提取到了廖光永的鞋印,嫌疑人压根就没有往摩托车旁边靠。而且通过现场鞋印的方向,我可以很清楚地判断两件事情。”

“什么事情?”

“嫌疑人曾多次往返死者的住处,这是一;廖光永曾骑摩托车出去过,而这辆摩托车现在不知下落,这是二。”

“还有什么发现?”

“还有一处疑点现在解释不清楚。”

“说来听听。”

“我在现场没有发现一处指纹,而且根据廖华胜的介绍,他的家中有大量的财物损失,可在室内,我并没有发现任何翻动的痕迹,而且死者家中被盗的财物藏得相当隐蔽,不熟悉情况的人,很难找得到。”

“有哪些财物损失?”

“廖华胜在衣柜抽屉背面做了一个暗盒,他在里面放了六根从中国银行购买的保值金条,还有他母亲的金戒指和金项链。”

“按照你刚才的意思,嫌疑人在杀人之后又到死者的家中实施了盗窃,然后又把整个屋子的指纹全部擦拭了一遍才离开现场?”

“对。”

“看来这个嫌疑人的反侦查能力还不是一般的强。”

“明哥,通过现场勘查,我已经大致猜出了嫌疑人的作案手段。”

“哦?”

“根据死者儿子的口供,我们知道,廖光永被抓进去后,他和他母亲才搬的家,廖光永对新家的情况估计是一无所知,这是一。”

“死者家中的财物是廖华胜这些年打工赚来的血汗钱,藏在什么地方只有廖华胜和他的母亲知道,而且这些钱是留着给廖华胜娶妻之用,我相信苗小兰不会傻到把这件事告诉廖光永,这是二。”

“我刚才打电话问了叶茜,苗小兰在村子中没跟谁红过脸,所以嫌疑人应该不是她生活圈里的人。但是,为什么嫌疑人还是找到了藏得那么隐蔽的财物?而且根据我的勘查结论,嫌疑人是直奔这些东西去的,廖华胜的卧室他连进都没进,这就说明嫌疑人知道哪里有钱,哪里没钱。”

“嗯,是这个理。”胖磊表示赞同。

“再结合火灾现场的情况,我大致可以分析出嫌疑人的整个作案过程。案发之前,死者廖光永和苗小兰肯定都在家,否则不会两个人都遇害。嫌疑人估计是怕只身一人没有十足的把握作案,就使用了某种计策将廖光永引开,廖光永骑着摩托车离家去找嫌疑人,最后在柴房被害。”

“接着嫌疑人又拐回到其家中开始逼迫苗小兰说出家中财物藏在何处,苗小兰可能经不住嫌疑人的威逼,直接说了出来,嫌疑人得手后,便把她敲晕绑进柴房,一不做二不休用汽油焚尸。这样正好解释了为什么廖光永先被杀害,而苗小兰最后被杀,也能说明为什么嫌疑人能找到藏得如此隐蔽的财物。”我一口气说完了我的推测。

“就目前来看,你的这种说法基本可以说得通。”明哥点头道。

“咱们现在掌握了嫌疑人的鞋印,不如让叶茜把那个孟浩带来。只要鞋印能对得上,咱们不就有了抓手?”我小心提醒道。

“行,我现在就给叶茜打电话。”

“对了,焦磊,你的视频分析得怎么样了?在监控中有没有发现孟浩?”明哥在掏出手机的瞬间,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没有,整个盗窃的过程,只有廖光永一个人。”

“估计两个人已经闹翻,肯定是不可能在一起作案了,这也正好证实了我们的猜测。”我补充道。

“那行,等叶茜把孟浩带来,我亲自审问审问!”

要么都说雷厉风行是刑警的一贯作风,从明哥打电话到现在,最多也就一个小时,叶茜乘坐的那辆印有“刑事警察”的警车便很快驶入了院子内。

听到动静的我们几个人,赶忙下楼朝院子里跑去。

呼啦!随着车门被推开,一个骨瘦如柴的五十多岁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

“冷主任,孟浩我带来了!”

“嗯,把他带到我办公室。”

“好的。”

孟浩刚一迈开步子,我的心就已经凉了半截。

“你的腿怎么了?”我看他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慌忙问道。

“哦,小时候调皮爬墙把腿给摔断了,治疗的时候耽误了一点时间,最后留下了这个毛病。”孟浩老实地回答。

“多少长时间了?”

“那长了,最少都有四十年了。”

听他这么说,我一把将他的鞋子脱掉,当我看到他的鞋底时,我的心已经凉透了。

我耷拉着脸,快步走到明哥面前,小声说道:“孟浩的鞋子是四十二码的,跟现场嫌疑人的鞋印大小不符,另外从现场的成趟足迹分析,嫌疑人的腿脚很好,但你看孟浩的右腿,有明显的残疾,他不可能是嫌疑人。”

明哥扭头看了一眼孟浩那只站都站不稳的右脚,语气有些沉重地回答道:“行,我知道了,人都来了,问问再说。”

“唉!”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廖光永你认识不认识?”明哥对孟浩开门见山地问道。

“认识,以前我的同案。”孟浩从刚进入院子到现在,态度都相当端正,几乎是问什么答什么,而且从他说话的表情来看,似乎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老猴”。(劳改的释放人员,由于在监狱中受到很多罪犯的“熏陶”,基本上都是偷奸耍滑,嘴里没一句实话,对于这样的人,我们都称呼为“老猴”。)

“说说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怎么认识的,怎么在一起作案的等等,能说多详细,就说多详细。”可能明哥也感觉到了这个孟浩跟一般的释放人员有些不同,在说话时,他很客气地扔过去一支烟卷。

香烟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孟浩双手接住直接夹在了耳朵上,丝毫没有停顿地开口说道:“十几年前,我们两个是在同一个摩托车修理店打杂的小工,廖光永的脑子比较快,还没到一年就基本把老师傅的活全学去了。因为我俩是一起进来的,他对我也知根知底,有一天他就拉着我说,要挣快钱。”

孟浩把夹在耳朵上的香烟拿下来点燃,使劲地吸了一口接着说道:“我以为他要拉着我开一家摩托车修理店,可我后来才知道,他想去‘溜车’。”

“溜车?”

“这是我们的行话,因为那时候我们打工的那家摩托车修理店也回收二手摩托车,可真正的二手摩托能有几辆?我们心里都门清,回收来的二手车几乎都是小路车,‘溜车’就是偷车的意思。”

“嗯,接着说。”

“听他这么说,我哪里有这个胆子,我是一万个不愿意,而且你们也能看到,我的腿脚不好,万一被人抓到了,跑都跑不掉。廖光永当时就告诉我,不让我偷,我只要站在门口望风就行了,事成之后分我一半,我那时候正赶上家里最困难的时候,也没禁得住劝,就跟他去了。”

“我记得那是在‘五一宾馆’的门口,时间是在晚上八九点钟,他盯上了一辆铃木大架,当时宾馆的大门正对着这辆摩托车,里面的吧台小姐还时不时地往外瞅,廖光永让我去开个钟点房,扰乱吧台小姐的视线他好下手。结果,我这边住房手续还没办好,他那边就已经把摩托车给偷走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以前就经常出去偷,所以手法娴熟得不得了。”

“那辆摩托车我们卖了四千多块钱,廖光永也怪够义气,直接拿出两千给我,剩下的零头他也没藏着掖着,都让我们俩喝酒花了。那时候,我们给人家当小工,一个月才几百块钱,这一下就弄到快半年的工资,我们俩都尝到了甜头,就合计着再干一票就收手。”

“也就是在一个星期以后,我们两个又用同样的办法偷了一辆雅马哈,卖了三千多。从那以后,我们两个每次偷都说是最后一次,但每次都有下回,在没到两年的时间里,我们两个偷了有好几十辆摩托车。”

“当时摩托车可不像现在这么普遍,那时家里要有一辆摩托车都跟现在家里有小轿车一样拉风,这偷得多了,报案的肯定就多,警察后来就盯上了我们。我腿脚不好,跑不远,所以是第一个被抓住。”

“这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被警察抓住以后,吓得把所有盗窃摩托车的事情全部招了,最后警察带着我,在廖光永的家里把他给逮住了。就是因为这件事,我俩这沟算是划清楚了。”

孟浩说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言语中对这份情谊充满了不舍。

“你们两个之间没有因为这件事产生矛盾?”

“没有。其实在我心里,廖光永这个人很够义气,我俩干了两年多,每次都是他顶风去偷,可每次卖了钱都是五五分成,他从来没因为我腿脚不好就少分我一分。前几年要不是因为他,我也没钱给我娃治病,估计现在我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所以在我心里一直念着他的恩。虽然我俩干的是犯法的事情,可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怪对不起他的。”

“你们两个被判刑时,是不是关在一个监狱?”

“是一个监狱,在监区的时候,我单独去找过他,可他始终没有理过我,我知道他心里对我有恨,所以这些年,我俩都形同陌路。”

“廖光永在监狱里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没有。他这个人心眼多得很,监狱里啥人没有?万一得罪了,人家出去报复咋办?”

“那照你这么说,这个廖光永在监狱里表现还算不错喽?”

“他人挺仗义,跟狱友处得都很不错。”

“很不错?”明哥捏着下巴反复地琢磨这几个字,忽然他眼前一亮,张口问道,“对了,他在监狱里有没有关系特别好的狱友?”

“有,在监狱里放风时,我经常能看到他跟一个男的在一起,那个男的我在监狱里也打听过,好像跟廖光永在看守所是一个号房的。”

“那个男的叫什么名字?因为什么进的监狱?”明哥接着问。

“叫耿天仇,四十多岁,因为故意伤害罪进的班房,蹲了五年。”

明哥听到这里,飞快地在电脑上调取了这个耿天仇的相关信息。没过多久,放在办公桌面上的打印机便嘀嘀嘀地开始工作起来。

“是不是这个人?”明哥把刚从打印机里出来的照片递给了孟浩。

“对,就是他!”孟浩一眼便认出了照片上的人。

这个耿天仇从面相上看并不出众,可他的眼神又让我觉着这个人的气质很不错。

“耿天仇,男,三十八岁,服过兵役,因为吃饭问题跟人发生口角,将人打成重伤,构成故意伤害罪,判刑五年零六个月。”叶茜拿着那张刚打印出的判决书,小声地把主要的内容给读了出来。

“原来如此,当过兵,难怪。”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你跟廖光永这些年都没有联系过?”明哥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又接着问。

“我倒是想联系呢,毕竟我心里有愧于他,我出狱后想拿一笔钱给他的家人,可听他村里的人说,他老婆孩子搬家了,具体搬到哪里我也打听不出来,所以这些年我们俩再没见过面。”

“那好,咱们今天的问话就到这里吧,需要你配合时我再联系你。”

“警官,我能不能问一下廖光永犯了什么事?”孟浩憋了半天,终于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他和他老婆前几天被人烧死了!”

“什么!”孟浩猛地从沙发上蹦起,大睁双眼,仿佛他并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他两口子都被人烧死了?”孟浩再次问道。

“对!”

“这,这,这……”孟浩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跟我们公安局打过交道,规矩应该懂。”

“我懂,我懂,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这点您放心。”

“那是最好。你跟廖光永接触的时间也不短,你回去好好想想他身边有谁可能是犯罪嫌疑人,想到了请及时告诉我们。”

“知道了,警官。”孟浩点了点头。

送走了他,我们五个人全部回到了会议室内。

“这条线索断了,咱们只剩下两条路还可以走。”明哥张口说道。

“什么?还有两条路?”因为在我看来这个案件已经到了死胡同,没想到在明哥那里还有可以查下去的线索,我怎么能不惊讶。

“焦磊,你把从死者家院子中拍到的摩托车轮胎印打在投影仪上。”

“好的!”胖磊麻利地调试着仪器。我们都不知道明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把目光对准了那个从墙顶缓缓降下的白色投影布。

吧嗒!随着一声按钮的声响,一张被放大的轮胎印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之中。

“我刚刚查了一下死者廖光永的基本情况,他虽然盗窃了那么多辆摩托车,可他这个人花钱也是大手大脚,根本没有积蓄,而他在刚释放不久就再次作案,还因此被追逃,这就更加说明他身上没有钱,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他们家院子里的那辆摩托车应该就是他刚刚盗窃得手的那辆,他还没有来得及销赃。”

“因此我调取了失窃摩托车车主的报案材料,根据他提供的摩托车购买证明以及摩托车驾驶证上的照片,他丢的这辆摩托车为铃木125型摩托车,车轮印跟死者家中的一模一样,这就证实了我的猜测。”

“现在这辆摩托车不知去向,可以肯定是被嫌疑人骑走。而且我怀疑,现场的助燃物汽油都有可能都是从这辆摩托车里放出来的。”

“嗯,绝对有这个可能。”我们都表示认同。

“从嫌疑人的作案手法不难判断,他有一定的反侦查经验,摩托车这么大的物件很显眼,所以如果我是嫌疑人我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把摩托车给处理掉。”

“有道理。”我点了点头。

“还有,根据死者儿子提供的情况,在他们的家中丢失了大量首饰和金条,一般首饰的特征很难辨认,但金条的特征很明显,它是由中国银行发售的理财金条,这种金条都有统一的规格,所以很有针对性。”

“叶茜!”

“在!”

“这两条线索就交给刑警队了,典当行业和摩托车回收行业,都是咱们下一步要重点调查的目标。”

“好的,冷主任。”

“散会。”

一回到办公室,叶茜就忙着给徐大队打电话,我则是从电脑中把那辆失窃摩托车的信息打印了出来。因为打印机放在叶茜的办公桌上,所以机器打印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打印这个干什么?”叶茜挂掉电话,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准备找刘哥帮着打听打听。”

“你现在跟刘哥走得倒热乎!”叶茜可能没有想到这层关系,听我这么说,她的嘴角也扬起了一丝笑容。

我口中的刘哥就是在我们省专门经营公路赛摩托车生意的有为青年,在去年的一起案件中,多亏了他才找到了嫌疑人,我跟他这一来二去也就熟络起来,我们两个是相当投脾气,每次他来云汐市我俩都会在一起喝两杯。(详见第一季第四案。)

“那是,我们男人之间的友情哪里是你们女人能理解的?我找他帮忙,那不就一句话!”我拍着胸脯说道。

“那这就好办了,只要嫌疑人没把车骑出省,找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叶茜也相当认可刘哥这方面的能力。

我没有耽误一点时间,直接把报案人提供的摩托车的相关资料拍成照片用微信发了过去。为了保密,我并没有告诉他任何案件的情况,只是让他帮忙查一下这辆车的下落。

刘哥为人很爽快,我这边刚发过去不久,就收到了回复。

就目前这个案件来看,也只有把希望寄托在这两条线索上面了。

假如嫌疑人前去销赃,我们就能调取相关的视频资料,有了视频,那这个案件才不至于再次钻进死胡同,如果连这个都调查不到,案件就真的要黄了。

也就在第四天,两条线索很快有结果了。

“冷主任,目前我们全市的典当行近期都没有收过类似的金条,金银加工业我们也做了调查,没有任何关于这方面的线索。”

“嗯。摩托车查得怎么样?”

“摩托车是小龙托刘哥帮着查的。”因为刘哥曾经协助我们办过案件,所以明哥对他并不陌生。

“小刘调查的结果怎样?”

“这辆摩托车在案发的第二天便被卖到了我们市一个二手车收购行里。”

“有没有监控?”胖磊慌忙问道。

“有,监控我也调来了。”说着叶茜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红色的U盘递给了胖磊,然后她接着说道,“嫌疑人去卖车的时候戴着口罩、帽子和手套,基本上是武装到了牙齿,从监控中根本看不出来他的长相。”

“嫌疑人来去路线的街面监控调取了没有?”

“调了,都在里面,但是根据刑警队侦查员的反映,这个人一路上始终都是这身打扮。”

“行,那我看看再说。”胖磊有些失望地把U盘装在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虽然摩托车的监控看不出来什么,但是至少证明了嫌疑人有销赃的行为,咱们不是还有一个金条的线索吗,他没有在咱们市销赃,不代表不在别的市销赃,所以磊哥咱也不能太沮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金条这个不用再查下去了,估计这些东西还在嫌疑人手里。”明哥吐出一口烟雾说道。

“什么?还在他手里?冷主任,你是怎么分析出来的?”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嫌疑人销售摩托车完全是为了防止我们以车找人,把他给抓住,否则他也不会在案发的第二天就急于把摩托车给处理掉。而金条则不一样,昨天我查过,这种银行发行的金条会开有收据,如果要兑换成现金,都是在银行操作。要是他拿着印有‘中国银行’的金条去典当行,很容易会被人猜测是偷来的,我觉得他不会冒这个风险。”

“典当行业属于特种行业,我们公安局对他们的监管力度也比较大,任何典当物在典当的过程中都需要登记,经过这些年的宣传,这都是路人皆知的事情,我想嫌疑人不会不知道。”

“从案发到现在才十几天的时间,按照黑话来说,正是风头最紧的时候,所以我有理由怀疑,嫌疑人很可能现在不会把金条出手,估计他会等风声过去后,才着手处理这些东西。”

“明哥,你的意思是,咱们的线索又断了?”我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还能再次创造奇迹。

“唉!目前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明哥叹了一口气。

“完了!”这两个字足以概括我现在的心情。

“我去看视频,我不信他能做得天衣无缝!”胖磊咬牙切齿地一拍桌子,起身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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